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可以破例,别说区区顾少,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如果说有一个人可以破例的话,那就只能是浅浅了。
这下不但吕鹤鸣,就是顾泽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怎么会……”吕鹤鸣忙帮着打圆场。
“当然会。”说话的却是顾泽,被顾辞森然的眼眸一遍遍扫视着,即便是山珍海味,顾泽也难以下咽,哪里还有耐心看吕鹤鸣的表演?
直接站起身:
“我记得吕总之前和堂哥关系很好吗,竟然连悦霖是挂在他名下这件事都不知道吗?啧啧,我说,堂哥,原来,你也有眼瞎的时候啊……”
自己不痛快,顾辞也别想痛快了。被看重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顾辞会好受才怪。
悦霖是顾辞的?
这下不但吕鹤鸣,顾家人更是大惊失色。尤其是顾建勇,想到他之前奚落苏浅吃不起悦霖的话,只觉得无比讽刺——
悦霖都是顾辞的,作为顾辞的女人,苏浅什么时候想进悦霖还不是随心所欲?
至于凤凰厅,会给苏浅使用,也在情理之中了。不用问,那个包厢,定然是顾辞留的……
好在顾少的模样,已经和顾辞撕破脸了,不然顾建勇自忖,怕是他也要向顾辞低头了。
前面顾泽走到一半,又站住脚,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辞:
“堂哥什么时间有时间了,把那位顾小姐介绍我认识,一下?”
本是满不在乎的调侃语气,却在触及顾辞骤然墨黑如渊的眼眸时,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一时也不敢再贫嘴,有些仓皇的低头,竟是不敢直视顾辞的视线。
倒是后面的廖琴,却快要气疯了——
顾泽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和顾辞一起的那个正是自家打不死的小强似的养女。
明明今天过来悦霖,是想要把女儿顾芳菲推到顾泽面前的,结果顾芳菲撞了一鼻子灰,反倒是脸都没露的养女,被顾泽给记住了。
敢问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了吗?
顾泽几人先后退场,吕鹤鸣也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瞧着神情冷肃的顾辞,忽然直接就跪了下来,捂着脸道:
“顾辞,你帮帮我,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对,可我当时也是没办法了,顾明宇和顾泽势力太大,嘉友怎么是他们的对手?”
“顾浅的事儿上,我就想着按照你的意思和她解约后,再做做样子,谁知道,那些无良媒体无孔不入,竟然对这件事大肆报道……”
“不然顾辞你只管提出要求,让我公开道歉也成……这些日子我才明白,也只有你才是我兄弟……”
正说得声情并茂,涕泪交流,脚边却“啪嗒”响了一声,却是顾辞正直接拿起一个盘子丢在吕鹤鸣脚边,溅出来的汁水,洒的吕鹤鸣的裤腿上都是。
就是吕鹤鸣脸上也溅了一滴。吕鹤鸣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抬头,正对上一双满是戾气的眼眸。
从前相处时,顾辞虽然一律没太多表情,可也从来都是君子端方,这样暴戾的一面,当真是吕鹤鸣从未见过的。
惊吓太过,导致吕鹤鸣想好的求饶的话,完全说不下去了。
“失手。”顾辞神情已经恢复了淡然,看吕鹤鸣的眼神,却是和看个蛆虫一般,“顾泽……”
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吕鹤鸣已经直接接了过去:
“顾泽他就是个混蛋,顾辞你要是生气我和他走的太近……”
却被顾辞似笑非笑的打断:
“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生气?”
“而且顾泽他确实是个混蛋,只他有一句话没说错,当初,是我瞎了眼……”
会对吕鹤鸣额外照顾,不过是因为一次酒会,瞧见喝的眼睛红彤彤的吕鹤鸣站在大堂里,对着一群人不停的鞠躬,直到所有人离开,吕鹤鸣一个人踉踉跄跄走出,然后缩在酒店门前的冬青树后,默默流泪……
那会儿天正阴着,并很快下起了雨,吕鹤鸣就坐在花坛后的水泥地上,在雨中哭成了个傻逼一样……
也是那一刻,让顾辞的心一下软了……
可就是这样的一次感情用事,让顾辞成了顾泽口中的笑话……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吕鹤鸣,在你的心里,我该有多蠢?瞎眼了一次,还会瞎第二次?”
“而且,有什么可哭的呢?毕竟,破产的命运,本就是六年前,你就该有的,这会儿才破产,你那一哭已经超值了……”
“以后,不要来找我,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顾辞的字典里,没有“背叛者”这三个字。
看顾辞转身要走,吕鹤鸣顿时更加慌张,下意识的伸手,一下抱住了顾辞的腿:
“顾辞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吕鹤鸣求你了……”
说着,竟是放声大哭起来,神情之悲伤绝望较之数年前那次雨中痛哭,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可惜顾辞心中再无半分波动,挣扎了下没有挣动,直接冲着外面道:
“保安……”
顾辞一句话,直接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上前一人抓住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