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已被吓坏了,出于害怕正想悄悄溜走,忽然发现几双比刀锋还冷的眼睛在盯着她看。 酒壶和酒杯都是纯银的,酒坛上的泥封绝对看不出被人动过的痕迹。可是那人却已中了毒,只喝三杯酒就中毒很深,酒里的毒是从哪里来的? 许未真翻转酒坛酒倾出,灯光明亮,坛底仿佛有寒星一闪。 他拍碎酒坛.就找到了一根惨碧色的毒针露了出来。 毒针长三寸,酒坛却只有一寸多厚,把尖钉从坛底打进去.钉尖上的毒,就溶在酒里。 他立刻就找出了这问题的答案,可是问题并不止这一个——毒是从针上来的,毒针是从哪里来的? 章奥的目光冷如刀锋,冷冷道:“这坛酒是你拿给他的?” 小姑娘点点头,苹果般的脸已吓成苍白色。 李一平再问:“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小姑娘声音发抖,道“我们家的酒,都藏在楼下的地窖里。” 安小宁道:“你怎么会选中这坛酒?” 小姑娘道:“不是我选的酒,是我们家姑娘说,要用最好助酒款待贵客,这坛就是最好的酒” 李一平道:“她的人在哪里?” 小姑娘道:“她在换衣服,因为…。 她没有说完这句话,外面已有人替她接了下去“因为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衣服也已湿透。” 她的声音很好听,笑得更好看,她的态度很幽雅,装束很清淡。 也许她并不能算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可是她走进来助时候,就像是暮春的晚上,一片淡淡的月光照进窗户,让人心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美,说不出的恬静幸福。此人正是冷二小姐。 她的眼波也温柔如春月,可是当她看见章奥手里站着的那根毒针时,就变得锐利了。 “你既然能找出这根毒针,就应该能看得出它的来历。”她声音也变得尖锐了些:“这是蜀中唐家的独门暗器,死在外面的那个老人,就是唐家的败类当年蜀中唐门案沙曼的同伙,不过他应该早就被捕了,为何在这里出现,他到这里来是为了报仇,所以下了毒,这里也并不是禁卫森严的地方,藏酒的地窖更没有上说锁” 李一平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说得这些话,只是痴痴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呼吸突然急促,脸上的雨水刚干,冷汗已滚滚而落。冷二小姐抬起李一平的头,才发现他脸上这种奇异的变化,大声道“难道你也中了毒?” 安小宁吃惊地看着他,皱着眉头道“这个人的毛病倒真不少,明明中了毒还充作大尾巴狼。” 许未真轻轻叹了口气,道:“他的毛病的确已很深。” 小姑娘道“什么病?” 安小宁道“神经病。” 只有风雨,没有灯。 黑暗中的市镇,就像是一片荒漠。 因他早就服下章奥的解毒丹,性命无忧,但很疲惫便倒在许未真的肩膀上。 “救命!”突然,一个角落传来了一声呼喊。 “谁在这里喊救命?”许未真问道。 “这里····…快来救我。”一个男人用虚弱的声音呼救。许未真搀着李一平走在后面, 安小宁和冷二小姐马上朝发出声音的方向飞跑过去。 “停下!”章奥急切地招呼大家,并伸出手臂拦截同伴。安小宁来不及停下,章奥又用劲把她俩推回去,因此她俩又摇摇晃。 只见一男子在一条陋巷的阴沟旁,身子卷曲抽搐,不停地呕吐。 也许他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他改出的只不过是心里的酸苦和悲痛。 对他说来,他的病不但是种无法解脱助痛苦,而且是种羞辱。每当他助愤怒和悲伤到了极点时,他的病就会发作,他就会一个人躲起来,用最残酷的方法去折磨自已。 因为他根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病。 夜雨打在他身上,就像是一条条鞭子在抽打着他。他的心在流血,手也在流血。他用力抓起把砂土,和着血塞进自已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