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被阿耶发现喝的太急醉了过去,阿耶亲自背我回白墨院。发现你特意为我寻来的种鸡叫的太狠,将它抓走炖汤。”
今后恐怕难以再有这样的事,虽然新帝仍旧宠爱他,但嘉王变成新帝,除了是他的阿耶,也是虞朝的皇帝,放个声音大点的屁都可能被言官指责有辱斯文,唉。
“嗯。”虞珩稳步朝着玉和宫的宫门走去,仿佛凭着心灵感应听到了纪新雪的话,突然道,“今后你再醉酒,有我背着你,不怕。”
纪新雪忽然莞尔,在玉和宫大门前从虞珩背上跳到地上跑向宫门。
希望虞珩知道他的真实性别后,回想起今日的承诺,打他的时候下手能轻些。
钟淑妃做贼心虚,不敢出现在虞珩面前,既没看到纪新雪扑出房门后始终抱着虞珩,也听不清二人的对话,直到彩石来告诉她纪新雪已经随着虞珩出宫了,她才懊悔的抬拳捶桌。
在玉和宫中等到宫门下钥也没等到纪新雪回来,钟淑妃只能魂不守舍的回蒹葭宫。
翌日,天还蒙蒙亮,钟淑妃就起床梳妆,赶往蒋太后的宁寿宫,找德康长公主给她出主意。
德康长公主只关心新帝有没有喝下化了药丸子的茶水,根本就不关心襄临郡王有没有听到钟淑妃说漏嘴怀疑什么。
就算新帝身上出现服药的症状后,襄临郡王回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揭发钟淑妃,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随意敷衍了钟淑妃几句,给钟淑妃安排最繁杂消耗精力的宫务,保证钟淑妃腾不出空打扰她,便将钟淑妃忘在脑后,迫不及待的去与蒋太后分享这个好消息。
蒋太后正惦记着钟淑妃那边的动静,甚至顾不上与苏太后斗气,头一次在苏太后还在宁寿宫的时候主动示弱,借口疲惫躲在房中。
听见门口的动静,正卧在床上的蒋太后立刻支起身体望向屏风的方向,没等德康长公主靠近她,就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样?”
“成了!”德康长公主竭尽全力的压抑住兴奋,近乎失音。
“好,好好好。”蒋太后连道数个好字,握紧德康长公主的手,双眼中皆是毫不掩饰的畅快。
只要能在纪临渊还没反应过来前,再废了灵王,纪临渊就永远不必再奢望能坐稳皇位!
过了许久,母女二人才勉强平息激动。
焱光帝驾崩后,德康长公主才逐渐尝到权势的滋味,正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比蒋太后还急于抓住权势。
“阿娘,先帝驾崩已经超过三个月,臣子婚嫁不再有限制,祖父和白相的婚事何时开始筹办?”德康长公主问道。
虽然焱光帝驾崩后,白千里就大不如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千里仍旧是朝中最值得拉拢的人,而且白千里手中还有代代只传帝王的玉玺和玲珑盒。
蒋太后眼中的笑意稍淡,“她想悔婚。”
实际情况比她与德康长公主说的更严重,自从罪人被莫岣砍头后,白千里就没有再理会过蒋家送去的任何信件。
“为什么?”德康长公主脸上浮现惊讶,“她当初支持罪人,几乎与新帝撕破脸。除了与蒋家牢牢的绑定在一起,共同抵抗新帝发难,她还有什么选择?”
蒋太后不自觉的捂住心跳声越来越快的胸口,语气平静的告诉德惠长公主,“她手中有玉玺和玲珑盒。”
如果白千里以玉玺和玲珑盒作为筹码临阵倒戈,新帝不会拒绝白千里。
德康长公主当然知道玉玺和玲珑盒的价值。
若不是这两样东西的存在,白千里凭什么能嫁给蒋太师,做蒋太后的‘母亲’?
“不行,不能让她有退路。”德康长公主手掌紧握成拳,“万一她突然改了主意,或者被纪临渊蛊惑,将玉玺和玲珑盒交给纪临渊,朝中许多人都会与她一同改变态度。”
自从新帝登基,蒋家的权势就是由蒋太后、蒋太师、白千里和黎王共同组成。
黎王被莫岣砍头后,原本因为看中黎王前途才附庸于蒋家的人已经产生退意,虽然不敢立刻明目张胆的背叛蒋家或者如白千里那般不再给蒋家回应,对蒋家的态度却与从前天差地别。
从前是那些人争先恐后恨不得大破头的为蒋家做事,如今确是蒋家点名点到那些人头上,那些人都要试着推脱。
在黎王被砍头之前,德康长公主从未察觉,因为看重黎王前途追随蒋家的人有那么多,几乎要占所有‘蒋派’官员的五分之二,人数竟然胜于蒋家的嫡系和白千里的心腹。
蒋太后垂下眼皮挡住眼中的复杂。
她想起决定放弃黎王时,德康长公主劝她的话。
‘黎王再不好,也是先帝的长子。’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蒋太后压下繁杂的心思,从床头暗格中拿出只白玉镶金鞍的白马给德康长公主看,冷笑道,“当初定下婚约,白千里可是拿出了信物出来,我看她怎么赖账。”
白千里虽然不再回应蒋家,但始终与她保持同信,心心念念的想要拿回这只白玉马。
德康长公主发现白玉马四蹄上能证明白玉马主人的印记后,深深的松了口气,再次恢复进门告诉蒋太后钟淑妃下药成功时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