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知道,她妹妹最爱做一些东西给他和娘吃,以前就是。
虽然有些东西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但吃起来很好吃,那些茶叶泡水喝也好喝。
龚越听着林春这话,只觉得心里又被插了一刀。
所以林春拆信和包裹时,为了不让自己再受虐,龚越选择了不看。
“连长!我妹妹居然给你做的衣服比给我做的多!”
听到林春不满又惊讶的喊声,龚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几步跑到桌子旁,脸上带着急切问:“哪些是给我做的衣服?”
林春瞪他一眼:“我明明就让我妹妹给你做一件短袖,她居然给你做了两个,还有个背心!不就是给她送了旧课本吗,至于对你那么好吗”
龚越现在根本没心思安慰吃醋的林春,拿起林夏给他做的短袖,摸着上面的细密的针脚,心里就像喝了蜜水一样,止不住地往外冒喜气。
林春看不得他那副样子。
“连长,我妹妹就给你做过这一次衣服,还是我要求的。我不用说,我妹妹自己就给我做了。”
语气中满满都是炫耀,顺带打击一下龚越那副高兴的样子。
龚越小心地拿起衣服,挑眉看向龚越,语气十足的温柔:“不管她因为什么给我做的,收到礼物我都会感到开心。”
说着,迫不及待想脱掉身上的衣服试一下。
但一看身上脏兮兮的,他立马放下衣服,对林春说:“我去冲个澡,你不要动我的衣服。”
龚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稀罕动你的,我又不是没有。”
然后又快速拿上换洗的衣服跟上龚越:“连长,等等我,我也去!”
龚越洗澡本来就快,这次更快,不过三分钟就从澡堂子出来,让人怀疑他有没有洗干净。
但是神奇的是,他连头都洗得干干净净,擦着湿头发往宿舍快步走。
走着走着后面就跑了起来。
“连长,这是寄给谁的衣服啊?上面居然还绣着花,也不嫌娘气。”
龚越黑着脸,一把夺过蟒蛇手里的衣服,冷冷看他一眼说:“你懂什么?这不是花,是竹子,象征坚强的意志。”
蟒蛇震惊地看着衣摆上的那几片不起眼的竹叶:“连长,你没开玩笑吧?这竹子咋还能有这意思呢?”
绵羊抬手往蟒蛇头上一拍:“平时让你多读点书你不听,连扫盲班都不去上。没听过一首诗吗,千什么万什么还坚劲,什么东南西北风的,说的就是这竹子。”
龚越无语地看向自己的兵。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他低沉地嗓音读出来,绵羊立马拍手:“对,就是这个!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大斤,你听听,意志力多坚强啊。”
蟒蛇原名鲁大斤。
鲁大斤眉心紧紧皱起来,一脸烦躁:“什么坚劲,东北风的,我听不懂,你们咋说就咋说吧。”
龚越拧眉看向鲁大斤:“除了外出训练,以后每天的扫盲课,鲁大斤你都得给我去上!不合格永远不停止!”
鲁大斤大叫一声,非常哀怨:“连长,我学不会。”
“用心学,就没有学不会的东西。”
紧接着,龚越把他们赶出了自己的宿舍,一脸喜悦地换上林夏寄过来的短袖。
真是哪里都舒服,哪里都合适,让他舍不得脱下来。
可是穿着这衣服去训练,他更舍不得,只能平时不训练时在军队里穿穿了。
吃晚饭的时候,龚越和林春穿着款型一样的短袖在食堂时,其他人不时惊奇地来问:“连长,你穿大春的衣服干啥?”
“什么大春的衣服,这是我的!”
“啊,那怎么和大春的一模一样?”
“因为都是我妹妹做的。”林春在旁边很自然地接道。
“哦~”众人意味深长地哦一声,看向龚越和林春的眼神带着八卦的味道。
林春皱眉:“你们哦什么!我妹妹只是谢咱们连长帮了我一个忙,你们的心思真龌龊。”
他们瞪着林春敢怒不敢言。
没办法,打不过。
龚越又穿着那件短袖去了团长办公室,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又不说话。
团长被他搞得心烦:“龚越!有事说事,别在这里走来走去影响我工作。”
龚越勾唇一笑,走到团长面前,扯着他的短袖问:“团长,看我这件汗衫怎么样?”
团长伸手要摸一下,龚越一下子躲过去了:“看看就行,别上手,会摸脏。”
团长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乐意摸你的汗衫,不摸我怎么知道料子舒不舒服?”
“舒服,非常舒服。”龚越眉眼间洋溢着愉悦。
“我是问你看我穿着好看吗?”
“好看,你最好看!行了吧,赶紧滚出我办公室。”
龚越得了夸奖,心满意足,抬脚从团长办公室离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龚越把林夏送的驱蚊包挂在蚊帐子里,一晚上都没有蚊子打扰。
西南这边天气热,蚊子毒,龚越蚊帐封得再严实,早上起来也总会被咬几个包,也不知道蚊子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