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去查查。”
世上所有事情的巧合,都是经意或者不经意的安排所致。之前平阳侯世子和东平伯之女在外秽乱被抓,还好巧不巧的被御史撞见,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那裴、杜两家未免也太倒霉了。
那件事发生以后,让原本处于颓势的苏家领旨退婚,而后又有东平伯府门客写关于苏霓锦的艳词,可谁知这之后,写世家小姐的艳词诗句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若剖开细看,这件事的最后的受益者还是苏家。
那些艳词诗集的关注度,无疑已经远远超越了苏家小姐的关注度,现在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的,已经由苏家全然替换成了裴家和杜家。
祁昶目光转到她先前坐的矮桌上,想到那张认真分辨账本的漂亮脸庞,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件事跟她多少有点关系,若真与她有关,那事情就非常有趣了。
“殿下觉得背后有苏家的手笔?可这些事情并非苏家挑起,并不能算是苏家的错。”罗时为人正直,仗义执言道。
不管是退婚也好,还是泼苏小姐的污水也好,苏家本身就是受害者。
“人活在世,就得有点锋芒。若苏家被人逼到如斯境地,却还不知反击的话,那岂非成了任人搓圆捏扁的面团?我只是好奇苏家在背后究竟做了些什么。”
祁昶从小便知道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他不喜欢恶人,却也不喜欢总被欺负的善人。
善良的品格固然美好,但若没有自保能力,不自量力的一味求善,反而会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种善良不是真的善良,是伪善,也可以说是逃避和懦弱。
苏家和裴家订亲在前,裴家有心悔婚跟渐渐势起的杜家联姻,眼看苏家成为他们两家联手之下的炮灰,裴、杜两家下手太狠,命人在外散播苏小姐的流言,这是打着断送苏家小姐一生的主意,既不想要人家,又不想人家今后另攀高枝,将来与他们为难。
就冲着这两家的下作手段,无论苏家做什么,如何报复,那都是情理之中的。
祁昶只是好奇过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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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轸在东宫连续加了六七日的班以后,太子老板终于把他放了回来。跟一般苦逼加班回来的人不同,苏轸并不觉得疲累,还满面春风,心情美丽。
这种无私奉献的敬业精神,堪称吾辈楷模,值得大肆推广和学习。
当然了,苏轸同志心情好,也不全是因为敬业,而是因为在经过他们户部几十个同仁没日没夜的努力之下,终于把账出来了,这就意味着,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可以不必每日被困在东宫,有家回不来。
这确实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但让苏霓锦没想到的是,除了老爹回归之外,居然还有一件让人身心都仿佛沐浴在春风里的愉快事情,接憧发生了。
太子殿下的赏赐,如期而至。
苏轸带着全家老小到厅里跪谢太子恩典。
苏霓锦和苏佑宁站在父母身后,看着自家老爹连后脑勺都散发着兴奋的样子,兄妹俩也是喜在心头。
天家赏赐,那是何等荣耀,普通人家家里有个御赐之物,那都是要供起来早晚三柱清香,祖祖辈辈传下去的,百年世家为什么受人尊敬,又为什么那么有底气?其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赏赐多呀。
苏轸和沈氏都注意到了传旨太监们身后,已经抬入苏家院子的那六口大箱子,万分期待太子殿下会赏赐些什么给苏家。
“苏大人此番有功,太子殿下特赏金银各三千两。谢恩。”
刘喜公公干脆利落的宣读完太子令旨,苏轸上前接旨谢恩,看着被打开的六只硕大的檀木箱子,箱子里金光闪闪,银光耀耀,好刺眼啊。
苏轸看着这些金银黄白物,心下惆怅至极,太子殿下赏赐这么多金银下来,什么意思?
内官刘喜公公宣读完太子令旨之后就离开了,苏佑宁亲自送他出去,苏霓锦看见沈氏交给苏佑宁一个大红封。
苏轸站在院子里看着六只硕大的箱子,管家福伯和一众管事也在旁边看的眼睛直发愣,福伯忍不住问苏轸:
“老爷,这些金银是直接入库,还是……”
要是宫里赏赐了东西,那肯定是要焚香沐浴来请入多宝阁的,可宫里一下赏了这么多金银下来,放多宝阁也不太合适啊。
“别别别。”
苏轸还没回答,蹲在一箱金灿灿的黄金旁流哈喇子的苏霓锦,赶忙出声阻止。
“金子银子入什么库嘛。”
苏轸和沈氏对望一眼,看着女儿两只手扒着黄金箱子,一副财迷的样子。
沈氏不禁问:“不入库,你待如何?”
“花掉呀!”苏霓锦两眼放光道。
“胡闹!”苏轸沉声喝止:“既是太子殿下赐的,不管是什么,那都是御赐之物,搬进多宝阁封存起来。”
苏霓锦觉得自家老爹真是个人才:“爹,您要把这些金子银子封存?那,那是不是逢年过节还得拿出来擦拭擦拭?然后跟那些圣旨一样,还得时常上香吗?”
苏霓锦就不信正常人会把金子银子供起来上香的。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