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吃到撑(1 / 4)

宋文昌疼得忍不住惨叫起来。

墙头的猫们立刻竖起了耳朵, 七八只排排坐着欣赏他的惨状,都发出古怪的声音,似笑非笑的。

屋里炕上, 黄月姑一下子吓醒了, 她赶紧把身边的男人推醒, “快,快走, 天亮了!”

以往儿子不高兴就会用这种声音对抗,她并没想到是儿子遇到危险, 只以为他又发脾气呢,赶紧推宋长碓走。

宋长碓却不肯, 他一翻身又把黄月姑压在身下,“天没亮呢, 不走, 你儿子回来我也不怕。”

他家自留地就在这后面, 他起来往自留地一去, 就说起得早来自留地别人也不知道啥。

自从对自己婆娘没兴趣以后, 他就借口陪老娘, 一直睡在隔壁院老娘屋里,经常半夜来找黄月姑天蒙蒙亮假装去自留地忙活。

黄月姑最近忙着和人相亲, 最中意陈家大队那个陈福年, 还托宋婆子老姊妹帮提提,结果刚提就被陈福基婆娘给否了,连说都不让说。

陈福年根本看不上大他十岁的黄月姑。

另外还有一家, 是山后面徐家大队, 老徐家男人今年四十,老婆死了三年, 如今孩子都成家立业,他小日子过得滋润,想找个温柔体贴又不太丑的伺候他。

他之前接触过黄月姑,嫌她有点老相,而且听说风评不是很好。

不过后来黄月姑散布和陈福年相亲的消息,老徐家又觉得她不错,就要跟她定下来。

这两天就要上门来给黄月姑送新衣裳,商量过门的日子。

宋长碓这两天就故意天天来,因为以后想睡睡不着了。

而黄月姑带着闺女嫁过去,却不想儿子过去受罪,就让儿子还在家里,反正一直上学,偶尔回来就行。

这里儿子的自留地什么的就托付宋长碓等邻居给照顾着,所以她就没拒绝,主要是宋长碓以往悄悄给了不少好处,她不敢撕破脸。

外面宋文昌叫得凄惨,听着不像单纯发脾气,另一个屋的芫花赶紧起来看,就见她哥哥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栽在一个窟窿里,吓得她赶紧去拉。

宋文昌被荆棘刺着呢,这样拖拉,那刺就深深地扎进肉里,疼得他嗷嗷地惨叫,关键部位都被扎伤,简直要死要活。

黄月姑这才知道厉害,催宋长碓赶紧走,她披上褂子顾不得穿裤子,慌不迭地跑出去,“儿子,咋啦?咋啦?这是怎么整的?”

院子里怎么凭空出来一个大坑呢?

宋文昌一个劲地惨叫干嚎咒骂,难道是老不死的来报复他?不能啊,老不死的年纪大了,哪里有那样的本事啊?

疼得他根本没法思考。

他家在村东边最后头角落的一户,周围僻静,但是他这么惨叫,前排以及西边的邻居们也都被惊醒了,纷纷起来看。

晨曦微张,已经有勤快的社员起来要去自留地忙活了,都循声过来看。

而宋长碓还光着屁股趴窗台上往外看怎么回事呢,突然几只猫钻进来,一只只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挠。

“啊――”宋长碓也惨叫起来,他一边打猫一边胡乱摸衣服穿,屋里黑乎乎的他摸到一条裤子就胡乱穿上,却觉得紧绷绷的有点小。

一群猫都来挠他,他根本抵抗不住,打了这只挡不住那只,只得抱头鼠窜。

他也顾不得管黄月姑和宋文昌,慌忙往外跑,几只猫还幸灾乐祸地追着他挠。

这时候邻居们正好过来问怎么回事,就跟跑出去的宋长碓撞了个正着。

“了不得,那是老碓吧?”

“他抱着头,没看清。”这是不爱惹事的。

但李婆子却是个好八卦的,她一眼就认出来,“哎呀娘嘞,竟然是真的啊。”

宋长碓来偷摸找黄月姑的事儿,这附近大家都知道,独独就宋长碓他老婆不知道。

邻居们虽然知道,却也不会正儿八经来堵门,毕竟当初和黄月姑男人关系都不错,也不好就把个寡妇逼死。

人家男情女愿的,女人不正经,男人也不是好东西,只要自家不掺和,自然不会去怎么她。

可这会儿,李婆子几个却是见着活人,等于目睹了证据啊。

天还没亮,宋长碓就从黄月姑家衣衫不整地跑出去,说没事谁信啊。

结果这么一闹腾,周围就都知道了。

以往他悄悄上门悄悄走,别人也就是觑着个身影,传八卦也没当面抓到过,自然不能怎么着。

可这会儿是打了个照面,那自然就不一样。

传的人绘声绘色,说得人津津有味,然后就传到了宋长碓老婆耳朵里。

宋长碓老婆也是个吃瓜爱好者,有点热闹就去凑,姜芸离婚、搬家住鬼屋、分石头自留地、治抱窝鸡、村里来了个俊傻子,所有的八卦她一样拉不下。

这会儿她在井边约莫听人家说有个男人从黄月姑家跑出来,衣衫不整,什么扭着屁股夹着腿的就跑了,可害臊呢。

她就过去细听,“你们说啥呢,给我也听听。”

女人们一看是她,赶紧岔开话头。

宋长碓老婆就觉出味儿了,合着有事儿瞒着她啊。

她挤兑了别人两句,就拎着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