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时有时没有的,你这供货太不稳定了!这让我们怎么给点菜的客人解释?”
三娘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实在是没办法,阿伯,这次赚的这串钱是我们家唯一的钱财了!”
掌柜皱紧了眉,他开饭馆的最在意客人的感受,客人想吃什么他们做不出来,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而且因为这道菜,这两天生意也隐隐在提升,要是这菜时有时无,那他的生意怎么稳定下来?
他犹豫很久,看着一脸抱歉为难的三娘,又看看满眼焦急的程益,犹豫半晌,从柜台里拿出半两银子来:“这是先借你的,你今天就买鸡和兔子回去做,明天把小食拿过来,卖出去的钱扣完了借款再给你!”
三娘眼睛一亮,双手接过:“谢谢阿伯,你放心,我这就和我阿爸去买鸡!这借的钱,你看要不要我画个押?”
掌柜看她从满脸为难眨眼就变成兴高采烈,心中有种入了套的感觉,想想觉得自己多想了,这小娘心眼再多也不至于真成人精了,挥了挥手:“不用了,像你说的,我们是要做长长久久生意的,你要是贪了这点小钱,以后也别想赚大钱了!”
三娘收好了钱,点头说阿伯说的对。而后在掌柜的催促下,拉着程益出门去了。
一出门,憋了好久的程益着急地问:“三娘,这白拿掌柜银子不好,我们能还上吗?”
三娘胸有成竹:“阿爸,你放心,你数数刚刚那串钱,这不已经赚钱了?”
程益可不敢在大街上数钱,财不露白。
两人又跑去西市上买了鸡和鸭,兔子少,又贵又难买,三娘想着陆冬青也快回来了,到时候肯定有,便没有买。
回到家,程益劈柴烧火,刘氏和程大勇打下手,一家人又热火朝天地忙起来。三娘仿照前世,把鸡鸭一一拆分,每个部位都做成了各有特色的卤味。
肉块卤在锅里,香气散发出来,整个程家都飘荡着喷香诱人的味道。
陆冬青是在天黑前回来的,手里提了好大一串猎物,进到程家,闻到满院的肉香味,有些惊讶,他紧赶慢赶,就是怕镇上小食卖完了,三娘没东西做下一份,没想到她已经解决了?
程大勇出灶间出来,第一个看到了胡子拉碴的他,高兴地招呼他:“冬青哥!你回来了!”
陆冬青往后收了收手里的猎物,恩了一声。
三娘听到动静跑出来,果然见到陆冬青站在院子里,好不惊喜,飞奔过去:“冬青哥!”
陆冬青看到三娘一路既往的热情,心里的失落才消散了许多,笑着恩了一声,再次阻止她贴近,他深知自己身上臭着呢!
三娘习惯了,而且打猎回来的陆冬青也真的是发臭……停在离他两步远的边上和他说话。
“……我们的小食都卖完了,掌柜还借了我们半两银子,我买了鸡鸭正在做呢!……你快去洗漱,待会儿过来吃饭啊!锅里的饭还热着呢!”
完全不把陆冬青当外人。
陆冬青心里的别扭完全没了,将手里的猎物递给程大勇,嘴里对三娘说:“这些你们也拿去做熟食。”
三娘不客气地收下,催着他去洗洗回来吃饭。
第二天,陆冬青再次陪着三娘,把做好的辣卤鸡、辣卤鸭送去了镇上。称好份量后,两人再结伴回来。
回到家,一家人加上陆冬青,五人开始处理他打猎来的猎物。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掌柜彻底认可了三娘的熟食,正式决定向他们进货。既然是大量进货,那价格肯定不是饭馆里卖的零售价了。
这个程家人都能接受,虽然一份卤味,三娘她们赚的钱比之前少了些许,但是也更加省心了。三娘和掌柜签订了契书,约定好了供货的节奏和量,从此后,三娘她们只要按约定的份量做就可以了,再不用看饭馆的生意好坏。
而第一个月挣到的钱,三娘将一半给了陆冬青。
“冬青哥提供的原材料最贵,所以你拿一半!”
陆冬青怎么可能要:“我光卖猎物也卖不了这么多,太多了!”
刘氏同意女儿的做法:“那不能这么说,你陪着三娘跑了多少趟,没你我们也没法认识饭馆的掌柜!”
以一对四,不善言辞的陆冬青大败,被说得最后收下了一半的钱。
剩下一半,三娘建议先做成本,等真的盈利富余了,再一一还债。
大家一致通过。
最后,对于后期的工作,三娘进行了分工。
陆冬青负责打猎,偶尔可以兼职送货;刘氏和程大勇和她学做辣卤;平常的送货,则专门由程益和她一起。
如此,生意慢慢上了轨道。
一家饭馆的名声慢慢打出去了,有人打听到了这辣卤是谁家做的,开始找上门来。多家竞争下,辣卤的价格也有了微微的提高。
进出的人多了,又一趟趟往镇上跑,程家村的人也开始听到了风声,知道程益家做出了新生意。
有人来打听,有人来凑热闹,好几天,都是来打探的人群。
这时,三娘当时坚持把房子建在人少的山边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没有人来人往,又有围墙挡着,家里晒着一箩箩的香料,轻易不会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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