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知道这件事,他这也不算背后搞小动作。
严光卓立即往后翻看。
这下看不懂也得硬看了,他好不容易翻到严正伯造谣的那几页上,看完以后愈加暴跳如雷。
“他怎么能……栽赃陷害自己的弟弟!这个畜生!”严光卓当即大骂起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不用沈逸烬说,他也知道造谣陷害严景寻能给严正伯带来什么好处,严正伯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真正令严光卓生气愤怒的点是,这个畜生竟然丝毫不顾家里的生意,还违背了他的命令!
那个废柴,满脑子都是该如何挤兑弟弟。
他怎么不想想,严景寻要真是考试作弊了,沈总该怎么看?
严景寻要是失势了,到时候跟沈氏的合作怎么办!
暴跳如雷的严光卓在一通破口大骂后,当即表示回去就会处理严正伯。
但沈逸烬却表示:“贵公子那边我已经擅作主张,代替景寻发了律师函。在网络上造谣诽谤也是犯法,希望严先生不要介意。”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严光卓:“沈总不管我也得管!回去就打折那小畜生的腿!”
沈逸烬倒并不关心严正伯的腿。
他开门见山:“今天邀严先生过来,主要还是想当面跟您说一声,恒严地产的项目我看过,不符合沈氏的注资标准。这件事我跟贵公子还有贵外甥都说过,今天就当面再跟您说一次。也希望您以后不要纠缠小寻了。”
严光卓:“……???”
没想到刚交流没两句,沈总竟然就直接谈起了公事,还是直接回绝了他……
对方这三言两语的几句话,就把所有可能都堵死了。
这让严光卓想继续打感情牌都办不到。
……他可以跟严景寻打感情牌,但不可以跟沈逸烬。
进屋之前没有看见严景寻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想到,原来这两人竟然是在这里等着他!
“那或许,是因为严先生从没有关心过景寻。”对面的沈总突然开口说。
冷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对方,他似乎已经看出了男人心中的想法。
沈逸烬这话说的也是话里有话,却又不需开口再说什么。
——如果真的关心这个儿子的话,应该是在进到办公室、发现景寻不在的时候就率先询问这个儿子的去向吧。
而不是一坐下来,就想着怎么借用这个儿子的名义,去从别人那里换取利益。
如果他真是来见景寻的,或许沈逸烬还可以跟他客套客套。
但现在,倒是大可不必。
“这个……”严光卓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面色一阵青白后,他选择忽略被人指出问题的尴尬,解释:“我今天的确是想见见景寻的,只是没想到率先见到了沈总,这不一激动就多说了两句……所以小寻在哪儿?”
考虑到严景寻或许真的躲在哪里角落里偷听,严光卓开始仔细检讨自己:“这些年我对小寻的确是多有忽视,但是您不知道他妈妈当初做的事有多狠!我的确是跟他们母子两个心有隔阂,不过这些年,这些年我也是惦记小寻的,景寻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不惦记……”
严光卓说着就用手捂住了脸,他做不到声泪俱下,倒可以用捂脸来烘托一些效果。
不过他显然想错了,在沈逸烬面前演戏并不会有任何效果。
他几乎是用类似于机器的冷酷语调,缓缓说道:“如果严先生真是为景寻好,那就不要再来骚扰他。”
严光卓:“……”
“就像过去三年一样,不要给他打电话。”眼眸泛着冷光,沈逸烬的声音也冰冷到了极点:“不要因为我们的关系就来找他,不要让他帮你,也别道德绑架他。”
迎着严光卓惊诧无语的目光,沈逸烬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法律上子女无法单方面解除与父亲之间的赡养关系,所以如果严先生执着的话,等你老了、符合条件后,可以向法院申请子女赡养。每个月几千块的赡养费,我们还是不会吝啬的。”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装。
高大笔挺的身影伫立在那里,泄下的阴影几乎可以将严光卓笼罩。
沈逸烬不由分说地表明送客之意:“如果听明白了的话,严先生,您可以请回了。”
严光卓:“……”
严光卓只觉得就像一个无形的巴掌糊在了他脸上,顷刻间就被打得面颊生痛。
旁人都说沈总少言。
原来不是不能说,只是不想说。
瞧这两句话说的,一边讽刺他当年吝惜那点赡养费,一边又想用几千块就代替严景寻将他打发了……
他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被打发!
严光卓坐着不动,要见景寻。
“……不见到景寻我是不会走的,我、我好歹也是他的父亲!沈总,说句不怕冒犯您的话,您跟我家景寻还没有结婚呢!要是……要是我不同意……”
说话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
紧接着一个穿着白大衣,头顶稀疏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探头进来:“咦?沈总好……严先生不在吗?”
严光卓下意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