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
林焕闻说:“呃,我听说学长晚上会过来这边,所以刻意过来找你……”
景寻睁大眼眸:“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以为对方是有什么关于学生会的事要问他,景寻不得已向沈逸烬的方向投过去一个歉意的目光,随后继续看向了学弟。
但没想到,林焕闻只是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彩色信封,说:“嗯,有东西想给学长你。”
说完,他把信封往景寻手里一塞,就转身跑了——
“学长明天见!”
景寻:“??”
景寻捏着信封、一脸莫名地站在原地,等他再看向下面车子的方向,就见不知什么时候,沈逸烬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就站在大楼和路灯交替的阴影里,黑暗将他全然笼罩。
但因为个子高,派头足,景寻还是第一眼就发现了他。
他向沈逸烬的方向跑了过去。
“先生。”
等跑到近前,忍不住往沈逸烬那张相当俊美的脸上多看了几眼,景寻问:“先生不会一直在这里等我吧?”
“没有。”
沈逸烬的一双桃花眼里还是无悲无喜没有温度。
话也不多。
景寻:“……”
似乎每次分别过后再见面,反派先生乍给他的感觉都不是冰冷就是朔雪严寒。
但是没关系,淡漠在他面前只是假象。
就比如,接下来沈逸烬还是耐心解释:“刚刚回去了一趟,有家政来过家里,打扫卫生。”
景寻:“哦哦。”
随后沈逸烬为他拉开车门,说:“先上车。”
“好。”
景寻很听话地钻进了副驾驶,又把自己的包交给沈逸烬放在后排。
等对方也回到车上,他问:“那先生是刚到的吗?”
“嗯。”
沈逸烬看了眼他,说:“刚到。”
那我们还挺默契呀。
景寻笑了一下,无意间一低头,这才注意到刚刚学弟塞给他的那个信封被他放在了腿上。
……刚刚把书包递给沈逸烬的时候,他完全忘记自己手里还捏着这个信封了。
这种事情景寻以前也常干。
比如明明手里就握着门钥匙,但等真要开门的时候他又会四处寻找钥匙。
这封信的情况就是如此,貌似是上车以后,自己就自然将它放在了腿上。
这里头放着什么东西?
景寻拿起信封看了看,信封表面是淡蓝色的,封面上只有几个大字“to:严景寻学长”,别的一概没有。
他猜想这或许是明信片之类的东西吧。
这类信件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经常收到,给他写信的多半都是鼓励他或者表示尊敬的,景寻不常有时间拆开,但会把它们固定地放在某一位置,等精神好些、有空闲的时候就全部拆开来看。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书中世界也流行送信。
来回打量着信封的时候,沈逸烬的声音骤然在旁响起。
他用仍旧低冷的声线唤他,提醒他:“小寻,安全带系一下。”
“哦,哦哦!”景寻忙去系安全带,信封再次落回到他的腿上。
沈逸烬随后起车,装有12缸发动机但外形却十分低调的跑车在夜里发出响亮的排气声,蓄势待发,仿佛一脚油门就可以将速度瞬间提到每小时百公里以上。
但沈逸烬的车开得并不快。
两个人甚至中途还在市区里转了一圈,把明天的早点给买了回来。
回到家里,景寻也不意外所有东西都被归于了原位。
因为刚刚先生说过了,有家政过来做过简单的清扫。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像游戏机之类的,出门前景寻已经跟沈逸烬一起将它们重新塞回包装盒里了,整个屋子原本也整洁得不行。
家政过来似乎主要是除了除灰,以及收拾一下厨房和盥洗室。
但洗完澡的景寻很快又发现了其他困扰——自己睡觉时穿的那套沈逸烬的常服也被洗了。
还连同先生的其他衣服,都被放置在烘干机里,没有干。
现在整个衣帽间里适合睡觉穿的衣服就只剩沈逸烬的一套睡衣,就再无其他了。
……连睡衣都没有多余的。
唯一剩下的那套衣服很明显等一下先生还要穿。
这就……
让人犯难了。
不得已,景寻只好把他昨天从学校里背回来的大背心和大裤衩翻了出来。
……虽然先生不喜欢他穿。
但总好过没得穿。
其实夏日里很多男孩子都不喜欢穿上衣。
景寻平时在宿舍的走廊上就见过很多上面什么都不穿的。
这很平常。
只不过景寻不喜欢那样做就是了。
换上了自己熟悉的背心,景寻重新回到外面的客厅,发现沈逸烬又在讲电话了。
说的还是公司里的事情。
他就站在玻璃门闭合的露天阳台前,面朝着外面,一边看着夜色一边单手举着手机,表情平静无波地下达一道道指令,指挥手下人去做事。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