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呢?苏小姐呢?”
全福公公指了指殿门,意思是两个人都在里面。祁昶二话不说便要往里冲,全福公公赶忙阻拦:
“殿下您不能进去,陛下吩咐说谁也不能进。”
为什么吩咐谁也不能进?祁昶怒吼:“滚开——”
全福公公被祁昶的气势吓到了,事实上,很少有人能对愤怒中的太子殿下说不,就连熙元帝有时候在政见上与太子不和,两人争吵,大多也都是太子吵赢。
祁昶奋力推开元阳殿紧闭的殿门,掀开袍角,急不可耐的冲进去,大喊道:“苏霓锦,苏霓锦。”
外殿空无一人,祁昶心中不好的预感加倍,径直往熙元帝的寝殿冲去,一把掀开帘子,看到一张空荡荡的龙床。祁昶憋着的一口气,总算稍稍松了一点点,不过在他没有看见苏霓锦之前,这口气还不能全松。
“苏霓锦!”祁昶在殿中大叫,声音在大殿回荡盘旋。返身又往另一边找去,把整个元阳殿都找了一圈后,终于在书房一隅的清雅棋室中,看见两人对坐棋盘。
苏霓锦见他找来,对他咧嘴一笑,悄悄指了指熙元帝。
看见她,祁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托着发软的脚步进入踏上棋室。
只见熙元帝盘腿而坐,手里拿着几个棋子把玩,落下深思熟虑的一步棋子之后,才有时间看向脸色发白的儿子。
“为何不出声?”祁昶问。
他像个傻子似的在殿中跑来跑去,喊了那么多声,一声回应都没听见,凭的让他多担了几分心。
苏霓锦落下一子,往熙元帝看去一眼,熙元帝说:“朕让她不许出声的。”
说完便将目光再次落在棋盘上,大大的叹了口气,熙元帝将手中把玩的几个棋子抛入棋盒之中,爽快道:
“朕又输了。这局怎么解都是死的。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棋局。”
苏霓锦将棋子抛入棋盒,问道:
“还下吗?”问完了,苏霓锦便开始伸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
熙元帝刚要开口,只见一只大手按在了苏霓锦正收拾的棋盘上,大有切断两人对话,让两人主意他的意思。
堂堂大祁国的太子殿下被人无视的感觉已经非常不爽了。
“你这是做什么?都说了,是朕让她不许出声的。你要问为什么,自然是对你的惩罚。”熙元帝饶有兴致的看着仿佛盛怒中的祁昶,心中暗爽。
自从儿子长大以后,他就再没机会见过他如此情绪失控,平常儿子把自己包裹的像个铁蛋,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忒没意思。还是像现在这样,脸上带点人气儿好。
“知道什么惩罚吗?”熙元帝问,不等祁昶说话,他又接着道:
“你就是这么信任你父皇的?你父皇我好歹也是君子,君子爱美,取之有道,你把朕看成什么人了?”
熙元帝原本没打算让苏霓锦不说话,只是听到外面太子和全福的对话,太子似乎十分激动,连通传都等不及,直接自己推殿门而入,进来之后,不先找他这个父皇,而是先喊准太子妃的名字,可见是真着急了。
这一瞬间,熙元帝突然很想让儿子多感受感受着急的滋味,便按着与之下棋的苏霓锦,不许她回答,直到太子找到他们这里。
苏霓锦从棋盘前走开,来到祁昶身边,见他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心中略有愧疚,说道:
“你……”
谁料她才一开口,手腕就被祁昶一把扣住,祁昶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不由分说,拖着苏霓锦就往殿外去。
苏霓锦被他拖着,停不下来,只得回头对熙元帝道:
“皇上,您什么时候想下棋,便宣臣女入宫,先前最后一局的赌注,臣女下回入宫时再向您要。臣女告退——”
苏霓锦说出最后一句‘臣女告退’的时候,基本上人已经被祁昶拖出了元阳殿。
祁昶也不知要把她拖到哪里去,他腿长步子大,苏霓锦几乎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感觉祁昶好像带着她转了小半个皇宫那么远,苏霓锦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才使出耍赖的方法,直接蹲下。
“我跑不动了,不跑了不跑了。”
祁昶看着蹲在地上耍赖的苏霓锦,她手腕还被自己捏在掌中,因为跑了一路,她的发髻微微有点松动,额前有碎发落下,红润润的唇一开一合,仿佛对祁昶诉说着诱惑。
祁昶先前只顾着往前走,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地,此时环顾一圈,发现正在北面的御花园里,北面没什么宫殿,自然也就没什么人了,旁边有个假山,假山入口不小,别有洞天。
也不知怎么想的,祁昶忽的将苏霓锦拉起身,然后一手环过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扛在了肩上,往假山里侧带去。
苏霓锦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刚被拉起来,就一阵天旋地转,胃给结结实实的顶在了祁昶的肩膀上,差点没给她整吐了。
刚要挣扎,又觉眼前一黑,祁昶把她扛进了什么鬼地方?
“祁昶,你想干什……唔!”
苏霓锦的话还没问完,整个人就给祁昶抵在了黑漆漆的假山石上,不由分说,一股霸道的气息迎面袭来,在黑暗中,精准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