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东宇也说:“我可以肯定当时电脑是关机状态,那时候机箱都没声音了。”
“那该不会是你们三个人同谋的吧?”一组的人提前截断她的话。
“或许是严景寻提前copy的呢?”彭雨桐说:“只要改了计算机的系统时间,程序监控系统上的时间就会跟着改变。楚俏,侯东宇,你们三个是一直在一起吗?一整个下午就没有你们两个不在教室或者没有注意电脑的时候?”
“……”
楚俏和侯东宇面面相觑。
等待跑数据是很枯燥的,他们中途都看过手机,也在屋里溜达、向窗外瞭望过。
而且还都出去去过洗手间。
这么想来……
“不。”楚俏说,“我还是不相信严学弟能做这种事。”
侯东宇同意她的观点:“对,而且我们也不是一直都没有看电脑,想复制整段代码至少要十分钟,无论是谁,时间上都来不及。”
“你们确定吗?”彭雨桐:“关闭计算机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检查过软件监控上面的数字,那时候那个数字还是1吗?”
“……”
彭雨桐:“如果还找不出小偷,追不回来程序……你们可要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
实验室里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宁静。
实验室的门关着,但外面的人仍能听见里面争吵的声音,议论声不禁此起彼伏。
所以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反而一直很安静的景寻身上。
短暂的安静过后,助教率先开口说道:“严同学,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景寻视线在实验室里扫了一周,见其他人都不说了,他才开口道:“既然程序监控系统上的时间可以通过改变电脑时间来改变,那么它就不能再作为证据说明任何问题。”
他说话的声音很平稳,语气平缓,咬字清晰,但语气又不慢。
看模样,最有嫌疑的人竟也是整个教室里最平静的人。
“那你想说什么?”
立即有一组的学长情绪激动道:“交接的时候程序还没有被复制的痕迹,不管怎么样,程序都是在你们二组这儿出的事!”
“这我不否认。”景寻说着,不禁看向了助教老师:“所以我想看看监控。”
……
“那就给他看。”
一组的成员们说:
“对,让他看吧,省得有人还想嘴硬。”
“可这样做是不是更耽误时间了?他是不是已经把资料送出去了?”
“应该早就送走了吧,项目指定是泄露了,我们已经完了。”
“这可不是我们的责任,咱们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相信……相信教授也不会怪我们……”
面对各种指责和猜测,景寻全程没有接话也没有做任何反驳。他只是在助教老师给他打开监控后礼貌地说了句:“谢谢老师。”
旁边的助教老师不由一愣。
相关监控视频的录像早就被保安送来了,用实验室里的计算机就能看。
景寻没有去看前面大段视频,而是直接滑到晚上六点四十分以后。
屏幕上可以明显看见这期间他、侯东宇还有楚俏三个人都在那台实验室主机前停留操作过,后来,景寻第一个拿着东西离开教室,侯东宇是第二个,负责跟一组和助教汇报情况的楚俏则是第三个。
楚俏最后走的时候都没有再往主机方向靠近,可以排除她单独进行了什么操作的嫌疑。
视频的最后,她将实验室的电源和灯关闭,一切归于黑暗,楚俏离开了教室。
“看吧,都说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一位学长说。
但景寻并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停止播放,他一直在往后看。
还将四倍速直接调到了一点五倍速,最后,他干脆摁了暂停键。
“这里。”他将播放器调成零点五倍速,重新播放了一遍:“这里有拼接过的痕迹。”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扑在监视器前仔细观看。
只见时间指向七点十分左右的时候,屏幕的确是跳动了一下,之后又回归了平静。
“这……也不能说是跳了一下吧?万一只是摄像头不稳定呢?”有人表示质疑。
景寻视线紧盯屏幕上那一瞬间的变化:“那走廊上的视频你们看过没有?如果没有猜错,比这个时间再往前一点,走廊上的监控也会有这种痕迹。”
“……”
“……你是说,是有人在你们走了之后潜进实验室里,copy了程序?”
景寻眼睫低垂:“目前看来,只有这一种可能。”
众人面面相觑,出事了他们只把目光锁定到了二组的三人身上,根本没想过还有其他人的可能。
“但这也不能说明问题。”有人说:“万一真的只是监控器电路的问题呢?”
景寻说:“在座各位都是学习过网络安全和程序破译的,入侵学校安保系统,更换一段监控视频的难度有多大呢?”
“这……”
难度是有,但要真想做也不是做不到。
只要从内网连接到主服务器,就可以随意调取视频更改记录。
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