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高人做客(2 / 3)

,还是要叫你别因着算计上当,害了自家兄弟,被当替罪羊。”

朱标问道:“娘是说像武则天捂死自己的女儿那样?”

马秀英叹道:“你这孩子说话也太直了……不过正是这个意思。”

朱标这才道:“我是真的懂了,懂得不能再懂!”

马秀英满意地点点头,支使道:“快习字去吧,今日还有两张纸要写呢。”

朱标习了字,抱着六出白路过正厅,穿过雪色的花园,经过长廊和花窗,才回到卧房。

六出白一路上睁着灰蓝色的圆眼睛,摇着尾巴扫朱标的手腕,对地上的雪花很好奇,对天上的麻雀也很感兴趣。

到了夜里,朱元璋还没回来,估计是彻夜议事。

本来站在门外的侍卫往里移了移,侍女也多了好几个,确保朱标一有动静就能来人照顾。

后半夜的时候,朱标觉得被上一沉,睁眼一看,是六出白正蹲在被子上踩他,还不断发出汪汪声。

朱标第一反应就是掀开被子,连着被子把六出白也掀到了地上去,同时把老朱同志放在枕下的匕首一把抽了出来。

这么大的犬吠声,门外的侍卫竟然没有反应,不是死了就是晕了。

难道是有刺客闯进来了?

朱标正准备想办法跑路,门就开了,一只浑身湿漉漉的麻雀飞了进来,落在架子上,抖着羽毛打了个喷嚏。

“你是那只……”

磨盘大小的乌龟慢吞吞地爬进门来,在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痕,龟壳在月色下发出鲜绿色的光,一闪一闪的,它的话也慢吞吞,“在下特来拜会大人。”

真是奇了怪了,这八九个月里,它们也不是没有见面,乌品带着这两只麻雀,偶尔会送点灵芝山参或是什么野果之类的土特产来拜会。

今日一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朱标在它嘴里,竟突然有了大人的称呼。

乌品道:“冒昧来访,还望恕罪。”

“阁下有事?”

乌品道:“我家殿下说今日有高人做客,让我带着大人去拜会一番。”

朱标道:“……能不去吗?”

乌品似乎没想过会被拒绝,迟疑道:“这,大人真的不想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高人难寻,何况是今夜久留。”

朱标觉得还是命要紧,要慎重再慎重,绝不想冒险。

乌品道:“大人还是去吧,万一拜师成了,对朱元帅、朱夫人,都有莫大好处,还有那只黄鼠狼,大人不是总担心他要报复么?”

乌品心知黄鼠狼要巴结讨好还来不及,万万不可能报复,但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还是想方设法地扯谎。

这句话确实有用,朱标思量再三,反倒认为过于谨慎也不够好了,今时不同往日,谨慎也代表着错过机会,错过机会就没有大出息,怎么守天下,怎么发展大明?

天平的一端再加上父母、黄皮子、高人这样的砝码,更是直接倾斜了。

“好,我去,请稍等片刻。”

“这是自然。”

麻雀落到乌龟背上,一起退了出去,守在院子里等着。

朱标穿好棉服和披风,套上小羊皮靴子,才抱上刚刚被裹在被子里的六出白出了门。

六出白倒也乖,硬是半点声音也没出,除了凶狠地瞪着乌品以外,什么都没做。

他向院外望了一眼,发现那些侍卫侍女还站在原地,好像根本无所察觉。

乌品看他望过去,解释道:“这是小把戏罢了。朱元帅的煞气太重,我们若想来找大人您,只有趁他不在的时候来,今日高人来访,朱元帅又恰好不再,正是巧合极了,十分难得。”

朱标没回答这话,问道:“我们怎么走?”

乌品带着朱标偷偷出了庭院,走到一条河边上。

月光清冷,小河的水很清,闪着细细碎碎的银色碎光,竟然还没有结冰。河边有些冻土,黝黑发硬。

朱标偏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右边的高阁楼,正是沐英带他登过的那一座。

乌品跃入水中,向下一沉,快速沉入冰冷的河水里,再浮上来时,身体竟然大了五六倍,足有一个小汽车车顶的大小,竟然是在示意朱标到它背上去。

麻雀扑棱棱地飞过去,停在乌品背上,嘴里衔着一颗明珠,明珠在黑暗中发着莹莹光辉,照亮了一小片水域。

“大人请。我们走水路,从护城河出去,直达燕雀湖。”

朱标踩着河边冻结的湿泥,撩起袍子,站到龟背上,复又坐下,听着流水声,只觉得既新奇,又离谱。

乌品号出发,游得非常快,好像一艘特快游艇,两侧溅起水花不说,尾后也留下一串印记。朱标坐在上面,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到了宽大的护城河里后,头顶只余一轮明月,看不见别的,即使有夜明珠的微光,也很是吓人。

燕雀湖的木叶已不复青绿,树叶掉光后,剩下湿漉漉的棕色树干,四野冷寂,鸟兽绝踪,树干上落满积雪,一片银装素裹之象。

湖泊也没有结冰,整片暗沉沉的水好像从树叶上滴下来似的,只有一滴,匀称而平静。

朱标站在地上,沿着石子路向前走,远远看见湖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