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定了!有什么遗言,现在可以说。”
林啾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说理没用,求饶也不听。”
话音未落,一柄泛着寒光的剑已从身后袭来,直刺她的心口。
是那圆脸男修,他等不及了。
短短一些时日,林啾已连续遭遇了两场生死恶斗,一次是眉双,一次是卓晋。
与那两位绝世高手相争,她确实是处处被动,游|走在生死之间,像是很弱小的样子。
但这并不意味着,三只小杂鱼也能欺负到她的头上。
“既然,你们一定要求我拨乱反正,那便去你们该去的地方吧。”林啾的声音幽幽回荡,人却已散成了似真似幻的莲。
寒剑刺空,三个人瞳仁紧缩,看着面前如梦似幻的漫天墨莲。
下一瞬,绝美的女子像是从黑白水墨画中步出一般,站在了熊雨莲身后,漫天墨莲向她收拢,慑人心魄。
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捏住了熊雨莲的后颈骨,掌中黑芒一闪而逝,只听一声清脆的“咔擦”声响起,熊雨莲的脑袋平平歪向一侧,再无半点生机。
“说理无用。”林啾的声音平平淡淡地响起。
圆脸男修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张口:“不要……”
幻莲散开,凝于他的身后,毫不迟疑地折了他的颈骨。
林啾道:“求饶也不听。”
三角眼已吓傻了。
他已经意识到,双方力量悬殊可谓天堑,根本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
林啾站在了他的面前:“你可以留下遗言。”
“啊——”他像是恍然回神一般,半疯癫地将手中的长剑刺向林啾。
林啾叹息:“那我送你一句吧,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她怔了片刻,喃喃自语。
“我给过你们机会。我给过你……机会。”
幻莲分合,女子苍白虚弱的身影径直往西面行去,三具绵软的尸首跌向海面,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浪花。
林啾从怀中摸出小莲:“魏凉,我这边解决了……”
没有回应。
再下一刻,腰被一条铁臂紧紧箍住,一只大手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熟悉的温度和气味袭来,她绷起的神经蓦地一松,身体软软倚向身后的人。
沉沉的呼吸落在耳后,他磨着牙,恨着声,一字一顿:“你说,我要不要打断你的腿,将你牢牢拴在身上?”
“唔唔。”
“你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是不是。”他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际,害得她心跳加速,有些喘不上气。
啊啊啊啊啊她的夫君忽然病娇了怎么办?
她把后脑勺仰到他的胸前,闭上眼睛,任阳光洒在眼皮上。她的呼吸拂过他的手指,又细又软,带着她独特的体温。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松开她,将她旋过身来,垂首就吻上。
在冰下挣扎时,她咬破了舌尖和下唇。
他的唇齿之间弥漫着血的味道,带着她特有的花果香,像是至醇的鲜果酿,叫人沉|沦。
他丝毫也不怜惜她那些细小的伤口,狠狠地抵住它们,舐咬它们。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什么话。”他稍微松开她,重重喘着气,“再敢逞强,将你就地办了。”
林啾记得。
她救王卫之那次,他的确这么说过。
那时候二人浮在血海之上,她差点儿被他吻晕了。
眼皮刚一跳,便听到他坏坏地覆在她的耳畔,意味深长笑道:“还记得啊。”
下一刻,两个人落进了碧蓝的海水中。
“怜惜你做什么,”他磨着牙,粗鲁地说道,“留给别人去杀么,不如*死算了。”
“我……”林啾弱弱地揪住他的衣领,道,“我可以的。不用怜惜我。”
魏凉的表情顿时炸裂了。他盯住她微微泛白的嘴唇,一口气仿佛要提不上来。
半晌,唇角浮起狞笑,视线从她的小脸上,渐渐落往在海水中轻轻浮起,敞出一片春|光的衣襟。
就在他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眸光忽地凝住了。
他一把攥住了她的小手,瞳仁紧缩,盯住那几根崩裂的指甲。
他把她拎回了水面上,换上干爽的衣裳,然后用一条衣带把她的两个手腕绑在一起,再把她打横抱起来,向着陆地掠去。
林啾觉得他的脸色有些吓人,于是老老实实窝在他的怀里,没敢作妖。
魏凉紧抿着唇,行出千余里时,终于凝出一缕冰霜之息,把她崩裂的指甲给冻住了。
林啾:“……”这波操作怎么有点眼熟的样子。
冻好了指甲之后,他一点也没有要给她松绑的意思。他将她径直带到了桃木偶人城,一只大手捏住她的双腕,拖着她,踏进了安置慕容春等人的大包厢。
慕容春嘴角直抽。
师尊和师娘这是在玩什么?好像很禁忌,很强制的样子。
林啾无辜地眨巴眼。
“查清了么。”魏凉淡声问道。
若是忽略了他手中还抓着一个被束住双手、姿容不怎么整齐的女子的话,倒是很有几分清冷剑君的模样。
慕容春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