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景寻还是他眼中的那个景寻,其他的就什么都不重要。
他会想方设法地挽留住他。
包括抑制住自己的嫉妒心、好奇心,还有……无时无刻都想要将这个人牢牢地困在身边,占有他、独占他的疯狂念头。
修长的手指抚上青年的面颊,他很想将他牢牢地攥进掌心中,谁也不再见。
但最后,仍像是往常一样,那只手不仅没有被攥紧,反而五根手指都伸得笔直,指尖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隔空描摹着青年俊美的五官轮廓。
——连靠得太近都怕。
怕一不小心就碎了。
又哪里敢多问、多做。
最后,沈逸烬缓缓地加深了刚才的那个吻。
但也只是一个吻。
或许是在楼上待的时间久了,管家突然敲门来说老爷子让他们下楼。
后来的时间,沈逸烬都表现得十分正常,俨然又是那个深沉冷静的霸总了。
导致一路跟在他身边的景寻还有点儿懵。
就是……
他以为自己怎么说也算是掉码了,他们两个人应该有……更大的心情起伏,或者更多的事情要感慨?
但事实是沈逸烬已经瞬间接受了他的解释和他现在的设定,看起来一丝一毫的芥蒂都没有。
他只是全程牵着他的手。
脸上多少多了些笑容。
宾客们也因此,难得的在他脸上看见了一丝丝的表情,整场宴会都进行得很顺利,沈爷爷也一直很开心……
宴会散场以后,时间已经不早。
景寻他们没有再折腾着往回赶,而是直接在别墅中,也就是沈逸烬的房间里住下了。
月凉如水,已经洗好了澡,换好居家服的两个人双双躺在大床上。
沈逸烬的身高注定了两米的大床都不够他睡。
但这间卧室里面的床却很显然没有他们家里的宽大。
所以灯关了,黑暗里两个并肩躺着的人自然挨得更近,不知是谁先触碰到了谁的手。
两只手自然地握紧在了一起。
黑暗里,沈逸烬说:“所以小寻以前是做什么的?”
“唔?”景寻听出来了,先生是对他这个人、对他穿过来之前的事儿感兴趣了。
他不禁侧过身,于漆黑中望向沈逸烬:“先生想听?”
沈逸烬也侧过身来,长臂一伸自然将他搂进怀里,他说:“想听。”
景寻便说:“以前也……还是在搞研究。”
他的故事其实很无聊的。
与其说是在搞研究,还不如说是对抗病魔……
“小寻原来只有二十岁么?”黑暗中,沈逸烬的声音总是那么醇厚充满质感。
他稍稍停顿,大手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一直都病着?”
“……应该说是不断提升心境,持续修仙?”
说着,景寻已经自动抬起一条腿儿,搁在了沈逸烬的腿上。
他睡觉的时候就总想骑着点什么东西的毛病又犯了。
不过好在,这段时间先生也习惯了。
沈逸烬还抬手摸了摸那条腿。
景寻打了个哈欠:“就是天生心肺功能发育不全,听说刚出生那会儿能治,但要花好多钱。然后……”
然后他就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小寻……”
搂紧他的手臂越发收紧,景寻完全被扣在怀中,沈逸烬没有再说话。
无声的安慰让景寻觉得再好不过。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想开了,以前在福利院里就有很多人安慰他,到后来他的老师和学姐学长们也经常陪伴他,景寻感觉自己并不缺爱。
经历的越多,就越觉得生命是公平的。
他也得到了很多。
下意识地勾住了沈逸烬的衣领,把玩着他领口作为装饰的一颗扣子。
景寻说:“我的事情先生都知道了,那么先生的呢?我还不知道呢啊。”
沈逸烬在他头顶笑了一下:“小寻不是说自己是穿书么?书里没有关于我的内容?”
景寻:“……我其实没怎么看过那本书。”
看书的是裴学长。
景寻有意略过这个问题,主要是万一沈逸烬问他这是个什么故事……难道他还真的要说这是本丧心病狂的报社狗血文吗,并且他还是书里的主角受!跟渣攻还是一对儿的那种……!
那先生不得,坐地再喝十杯香槟……?!
景寻下意识也伸出手臂勾住沈逸烬的背。
外加上半架着腿的姿势,他几乎将自己挂在了沈逸烬的身上。
总之,咬死了不怎么知道剧情就完事儿了。
虽然他是真的不知道所有的剧情。
景寻选择性地说:“我只知道先生未来会很好很好……只要千万别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就好。”
“违法乱纪?”沈逸烬的声音听上去带着浓重的疑问的味道,显然也很不理解自己怎么会违法乱纪。
不过他最终也依旧什么都没问。
两个人又随便说起了些以前的事。
有一搭没一搭的,天马行空。
几乎靠在先生怀里的姿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