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子秋对他点点头,没说什么,绕过他上楼了。
盖盖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拎着水壶,继续往下走。
虽然他现在纯净水自由了,但是最近经常在外面跑,顶着大太阳、冒着大雨、面对别人乱飞的唾沫星子还要赔笑脸,让他沉稳了很多,也抠门了很多。
他现在舍不得喝一瓶瓶的矿泉水了,都是去水房打水喝。
倒是他身边的男生,有种背后说人被抓包的尴尬,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邵子秋。
却又在邵子秋上楼后,忍不住探头往上看。
“他,我是说秋神,他现在干这行啊?”一边往下走,那个男生一边忍不住跟盖盖说道。
盖盖看他一眼:“什么?哪一行?”
“就是那一行啊。”男生看着他,挤挤眼睛,“那、一、行!”
盖盖傲娇地对他翻了个白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大步往前走去,将男生甩在后面。
听不懂是不可能的。
但他为什么要被人说傍富婆?傍富婆是什么骄傲的事吗?
盖盖心里知道不是。面对没有恶意的人,他愿意多说几句。但是这种人,心里瞧不起他,还要跟他说话的,他懒得理会。
邵子秋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说。
他从那个男生的话中,一下子意识到,上次他带室友们去见许姐的事,被人泄露出去了。
想都不用想,他现在大家眼里是什么形象。
恼火,憋闷,迅速从心底涌出,充斥了整个胸腔。他眼底冰寒,脸色铁青,紧绷着一张脸,提着午饭上了楼。
推开宿舍的门,“砰”的一声,将午饭扔在桌上。
宿舍里有人在睡觉,有人在玩手机,还有人在看书。听到这么明显的声音,都忍不住看过来。
“有病。”睡觉被吵醒的男生,翻了个身,由平躺改为面向墙壁。
其他人没说什么,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邵子秋冷冷看着说“有病”的男生,目光没有一丝温度,抿着唇,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宿舍里的凳子是金属的,粗糙的男生们想不到装什么防噪音的硅胶套,包括邵子秋也是。他猛地一拉凳子,金属摩擦在粗糙的石灰地上,顿时发出“吱——”的刺耳声响。
“你有病吧?!”睡觉的那个男生猛地坐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冲邵子秋吼道。
邵子秋将凳子拉到合适的距离,坐下。拿起筷子,淡淡回头看了一眼:“你有病吧?”
“我X!”那个男生火了,当即下床,趿上鞋子,朝他走过去。
其他室友们见状,再也没法当看不见,连忙劝的劝、拦的拦:“老三,老三,干嘛?”
两个下铺的男生,一起上前架住老三:“行了行了,这么大个人了,还有起床气呢?”
半劝半拉,把他按回床上:“睡觉睡觉,下午还有课呢。”
老三余怒未消,“咚”的一声,踹了下床,这才爬回床上,抖开被子,往身上一蒙,重新睡了。
另外两个男生也回到自己床上。
大家该干嘛干嘛,没有一个人跟邵子秋说话。
邵子秋便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在凳子上坐得笔直,拿着筷子,吃刚打回来的手擀面。
“呼噜噜——”
吃面条很难不发出声音。
他吃得很大口,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异常清晰。
没有人理他。
邵子秋吃完面,又喝了汤,这才起身,出去丢垃圾。
等他回来的时候,站在宿舍门前,试着推了下门。发现门没有被锁上,他一推就开了,不由得自嘲一声。
“你手机响了好几回。”宿舍里脾气最好的老六,忽然说了一声。
邵子秋微微惊讶,随即点点头:“嗯。”
走到桌边,拿起手机。
看清来电显示,他愣了一下。随即,嘴唇抿起。
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
宿舍的门刚被关上,原本寂静的宿舍顿时活跃起来:“那个许姐找他什么事?”
“不会又喊我们过去喝酒吧?”
“喊又怎么样?反正我不去。”
“我也不去。”
刚刚邵子秋出去丢垃圾的时候,他手机在桌上一直响,吵得睡觉的老三心浮气躁,下床就要将他的手机扔出去。然而,看清来电显示,他停下了动作。
默默把手机放回去,然后转身回到床上,躺下了。
大家见他行为反常,当然要问。这一问,都知道了,许姐又给邵子秋打电话了。
不约而同地想起,上回分别前,许姐曾说“有空常聚”。
他们都不想再跟那女人聚。
“没想到老四背地里干这种恶心事。”老二语气复杂地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什么恶心事?他们之前难道不知道吗?是的,他们不知道。
或者说,他们“不清楚”。
盖盖傍上富婆的事,在学校里不是秘密。他们在同一层楼,更是最早知道的一批。
但是,因为盖盖傍上的富婆年轻又漂亮,还是邵子秋曾经做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