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精神还这麽好?」
石铁柱哈哈笑道,「这才到哪里,我们当年搞大生产,机器不歇我不歇,车间一百多个工人吃住都在厂里,连续奋战100天,那时候才叫热血沸腾。就今晚这点小意思,也就勉强找点感觉而已。」
此时兴奋头过去,杨厂长一连打了个好几个哈欠,还在死鸭子嘴硬,「就是,刚建厂那会儿也是,……」
陈凡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知道你们都厉害,你们不困我还困呢,都赶紧回房睡觉。」
杨厂长被推着往外走,还在教育他,「你这样不行,得多锻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好身体,才能更好地……」
陈凡将他推进房间,拉着门便带上,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对,更好地加班。」
……
第二天,3月18日。
因为前一晚顺利完成任务,陈凡便有了一天「假期」,正好执行原计划。
很巧,琉璃厂就在大栅栏旁边。
所以陈凡又来找师父们了。
叫上三位躲在家里喝茶的老爷子,拉着他们去逛街。
林远祥很无奈,「我们几个都是舞刀弄枪的,你要说去逛戏园子还行,拉我们去逛琉璃厂,那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吗。」
李尚德瞪着一只眼,「这里只有瘸子丶没有瞎子。」
张玄松很是不忿,「瘸子怎麽啦?瘸子我也能看书写字画画,你看得见吗伱?!」
陈凡赶紧劝架,「加起来都快二百岁的人了,就别瞎吵吵。」
他乾咳一声,「我不是听说买笔墨纸砚还有字画旧书这些东西,就要来琉璃厂麽,又怕被骗,只能拉你们出来坐镇了。」
张玄松脸色一变,咧着嘴笑道,「那你就多虑了,琉璃厂街上的商店,有一家算一家,那都是国营店,不会干骗人的事儿。」
林远祥在一旁点头补充,「你说的被骗,那是刚建国头几年的时候,一些个黑心老板还在,那些人就不干人事儿,后来合营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尤其是那荣宝斋里头,不管是前人的画还是今人的字,都是明码标价,你看上了就买,连价都不用谈。」
陈凡眉头轻挑,「是吗?那待会儿我要开开眼。」
说话的功夫,林远祥便指着前头说道,「咯,这就是琉璃厂东街,不过附近的老百姓都习惯叫东琉璃厂。」
陈凡眼珠微转,简称东厂?
不过,离这麽近的吗?
此时路边已经出现变化,卖毛笔的丶卖纸的丶卖书的……,商店有,却不多,而且大多只是一个小小的门店,里面进进出出的也基本上是外地游客。
本地的居民则三三两两在街面上散步,有些还坐在家门口的路边闲聊。
与陈凡想像中的车水马龙相去甚远,更别说和大栅栏相比。
(70年代的琉璃厂街)
陈凡这一行人过来,自然成了万众瞩目的对象。
有点神奇,三位师父竟然还是这里的名人?
不时有老大爷丶老太太挥着手打招呼。
「出来逛街啊?」
「老林丶老张你们今儿个竟然一起走,还没有动手,难得啊!」
「老李,今天怎麽舍得出『绣楼』了啊?」
李尚德气得跳起脚直骂,「滚蛋,你老何家才是绣楼,你就是绣楼里的老妈子,天天伺候你家祖宗。」
被骂的人也不生气,「诶,你这话说对了,我天天伺候我大孙女儿,可不就是绣楼吗。」
李尚德一听也没辙了,只能拿徒弟顶上,当即指着陈凡说道,「瞧见没,我徒弟,也是半个儿,嘿,以后他儿女就是我孙子,怎麽着,羡慕不?!」
哗的一下,陈凡就被一群老大爷老太太强势围观。
「好俊的小伙子,诶,你叫什麽名字,真是老李他徒弟?」
陈凡呵呵乾笑,「您叫我小陈就行,这三位都是我师父。」
「嚯,只听说一个师父收几个徒弟的,今儿个长眼了,一个徒弟拜几个师父,你们仨可以啊,徒弟都能一块儿收。」
林远祥哈哈大笑,「没办法,徒弟太聪明,一人教不够,只能分摊一下。」
张玄松,「对咯,我教他写字,老李管教他画画,老林呢,就负责教他吃饭……」
林远祥一脚踹过去,「去你的吧。」
张玄松赶紧跳开,周围顿时一阵哄笑声。
众人见他们还要继续往前走,有位老大爷便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张玄松指了指前面,哈哈笑道,「刚不说了吗,我教写字,老李教画画,这不得买点儿笔墨纸砚,就带他去前面看看。」
老大爷脖子一扬,「还看什麽看,走着,我带你们去荣宝斋。」
说着就要在前面带路。
林远祥赶紧将他拉住,「带什麽带,我们又不是头一回去,你歇着歇着。」
好说歹说才将他拦住。
李尚德对着陈凡轻声解释,「这老头儿姓那,早先就在荣宝斋里干活儿,后来工作传给儿子,现在他儿子也在荣宝斋里边儿跑堂。那人我们也认识,到时候价格没得谈,但东西好坏可有论道,有我们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