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时期张衡就经观察到的天体运动规律,一直到两千年后的王贞仪面前,这中间的时光里,依然有许多人不懂到底是什么意。
王贞仪做得,好似微不足道的将张衡观察出来的内容,再利同时期,于康熙六十年离世的梅文鼎所著之历法加以运算和辅助,最后得出了属于她自的一个通俗解释。
可这“微不足道”,却是千年的空白。
吃过饭,王贞仪就又回到房,写下了《月食解》的初稿。
写完才注意到,姜烟经不知道在屋子里坐了多久,颇有些不好意的:“我一忙起来就忘记了这些。”
“事,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姜烟不是宽慰王贞仪,是真的觉得认真做验,伏案写的王贞仪很好。
她的身体有如何满是活力的跳跃,可她的大脑,她的灵魂早飞去了太空。
在这个依然大多人都推崇着“天圆地方”理论的时代,王贞仪早早的接触到了哥白尼的“日心”,并且在她微薄的力量推广着“日心”理论,以及“世界是一个球”的地圆。
“真的吗?”王贞仪轻笑,站起来后伸了个懒腰,在满是的房里畅快的张开手臂,满足得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祖父和我父亲都很喜欢算学,我自幼跟在他们身边也学了不少。只是后来祖父去了吉林,去世后也无人再与我这些了。不过好在!”王贞仪转身,桌上找到几本:“我与定九先生交久,可惜我有大几岁,若是能同先生见上一面,我这辈子就真的满足了!“
姜烟探着头看去,只看见的一侧写着“梅文鼎”三字。
“先生乃是当世奇人。在他之前,历法多为经验之,或者师徒相传的技术。历法,又被大多人于占卜迷信。什么风水、吉凶。虽不是全无道理,却也误导了许多人。”
王贞仪见姜烟看过来,很是认真的给姜烟介绍:“可定九先生却认为,算学可为历法之基础。算学一道,我早有历史,亦不比西方差,西方更不完全都是对的。最重的是,知识,应当求其是,非求中西。”
姜烟连连点头,惊叹得话都不出来。
知识,本就不该分东方西方。
应该是有无。
这样的道理,到现代都有许多人不懂。一味的认为外的月亮圆,殊不知这才是最愚昧的。
“怎么?又觉得我这样很奇怪?”王贞仪轻笑,只对姜烟:“可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总规定女子不能做什么?必须做什么?他们我是好名声,得好像他们不好名声!我君子坦荡荡,问心无愧。”
“他们不让那些女子学习,还想我停止学习?我有骂他们道貌岸然,经是看在有些人与我父亲有些交情的份上了。他们不曾抬头看看天空广袤,星空万里,还我也低下头来与他们看这个做工分男女,知识还硬分个中西的浊世?我心之所向,他们一辈子也不会明白的。夏虫不可语冰,就不浪费口舌了!”
话的时候,王贞仪将自这些年的稿都整理好,放在一旁。
“我总有一天将它们都刊印,名字我都起好了,《德风亭初集》,如何?”王贞仪站在桌边,笑得灿烂又自信。
旁人如何,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的学生跟她学,友人理解她,家人包容她,那些人的话不过是过眼云烟,何必去计较?
放在心上耿耿于怀,那更是浪费自的时间。
只是,她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些人身上,老天爷留给王贞仪的时间也不。
公元1797年,王贞仪因病离世。
临终前留下遗言,所著稿《德风亭初集》都交到挚友手中。
可友人离世前又交到侄子那里,却因为保存不当。相传有六十八卷的《德风亭初集》,只余残卷流传于世。
其中的《岁差日至辨疑》、《地圆论》、《勾股三角解》、《月食解》等,窥探出一个在百年前的大清乾隆年间仰望星空,寻找真理的女子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