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真的有人在堤坝上做了手脚,而且还选了远离济南府的利津这边。可到底是谁告诉的宋子遇这件事的?又是谁在堤坝上捣鬼的?
宋子遇摇头道,“现在还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但按照娘子所说,真有可能是覃家,只不过覃家的手要是真能伸到山东来,那恐怕就不只是涉及陕西的案子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徐容绣却明白了。官场之上本就是利益相关,同年之间、同乡之间,甚至姻亲,在这关系网中都是相互守望。覃家有难,利益相关的人家能帮的就帮,毕竟唇亡齿寒,谁知道现在是覃家下一个会是谁。
但若是对方得知覃家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就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后悔没及时与覃家撇清关系了。
像宋子遇,在京城与邓繁等人便是利益相关的人,即便他日宋子遇去地方为官,邓繁在翰林院熬资历,十年二十年后两人爬到该有的位置,就算平素不往来,对方出事的时候也不会袖手旁观,甚至会在关键时刻互通有无共谋利益。
宋子遇是如此,覃家经营过年更是如此。能在地方上爬到从二品的位置,不止京中有关系,地方的势力更是庞大。如今幸亏他们夫妻二人离开了长安,若是留在长安覃家狗急跳墙直接将他们夫妻弄死了,京城中又有谁能真的为了他们夫妻去追究?
因为外头有锦衣卫,夫妻俩很多话也没有说的很清楚。一路上路不好走,马车摇摇晃晃,好歹走了几日后终于到了济南府。
此时已经深秋,徐容绣身上穿的还是来时穿的薄衣,下了马车便感受到济南秋天的凉意。一路到了客栈,远远的就瞧见海棠和月季正蹲在门口四处张望,瞧见马车停下徐容绣从里头出来,姐妹俩扑过来嚎啕大哭。
“太太,您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您好歹带着我们呀,没我们在身边谁照顾您啊。”
徐容绣看着她们哭的可怜,不免无奈道,“我又不是没有手脚,再说了,你们从陕西过来一路本就辛苦,也该好好歇歇。”她拍拍俩人的脑袋跟哄孩子是的,“好了,乖,不哭了。”
海棠吸吸鼻子觉得有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她,她一扭头就对上宋子遇颇为不满的眼神。那目光其实落在她的头顶,刚才被她家太太拍过的地方。
想起自家老爷的德性,海棠一噎,觉得自家老爷实在太小气了。她瘪了瘪嘴往徐容绣手下又凑了凑,“太太,您以后去哪可一定得带着奴婢。”
徐容绣笑吟吟道,“好,以后上哪都带着你们俩,你们嫁人了也带着。”
她如何没瞧见宋子遇小心眼的样子,忙把手拿开道,“曹大人在后头,一路都辛苦了,你们快让店家帮忙烧开水,给大家洗漱。”
海棠红着脸瞥了眼后头的曹尤,赶紧拉着月季走了。
徐容绣夫妻进了客栈,客栈的掌柜知道来人是宋子遇夫妻忙从后堂过来,殷勤的打招呼又安排下人去烧水做饭。
“多谢掌柜的忙碌,不过我们只住一晚,明日便要换地方的。”宋子遇温和道。
掌柜的忙摆手道,“大人客气了,大人为了治理黄河辛苦,咱们这些百姓也得感恩不是。”
宋子遇一笑,并未多说,与掌柜客气两句便回房休息。
洗了澡吃了饭,夫妻俩关上门便抱到一块去了,**瞬间燃烧将整个房间都烧的炙热起来。
两人大战过后外头天都黑了,徐容绣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昏昏沉沉的想继续睡觉。宋子遇穿衣下床去让人送了饭菜过来,殷勤的端到床边小杌子上拿了筷子喂徐容绣吃晚膳。
徐容绣实在不愿动便让他照顾着吃了一些而后倒头便睡。
这一睡便到了第二日中午,海棠拿了干净的厚衣裳过来让徐容绣换上,才见宋子遇从外头回来。
宋子遇精神奕奕,看着徐容绣的时候更是眼冒精光,十足的饿狼属性。徐容绣简直没眼看,扭过头去与海棠说了几句话最后忍无可忍只能让海棠出去了。
她都瞧见海棠出去前那暧昧的眼神了,可再转过头,宋子遇又是一副我很可怜我很无助,我很缺人爱的模样。徐容绣瞧着他俊秀的一张脸,再想到他床上大展神威时的模样还有满身的肌肉,她突然就红了脸。
老夫老妻了竟然还挺羞涩的。
成亲时间久了宋子遇也明白徐容绣突然脸红,他凑近徐容绣低声道,“娘子,咱们晚上再战。”
徐容绣蹭的站起来往门口走去,“累死你个坏东西!”
她到了门口的时候还听见宋子遇压低的笑声,她抿了抿唇,并未觉得哪里不对,他们是夫妻啊,怎么说都行啊。
刚出门海棠便和月季听见动静出来了,见她要出去连忙跟上,“太太,您想出去走走?怎么不叫上老爷一起?”
徐容绣摇头,“他刚从衙门回来,估计待会儿还要出去……”她停顿了一下,叹道,“算了,我还是回去吧,等他走了我们再出来瞧瞧,既然来济南了,怎么也得把咱宋家的铺子发扬光大不是。”
得亏临走的时候拿了不少的银票,出长安的时候曲文怀便早有准备给她备了银票,这会儿若是开一间铺子似乎没那么困难,不过厨娘这些就比较麻烦,只能先看看铺面再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