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研究和讨论,锦衣卫们终于统一意见,确定了前进的方向。 “爷爷肯定等得急死了!不知道他现在有多担心呢!”许未真说着耸耸肩,“回去以后等着挨骂吧。” “噢,不,不会吧!”安小宁说,“我们仅仅是穿过一个原始森林而已,又没有到猛虎埋伏的热带丛林中去。” 这时,附近一只大鸟突然惊叫一声,飞走了。安小宁吓了一跳,紧紧抓住许未真的肩膀。 两个小伙子相视而笑:“我们在做赔本生意啊,既没有找到珍宝,也没有发现古福康的踪迹。” “嘘!”许未真停下了脚步,指指左边。树林中有火光在闪动。 “是篝火。这在原始森林中是严格禁止的!”他小声说道。 锦衣卫们悄悄地靠近篝火,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窥视着。在一个小池塘旁边,有人用石块围成一个圈子,里面升腾着一堆篝火。一个青年盘腿坐在篝火前面,正直愣愣地望着火苗。他有一张圆脸,头发是蓬松的波浪状,样子很悲哀。 “这是……古福康吗?”李一平低声问队友。安小宁耸耸肩。他们谁也没有见过古福康。“嗨,古福康!”安小宁喊了出来。 青年马上朝声音的方向转过头来。“我们正在找你!”许未真从树后走出来,兴奋地说。 “喂,你好,终于找到你了!”李一平向古福康道了声问候。但古福康看见他们好像并不高兴。 “我们收到了你的呼救信号。”李一平告诉他。古福康却睁大眼睛,一声不吭。 这时,旁边的灌木丛中发出一阵声响。古福康浑身一激灵,好像被子弹打中了一样。 “你还好吗?”安小宁不解地问。 古福康还是一言不发。三个锦衣卫无可奈何地互看了一眼。古福康这是怎么啦? “我一切都很好!紧急呼救?什么呼救?”最后他说了这些话。 锦衣卫们感到与古福康的会面异乎寻常。“你不是呼救了吗?”李一平迟疑片刻后问道。 古福康轻咳了一声,笑笑说:“那些珍宝一切都正常。我要……休息了。”下面他做的事情更让锦衣卫们惊讶了。他用手敲敲嘴巴,打了一个手语,又用眼睛向三个锦衣卫示意,叫他们看他的手语。这是什么意思呢? 三人之中只有许未真懂得一点手语。 许未真弄明白古福康的意思后,惊恐地张大嘴巴,有点不知所措。他迟疑了一下,后退了两步,然后咬咬嘴唇对古福康说:“那我们回去了,你看怎么样?” 古福康连连点头:“好的,好的。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讲起我现在的位置。我不想被人打搅。”接着他又打手语说:我没有办法,只好装成这个样子! 安小宁和李一平焦急地看着许未真。他已经暴露在坏人的枪口前面了。而许未真却大声说:“伙计们,我们回去吧!”然后他神经质地摆摆手,叫队友们赶紧先走。 许未真与古福康告别,然后重步走过丛林,“回去”了。当他们走到足够远的地方时,李一平和安小宁齐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们再走远一点,然后躲起来。我们要不停地说话,只是说话的声调要逐渐降低,让他们以为我们真的走远了。” 许未真小声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三个锦衣卫一边走,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还吹着口哨,渐渐远去。 他们按许未真的要求,走得不快,但脚步一下比一下轻。走到一片稠密的树林中,他们就不走了,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许未真将古福康的意思轻声告诉同伴。最后他说:“我悄悄地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一平和安小宁想阻止他,但是没来得及。为了不被发现,许未真走走停停,拿大树当掩护,花了好长时间才到达刚才的地方。古福康还坐在那里,他的身旁多了两个强壮的男人,一脸凶相。 “勇敢的年轻人,好样的!”其中一个讥讽地说,“但是如果你说漏嘴一句话,我们就要你的命!”这人手里拿着一支洋枪,在食指上转了一下手枪。 另一个男人重重地踢了一下古福康的膝盖窝,古福康马上向前摔倒了。 “说吧,无聊的家伙!你的藏宝图是从哪里来的?” 古福康呻吟着站了起来,手臂一挥,有气无力地说:“怎么还问啊?我早说过了,我在河上捡到了漂流罐子。” “撒谎!”这个人又踢了他一脚,“这张图本属于我们的兄弟常松寿,它早在监狱中就被提前出狱的方中和偷走了。你怎么会有副本?” 古福康弯下腰,生怕再挨打。 “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你的脚指甲拔下来?”这个人威胁道,“这样你的嘴巴会松一些!” “请你们相信我!”古福康恳求道,“这张图的确是我从漂流罐子中找到的。” “别管他了。”另一男人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地图,走近篝火。看来这是一张原图。为了看得更清楚些,他尽量凑近火光。 “喂,你想把它烧掉啊!”他的兄弟喊道。 “我们肯定疏忽了某条重要的线索常松寿不会给自己的兄弟一张假的藏宝图。”然后他开始逐条检查图中所画的路线。 这一切都让许未真听得一清二楚。他屏住呼吸,悄悄地退回到那片树林里。他的队友正在焦急地等着他。 “我打赌,王维峰和邱永正也曾经和那个常松寿关在同一所监狱里。他们设法搞到了藏宝图,出狱后到处找珍宝,但是没找到。”李一平总结说。 “是的。后来他们散发漂流罐子,这样做真是够狡猾的,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