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捂着脸,一被打就没声音了,片刻后道了句:“谁都别想拦着我。”
说罢就跑回奶奶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看到这里,白露珠拉着贺祺深站起来,与奶奶说了告别,离开纺织大院。
表面事已成定局,但知道白珍珠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下乡的事。
知青下乡可以自愿报名,距离下一批出发时间没有几天了,就算白越光再反对,也强留不住人,何况这是国家大力支持的事。
现在白珍珠这趟水已经越来越浑,剧情发生很大变化。
就算白珍珠珠偷跑下乡,这边还订着亲,报纸所有人都能看到,当下年代大家思想都很封建,极少数人敢做出格的事,又怎么搭上未来商业大佬?
不提绝不会让她蹭到自己的气运,即便是蹭到了,不成夫又如何旺夫。
再说自己有了上辈子的经验,预知之后的政策变化,不仅不会破坏贺祺深的前程,她自己也打算继续闯事业,只要他们日子越来越好,于锦康就会死咬着这门亲事不放。
白珍珠的最初计划好——解决亲事,怀揣大把票子到下乡过得舒舒服服,再给未来首富提供创业资金,坐等当商业帝国夫人。
这第一步已然失败了,要防着她接下来做出更奇葩的事。
看了一场戏,两人还空着肚子,赶着国营饭店关门之前,买了几个还没卖完的大葱肉包子,一份双椒炒公鸡,素菜只剩下丝瓜,贺祺深又最讨厌吃丝瓜,便没有买。
因为临近下班时间,饭店大师傅正让员工们分拿剩下的边角蔬菜,之前专门给县里所有国营饭店的人慰问表演过,白露珠便厚着脸皮上前,要到一些还挺新鲜的青菜。
请服务员用麻纸把菜都打包好带回家,准备煮一锅青菜粥搭配着吃。
路上贺祺深忍不住说:“我们俩是不是有点可怜?”
天黑下来了,白露珠主动揽住他的腰,安慰道:“咱有大肉包子,还有小公鸡。”
做了这一举动后,本来自行车就蹬得挺慢,现在都能去跟乌龟赛跑了。
直到白露珠催促菜都快冷了,贺祺深才加快速度回家。
父母早就回到家里,并且从食堂打了饭回来,问了才知道原来是白志诚跑去找他们的时候,提到贺祺深来了。
“我们俩紧赶慢赶去国营饭店买饭。”白露珠打开热水壶瓶塞,往搪瓷盆里倒入热水,“没有素菜,还厚着脸皮找大师傅要了一把青菜,早知道你们带饭了,还费那功夫干什么。”
“你怎么找人家白要青菜?”
对上母亲不赞同的眼神,白露珠笑了笑,“没办法啊,菜站和供销社都关门了,他白天就没吃素菜,总不能晚上还一点素都不吃。”
两人蹲到脸盆旁边洗手,只倒了热水,没添冷水,都不敢完全将手塞进水里,碰一点水使劲搓着手,掌心搓得通红,体温慢慢恢复过来。
“那边什么情况?”白越明等了半天也不见女儿提,主动开口问。
白露珠将手覆在贺祺深手背上,“前两天报纸都登出去了,于锦康今天说了想结婚,还拿出五百块钱出来保证,等志诚下乡满一年,就拿这钱出来买工作把志诚招回来。”
“这好事啊?”葛嫦慧将食堂打回来的稀饭倒进锅里热,又把青菜切成末放进去,“珍珠结婚,志诚有了工作,两全其美。”
“是挺好。”白越明眼神盯着厨房,忍不住喊道:“还要洗多久?”
两人相视一笑,这才拿毛巾擦手,“好是好,但是三姐不同意,非要下乡,还说谁不让她下乡,她就去革委会告谁。”
葛嫦慧提着锅盖惊讶转身,“珍珠不同意?她不是一直觉得下乡委屈吗?”
白越明走到厨房门口,帮腔:“来这边说了好几次,看上去一点都不愿意,现在不用下乡,怎么也不愿意?”
不表现得委屈一些,怎么从你们这拿到钱?
白露珠趁机提醒,“爸妈,这两天三姐要是来找你们,不管怎么暗示,你们都不能心软给她钱。”
“她都把你药换了,我还给她钱?想得美。”白越明提起这事就生气,再听完今天的事,更觉得小侄女会装,以前居然还觉得她乖巧懂事!
“你当你妈傻?”葛嫦慧将青菜粥盛出来,让女儿端走。
照顾婆婆是应该的事,连带照顾那边几个孩子,是为了夫妻感情和谐,要是丈夫能狠得下来心,她还上赶着送钱做什么。
下午练完功了,晚上不用再动,一个肉包子搭配一碗粥,将胃塞得八分饱便停了下来,剩下的都交给贺祺深解决。
倒是白越明见到有炒鸡,偷摸拿出白酒,倒了一盅,小口小口抿着,被葛嫦慧发现后,讨好笑着:“祺深一个吃多孤单,我陪他唠唠嗑。”
白露珠拉着母亲回到房间,从柜子底下找出报纸碎片,除了她之前被拍到的集体大合照,还有其他团以及同名电影的演出照片,主要是为了找相关演出服。
布票紧俏,舞蹈演员的服装大多都是由团里提供,即便是竞争女主角,也都是穿练功服。
这次她想自己准备一套演出服,看了半天却找不到合心意的,“妈,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