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回家(4 / 4)

阵清光闪过,就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

它跃上窗台,从窗棂挤了进去,然后趴在姜芸的枕头边蹭蹭她的头发,温柔地舔了舔她的脸颊,对着她吐出一串泡泡。

姜芸睡得不是很踏实,因为晚上黑猫没回来,她和四个孩子唤了半天也没喊到它,最后也只能作罢。

这会儿她感觉到它熟悉的气息,睡梦中都放松下来,还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睡得踏踏实实。

它在她枕边睡了一觉,等下半夜天还没亮的时候便钻出去,重新回福爷爷家。

此时已经风平云静,星子点点从云层缝隙露出来。

屋里依然黑漆漆的,它直接从窗棂钻进去,躺回炕上变成了人。

福爷爷睡得酣沉,对此一无所知。

且说宋文昌傍晚那会儿仗着村后头福爷爷家附近偏僻人少,他就让妹妹望风,爬墙去福爷爷家,在院门内挖坑。

他知道福爷爷没有打灯笼走路的习惯,必然要再摔个狠的。

为了证明此事和自己无关,挖完以后他就直奔学校,好像自己一直没回家一样。

其实他平时根本不常住校,因为现在没有足够的干粮带。

下半夜以后他怎么都睡不着,想象着各种福爷爷的惨状,会不会摔断腿、扎一脸血,有没有人救他?

他又想自己不是要摔死福爷爷,而是想让福爷爷认识到错误,所以他得回去看看。

虽然上一次他把福爷爷推沟里,福爷爷去他家门口说了狠话,可他根本不当回事。

他觉得福爷爷不过是故意吓唬他而已,大人么,为了教育孩子经常吓唬的。

回到村里天刚蒙蒙亮,他先特意绕去福爷爷家屋后听听,却没听见什么异样,又绕到前门趴下瞅瞅,发现地上的土和荆棘没了。

难道他自己收拾了?

这是摔着了还是没摔着?

想着老头子摔得鼻青脸肿,被荆棘刺得嗷嗷叫,还得爬起来忍痛自己收拾,又不敢大声声张怕村里人笑话,宋文昌就觉得莫名快意。

哼,等明天再来看他!

宋文昌哼着小曲得意地回家。

他家的门常年不锁,只是像别人家白天那样搭着门关子,为什么这样留门,他们自己清楚。

每当这时候,他就知道家里肯定有个男人,这个钟点天还没亮,应该还没走。

他心里一阵懊恼鄙夷,却又有一种不得不认命的愤怒。

他开门回家,故意用力关门想吵醒屋里的人,自己则先去上茅房。从公社中学跑回来,还抹黑走路,精神太过兴奋身体却是疲累的。

他迈着重重的步子往厕所走,心里恨恨地诅咒着什么,突然脚下一阵失重传来,他以为自己太累要晕倒,大叫一声摔了下去。

正正好好地摔在坑里!

一阵刺痛立刻从双腿和裆部传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