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尴尬, 微颤道:“我这不是为了接你的话么,为了跟师姐你聊天,我好努力的。”
“是么, 没你惹是生非企图引人注意的时候努力。”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个渣男, 吸引了注意得手了就那啥似的。
两人闲谈的时候,天色渐暗, 两人走到一间客栈吃饭,刚坐下,点了菜后, 谯笪相思忽然问:“小师叔喜欢猫?”
喝水的楚瓷差点呛住, 但她还是咽下了, 只是不太顺滑, 目光躲闪道:“没,我自己喜欢。”
谯笪相思颔首, 再问:“小师叔像猫?”
好吧,楚瓷这次终于呛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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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两下, 楚瓷放下茶杯, 在客栈伶人小曲侬侬调子中, 翻着白眼回了谯笪相思:“猪笼给我准备好了?”
你还皮?
谯笪相思嗔她一眼,倒也不追究两人是否乱lun的戏码, 但轻缓一句, “师傅不是很赞成你跟他的事。”
咦?虽说楚瓷自己也没想成什么事, 可她一早也感觉到了缥缈上人对长亭不是很看好。
很奇怪啊。
“按理说, 小师叔很优秀了,为何师傅不看好他,目前我可没看到一个男人比他好的。”
谯笪相思好像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 “应该说是觉得他太好了,但他的好是属于宗门的,若与他一起,你会很累。”
楚瓷若有所思,“以前,师傅是不是不太看好我爹娘?”
她思维发散快,这一步跳得精准。
“也许吧,你爹娘陨落之事,师傅一直耿耿于怀。”
“可能对于她而言,但凡当年他们只有一个是执剑人,最坏结果是留一个下来,能带着你长大,她也不会那么难过。”
这话一语双关,估计到现在谯笪相思都认为抚养楚瓷那些年的缥缈上人日子艰难。
“她怕再见到出现另一个楚瓷。”
一个仙尊,一个执剑人,若是结合,将来十有八九一起上战场,共陨的概率太大了。
以缥缈上人这种过来人的看法,她并不希望后辈走这条路。
楚瓷懂了,但她脸红了,委婉且真诚道:“师姐,我跟小师叔还没到那份上呢。”
谯笪相思:“?”
她这才反应过来楚瓷是在说“小楚瓷”的事。
心中无语,但谯笪相思表情不太好看,深深看她一眼,“最好以后也不要有。”
楚瓷:“?”
那当然啊,狗长亭都没来救我呢。
去他大爷的小楚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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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了,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街道开始热闹起来,灯火阑珊,人间烟火鼎盛。
楚瓷拿起筷子,正要挑起卤牛肉尝一尝,忽跟谯笪相思对了下眼神,因为隔壁有一桌人喝高了。
喝高的人,话多。
“也是见鬼了,百宝斋也没查出那隐月楼是咋个回事。”
“好像也没怎么查,奇怪了,百宝斋多大的底子啊,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所以不查了?”
“老哥,前几天你话说一半的,忒没意思,这隐月楼不就是当年那暴君姬无道关嫂子的么,怎么整这么邪性,是不是那谢家人真的是魔宗人,当年放火的是那谢青辞吧。”
几个人合起来灌那老头儿酒,楚瓷一眼就认出对方是那晚吊人胃口的人。
楚瓷看了谯笪相思一眼,传音将事情告知,后者神色凝重,沉默中听着老者醉醺醺道来过往。
“其实也没,你们这么来劲儿,不就是想听那点风花雪月男人嘛,我懂的,脑子就那点事。”
“你们也没猜错,那姬无道占嫂为己用,但这还不算。”
老者对这些人有些鄙夷,拧着眉说,“这隐月楼,当年建成后,各地勾栏青楼成名的花魁,一下子都被带到了这隐月楼。”
啊这?这么大手笔。
这不止是暴君啊,这还是个□□?这朝廷也没管?还是猖狂其中?
“欸,不是!”老者又闷了一口酒,轻拍了下桌子,“怎么没管啊,御史言官都快把嗓子眼给喊傻了,写的谏言能堆成山,可人跟谏论都被烧了,说他是暴君,人家还真不干人事。”
“嫂子,他关起来了,花魁,他全送进去了,可青楼不开,十年间,封锁,禁外人,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客人,那就是他自己。”
“谁说他,他杀谁。”
“每年还非排位,你知道嘛?他排位,列了一个榜”
他用手指沾了酒水,画了一个方框,“他公布天下,罗列大周花魁榜,第一他断定第一是谢青辞,那文书公告贴满了各地,连乡下墙头都贴了。”
“花样还不一样,每年评定的标准,从舞蹈,到琴乐,可他都说是谢青辞。”
这要是换做一个圈子的,没准花魁们还颇荣耀,但在这里听着却怪瘆人的。
世家贵族出身的太子妃啊。
什么仇什么怨,这么羞辱,比要人命还狠。
如此卑劣,普通人尚且不为,何况君王。
所以当年朝野民间议论纷纷,可君王凶悍,敢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