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地看着他,在他耳边吹气,“我的浪荡王夫,你想摸我的小手啊?是不是?只要你承认自己淫.荡,我给你摸一下啊?”
萧寒煜气得,一把推开她,起身就走。
但他浑身无力,别说推开她了,自己差点摔倒!踉跄了一下,黑着脸走到床边,躺下了。
闭上眼睛,再也不听、不看。
“吃了饭就好好作诗。”韶音说道,手指摸了摸鞭子,“晚饭前我要看到。如果你没作出来,或者作得不好,你知道我的——”
她尾音拉得很长,阴测测的。
半晌,传来萧寒煜空洞的声音:“知道了。”
还能怎么办?只能先忍着她啊!
韶音得了他的回应,立时转身出去,对下人吩咐道:“给姑爷一碗饭,一碗汤,再来个炒菜。然后盯着他,让他早点把诗作出来。”
前面那句,是吩咐下人的。至于后面那句,是提醒房里的萧寒煜,别想偷懒。
一碗饭,一碗汤,再加个不知道是荤是素的菜,就想换他一首好诗。
萧寒煜从没做过如此赔本的买卖。
捏紧拳头,恨得牙齿都咬出血来。
他如何气怒恼恨,就不在韶音的关心范围了。跟老计吃过午饭,又开始给他讲故事。
“……小寡妇是个烈性的,她婆婆死了,小叔子死了,儿女也被当着面杀了,顿时就疯了,冲上前死死咬住那畜生,生生撕下一条肉来。”
说着,她唏嘘道:“她若是再软弱点,兴许就能死前少受点罪。但她咬了那畜生一块肉下来,那畜生怎么肯饶她?”
“用剪刀剪开她的皮,从脚剥到头顶,又用火烧她,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终于断气。”
老计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他活到这把年岁,也是尸山尸海中闯过来的,生死都不能叫他皱一下眉头。可是她说的这桩惨案,却叫他浑身不自在,难受极了。
他皱着眉头,手掌攥成拳头,拄在膝上。绷着一张脸,表情纠结得不行。
“你瞧,她一家子都死得这么惨,倘若死后冤仇得报,下了黄泉也能安心投胎了。但是结果怎么样?没人记得他们了。”
“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提。”
“还有人被买通,说起来这事,就是她得了疯病,掐死两个孩子,又害死公婆,最后掉进河里淹死了——”
说到这里,被老计抬手打断。
他纠结地看着女儿,话在嘴边转了又转,五官皱成一团:“音音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些日子,女儿每天都会在他耳边,说起一桩桩惨案。
他当然不会觉得,女儿只是随口一说,给他解闷的。
他是直肠子,他又不是傻!
“爹,你想不想让百姓过得好点?”韶音见他终于问起,也正经了起来,声音不高,但很沉重:“爹想不想这样的惨案,越来越少?想不想每个含冤的人,都能沉冤昭雪?”
那当然是想啊!
“可爹是个将军。”老计为难地道,“爹也不会审案啊。”
而且,他奉命守着边关,一步也不能离开啊!
“我想换个皇上。”韶音耸了耸肩,对着亲爹摊手道:“换个精明强干的,心里有百姓死活的,愿意治理江山,治理出清平盛世的皇上。”
她说得如此随意,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丝毫不知道这有多么大逆不道一样。
老计刚刚听了一耳朵惨案,这会儿对皇上也是不满,便没有斥责她。反而揪了揪胡须,惆怅道:“皇室无人啊!”
能换个勤勉精明的皇帝,当然好啊!
老计是忠心,但不是愚忠。他忠于皇帝,可他更忠于百姓,这天底下再没有比百姓更重要的了。
可是,皇室就只剩下几个不成器的王爷。王孙倒是有一堆,可也没听说谁成器。萧寒煜从前看着还可以,但现在看,他就是个畜生。至于太子?可惜了,皇上根本没有儿子。
他似乎根本没有生出取而代之的想法。又或者看清了女儿的意图,但是没有说。
韶音便没再说。
她不会逼他。这是亲爹,他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等等,让他慢慢想,她不会叫他难做。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