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
“嗯,没事。”裴瑞泽冲他咧咧嘴,血迹也随着他面上的表情扯扯,陆燃心疼的看着他,语气愤怒:“我去找他,今天必须报警!”
裴瑞泽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不。”
陆燃不解:“为什么?”
“他被我的更惨。”裴瑞泽换好鞋子,直起腰,开玩笑道:“如果真报警,能我被抓起来的几率更大一些。”
“胡说。”陆燃不赞成的摇摇头:“你在沙上坐着,我去你拿药。”
裴瑞泽这时候就像个乖巧宝宝:“好。”
江念那一拳是下死力气的,他唇角和口腔里破皮,染上血腥味,不过现在已经不出血。
他坐在沙上掏出手机看一会,没两分钟,陆燃就拎着家里的小医药箱匆匆忙忙的走出来。
这医药箱还是他们两人刚搬来的时候一起买的,到现在没过,陆燃垂眼认真的从里面挑出棉球和双氧水,又找点消炎粉和纱布。
洗伤口的时候裴瑞泽没什么反应,陆燃刚一将消炎粉涂上去,他就轻哼一声,垂着眼角怜巴巴的看着陆燃,也不说话。
陆燃犹豫着缩缩手,轻声道:“很疼吗?”
“疼。”裴瑞泽开始卖惨。
“那我轻一点。”陆燃小心翼翼的沾着药粉他涂,又轻手轻脚的他贴上纱布。
裴瑞泽的唇角至下巴的位置多一块包的歪歪扭扭的白色纱布,看起来有些滑稽。他己对着手机屏幕看看,也没忍住笑出来,他赞扬道:“包的不错。”
“你就笑我,我也是第一次人包扎。”陆燃也有点不好意思,他低着头将刚刚拿出来的药粉和剩下的东放回箱子。
“我没笑你,你亲手包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裴瑞泽一开心就说的多点,说完觉得己似乎又口不择言,又堪堪闭上嘴。
陆燃将箱子扣好,抱着它放在一边的茶几上,这才慢慢道:“谢谢你。”
裴瑞泽便放下手机,摇头:“谢什么?这是应该的。”
“谢谢你今天在他面前帮我解围。”陆燃没有回应他的话,是继续道:“下次不要这么冲动,还把己弄伤。”
裴瑞泽也沉默一会,接着对着他时又恢复一贯的笑意:“保护你是我应该的。”
陆燃声音低低的:“是吗?”
裴瑞泽理所应当的“嗯”一声:“当然啦!”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陆燃仰起脸,看向面前和己距离不过半尺的人,两人贴的很近,近到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的眸光温柔坚定,带着一丝微小的鼓励,一双黑眸专注的与裴瑞泽对视,目光深深的,几乎要看进他眼底。
裴瑞泽的呼吸是一滞,他当时挨下江念的那一拳,只是想让陆燃怜怜己,刷一刷好感度,没想到会演变成这个局面。
他然是巴不得并且极其想和陆燃在一起的,这种事情,他午夜梦回时不道幻想过多少次。
但今天生的事情有些特殊,他不想让陆燃是因为愧疚才愿意和己更进一步。
他心里闪过一丝懊恼。
裴瑞泽咽咽口水:“我们……”
尾音被拉长,他却迟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他在犹豫,更是在考量。
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不应该被任何外力的愧疚与心疼因素掺杂在一起。
“不好回答吗?”陆燃垂下眸子,重新抬眼看向他时,神色又添几分认真:“那你回答我另一个题。”
裴瑞泽也郑重点头:“好。”
陆燃余光瞥向一旁餐桌上那束漂亮的粉色玫瑰,吸口气:“你买花的时候,真的不道它的花语吗?”
没等裴瑞泽回答,陆燃又补充一句:“这是最后一次你。”
“初恋。”
陆燃话音刚落,裴瑞泽便出声回答,像是怕他下一秒就结束这个“最后一次”:“是初恋。”
他回望着陆燃的视线,目光真挚:“我早就道他的花语,这束花是提前一周,专门为你定制的。”
“所以呢?”陆燃面上神色未动,只仍然望着他。
“陆燃。”裴瑞泽握住他的掌心,嗓音温和:“你是我单面的初恋。”
“但是现在,你愿意将我这个单面的愿望实现吗?”
陆燃笑笑,没有说话。
裴瑞泽紧张的手有些抖,但还是紧紧抓着陆燃的手背,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你这么真诚,我不愿意是不是太残忍?”陆燃反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