时候观察她的?”
朝简答非所问:“她是个老江湖,不用你操心,你管好自己就行。”
陈仰嘀咕:“你察言观色的功夫比我到家。”
朝简说:“别嘀咕了,你数一下亮着灯的都是那几家,记清楚。”
陈仰定了定神,边走边观看,这一路的窗户里都是朦胧的光亮,屋子里点的是蜡烛,他跟朝简走上一段,才看见一个亮堂的窗户。
那户人家用的是灯泡。
陈仰绕到前面看门匾,云家,镇上的大家族,有钱人。
“其他人都去哪了?”陈仰继续走。
他沉思着自问自答:“周寡妇应该也对他们叮嘱过,他们不是去了土地庙找疯子,就是在四处瞎转,看哪几家门前挂了白灯笼,又有那几家人在哭。”
朝简:“嗯。”
陈仰因此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说:“那我们……”
小腿突然被拐杖敲了一下,陈仰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屏息观察周围。
不多时,一串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人走路晃悠,嘴里打着难闻的酒嗝。
是赵老头。
他吃了李二板的鱼,高兴坏了,晚上跑去其他几个也长了寿命的镇民家里吃了酒,这会
哭。”
朝简:“嗯。”
陈仰因此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说:“那我们……”
小腿突然被拐杖敲了一下,陈仰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屏息观察周围。
不多时,一串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人走路晃悠,嘴里打着难闻的酒嗝。
是赵老头。
他吃了李二板的鱼,高兴坏了,晚上跑去其他几个也长了寿命的镇民家里吃了酒,这会
才往自己家走。
赵老头迎面走来,脚步没有停,他经过陈仰跟朝简旁边,酒气冲天。
陈仰被熏得揉了揉鼻子,想喊人问问话,朝简阻止了他。
“走吧。”朝简说。
陈仰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驱蚊草,往两条胳膊上搓搓:“抢了寿命的老人没变年轻,还是原来的样子。”
“不知道夺取寿命最多的人会有什么特征,我要不要拦住那老头,把他打晕搜他身子?”
朝简不咸不淡的反问:“你要怎么搜,把他扒光?”
陈仰表情严肃:“特征不是在脸上,就是在身上,穿着衣服看不见。”
朝简说:“那你去扒。”
陈仰看了眼敲在他前面的拐杖,默了默:“我只是随口说说,真要检查,到时候也有其他办法。”
.
赵老头的酒量很好,虽然他走路不稳,人却还是清醒的,他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了什么事,拐了个方向。
李二板的尸体被人扛了回来。
他是镇上有名的木匠,死得毫无预兆,没来得及给自己打一口好棺材。
家里也没人了。
大概是心里过不去,想补偿补偿,赵老头给李二板置办的棺材,还特地挑了木料好的。
棺材已经停在了李二板家。
几个木匠跟他关系不错的木匠在送他。
赵老头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李二板家,他没理会木匠们,只是停在李二板的尸体前,小声的喃喃自语,仿佛在跟李二板说什么。
临走的时候,赵老头还拍了拍棺材,他似乎很满意木料的质量。
七点左右,几名木匠将李二板的尸体抬进了棺材里面,挨个钉好钉子。
做好这些,他们在棺材前站了会。
“我们都回去吧。”
“回去了。”
谁也没提寿命鱼的事,不论是福泽还是诅咒,都是一场用人命奏乐的盛典,他们必须参与。
这个镇子不会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其中一个木匠回家以后,抱着闺女听她讲家里好多鱼,天天吃,顿顿吃,明天不想再吃了,他敷衍着,累得睡着了。
木匠做了个梦,他梦见赵老头撬开了李二板的棺材,然后步履蹒跚的往棺材里爬。
他出声阻止,却看见赵老头转过脸,狰狞的笑着。
“真是口好棺材啊!”
然后赵老头就整个人翻进了棺材,再把盖板一点点的移好,盖上。
赵老头转过脸,狰狞的笑着。
“真是口好棺材啊!”
然后赵老头就整个人翻进了棺材,再把盖板一点点的移好,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