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转移了性情,喜欢男人吧?
不对!
有可能他就是有断袖之癖,所以才不行啊!
走南闯北,见识过有钱人进南风馆养戏子的张蔚恒越想越可能,而且有了这个假设,再去看柳洺,长相阴柔,个子不算高还偏瘦,换个女装也没什么突兀……张蔚恒抖了抖,怎么竟然觉得柳洺换女装还长得不错?自己脑子出问题了吧?
远在南方,刚处理完某两个村庄因争抢水渠而打架案件的张鲁恒收到了他家大哥的来信,没给他送什么额外的东西也就算了,还在信里问了一堆他和柳弟相处的事情,他不明所以,就着想得起来的写了,反问这是要干什么?
一个多月后收到他哥来信,把他气得差点歪了鼻子,张蔚恒在信里郑重告诫他:以后和柳洺保持距离,尽量少来往!
“莫名其妙!”张鲁恒扔了信不理会,想了想,又写了一封信给柳洺,问他最近是不是碰上他哥了,有没有闹什么不愉快。
柳洺什么人啊,一看张鲁恒特意来问这个,就猜到张蔚恒这守财奴不知道又说她什么坏话了,心中冷笑,打定主意以后离这个葛朗台远远的。
而在这信一来一往间,柳洺这发生了几件改变她新人职业生涯的大事。
第一件事,柳洺受到皇帝宣召,去给皇帝读书去了。皇帝处理公务之余会看一个时辰书,有时候他自己看比较疲惫,会宣专职侍读的官员读书讲书,这次很例外,皇帝宣了翰林院的修撰,而且柳洺前脚侍读回来,后脚皇帝钦点他定期前去御书房侍读。
看着是个书童的工作,却让所有人都眼红。单独和皇帝相处聊天一个时辰,多少人想求求不来的机遇?翰林院这么多状元榜眼探花,有的人从先帝到现在的圣上,一个皇帝都没见到过。
第二件事,托皇帝的福,她的上级怕她向皇帝告状,终于给她安排差事了,还大方地让她自己选,柳洺选择了大家最不乐意整理的农事书籍,还把李仁拉过来一起做。既得了差事,也没引起翰林院公愤。。
原主生长在小县城,家中产业都是农业,很多事情从小听柳父说;而柳洺家变后接手柳家,一直都在处理这些田地庄子;更不用说,属于颜华的丰富农事记忆……而李仁出身耕读之家,除了他,家里人都是农民,虽然不熟练却也有天然的熟悉。
李仁本身对农事书籍没太大偏好,但是柳洺争取了这个机会,他挑三拣四才是没心肺没脑子,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激地抓住了机会,尽心尽力辅助柳洺修编新版农书。
下定决心离张蔚恒远远的,柳洺也确实没了去酒楼的时间。她一边忙着编书,一边准备每次与皇帝见面的话题资料。面圣不是真的随心所欲想什么说什么,柳洺能回回让皇帝龙心大悦,都是在背后做足了准备,一次次揣摩皇帝的关注点和皇帝的心思,这才屡战屡胜。
距离上一次酒楼相聚过了三个月,大朝会。
柳洺这些小官只是站在队伍末端挨时间,连前方说了什么都听不清楚,跟站军姿似的,上头说退朝,他们便纷纷退出去。
今天柳洺走得慢了一些,没有和李仁一起,一直关注她的张子文鼓起勇气走了过来。
“柳修撰。”
柳洺听出了这个声音,装作没听到,步履不变地往前走。
张子文快走了几步,和她并肩,小声叫他:“洺弟……”
柳洺猛地顿住脚步,厌恶地看着他。
张子文仿佛被刺了一下,默默捏紧了手掌,垂下眼满脸愧疚:“你有空吗?今天下值一起吃个饭行不行?”
柳洺冷淡地说:“我们还有一起吃饭的必要吗?”
张子文脸色越发青白,只是这一次他态度坚定了许多,没有因为柳洺的冷漠就退缩了:“我当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把当年的情况告诉你。”
柳洺看着他:“什么意思?”
有人在喊张子文,他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回答柳洺的问题:“来福楼二楼包厢,我下值就过去,等到你来为止!”说完匆匆离开。
柳洺看着他的背影,几秒后收回视线继续不疾不徐地往前走。
傍晚下值,柳洺整理了资料走出衙门。
李仁问:“今日去我家吃饭如何?你嫂子从城外找了一家卖菜新鲜的农户,琢磨出好几道你能吃的菜。”
柳洺抱歉:“今日约了人,明日再去,让嫂夫人帮我把菜留着,千万别吃光了。”
李仁好笑摇头:“明日自然有明日的,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他和柳洺关系亲近,也不在意这拒绝,应下明日请他吃饭,自顾自走了。
柳洺站在原地,垂首摸了摸腰间的祥云玉佩,跨步往来福酒楼去。
张子文果然一早等在了包厢内,看到柳洺进来眼睛一亮。
“洺弟!”
柳洺站在门边:“张大人,你我同朝为官,远没有这般亲密,还是互相敬称比较合适。”
张子文笑容僵在脸上,缓了几秒才强笑着点头请她过来坐下。
柳洺没有坐到他边上,而是坐到了他的对面。
张子文张张嘴想说什么,柳洺先打断开口:“你想说什么,开门见山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