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个轮回(2 / 3)

常那里多出一截绳子,就多出一截的血。

“你先走吧。”

“你刚刚不弃我而去,我怎么能抛下你不管?”

邹普胜想寻找办法,却发现赵轻涯的胳膊上不知什么时候受了伤,发力越久,伤口越大,鲜血涌出,已经浸染了半个衣衫。

一时半刻,除了用身体做砝码,向后凭借重力使劲,邹普胜根本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他急得冒火,平日里的沉稳和忧郁丢了个干净,哪里还像是一国太师。

“赵兄,算了吧,快放手,还是命更重要!”急到不能再急的时候,邹普胜索性放弃了,“即便是祖训,也要视情况决定啊!难道祖宗就想你死在这里吗?人活着要变通,不能认死理!”

赵轻涯犹豫道:

“可这条绳子……”

“绳子什么!我来动手,我来总不用遵守你的家规了吧?”

邹普胜锵的一声抽出他的剑来,白光一闪,斩断了绳子。

两方力气一泄,下面的人摔了个屁股蹲,他和赵轻涯则是直接坠下房去,落在了院中。

谢必安爬起来怒道:“我真是个白痴,和他们揪绳子干什么?我该直接上去砍他!”

“你现在说这话不是迟了,刚刚那情况,谁还有空思考。”范无救也很愤怒,他愤怒泰山府君叫他来捉人,浪费他玩乐的时间,也嫉妒自己顶头上司被高百龄看上后所拥有的权力,但他没办法改变,所以只有把怒气发泄在别人身上。

“追!抓住他们!”

邹普胜在掉下去以后,不顾身上的疼痛,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院中的白灯笼,把它踩扁。

“赵兄,我们快走,他们很快会追来,这灯笼灭了,泰山府君也会有感应。”

两人一伤一残,连滚带爬消除了隐患,寻到一个破烂墙体的狗洞钻了出去,路上躲躲藏藏,竟意外发现一个与他们审问牛头马面时相差不大的山洞,钻了进去,终于暂时安全。

水从洞外没进来,渐渐积蓄,邹普胜身下很快有了个小型湖泊。

“赵兄。”他从还干燥的衣服内衬里扯下一块布,替赵轻涯捆住伤口,然后一勒紧,绑了一个结系住,“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药?”

“没带……”赵轻涯累极了,恨不得睡过去,但多年走南闯北的经验告诉他,要是真睡过去,就别想再醒了,强撑着眼睛和邹普胜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刚刚打起来的时候太乱,我还能留着这把剑就不错了。”

“牛头马面二位阁下怎么样了?”

“先前你引开追兵,我们四散而逃,就分开了。但我觉得你不用担心,它们两个对这里可熟悉得很。”

“木兄呢?”

“城门处似有些状况,他也不擅长在陆地上战斗,直接去找儿子了。”

“原来如此。”

简单问清楚情况,邹普胜明白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朱标,雷鸣不曾断绝,说明泰山府君确实被他们吸引了注意,就看他能否成功潜入真正的机密要地了。

他忍不住向鬼楼方向看了一眼。

随着电光时不时的闪过,酆都城跟着一闪一闪的煞白骤亮,沉闷的雷声以鬼楼为中心传来,每响一声,遍布四野的白色灯笼就跟着一闪,漫天大雨跟着凶猛落下,好似天河决堤。

自然的伟力本应该带给万物奇迹,现在却被恶鬼掌握,实在是嘲讽。

冷风吹进来,他抖了抖,缩回身体。

等到现在他才有空思及自己的无礼行为,一时间手脚冰凉,努力镇静下来,才道:“赵兄,刚才我……”

“邹先生想多了。”赵轻涯一准知道他会道歉,“情况紧急,其实是我鲁莽了,那种时候还想什么祖训,应该是我道歉,险些把先生给连累了。”

“这话怎么说,要不是

跟我这么个累赘,你自己早就能走,何至于违背祖宗教训。”

“可是……”

赵轻涯打断了他的话:“先生不用可是,先不说这是恩人的托付,光谈这几天同甘苦的情谊,我也会拿命去保护先生。”

邹普胜长叹一声,感动道:“这里没有香,否则我恨不得和你结拜。”

赵轻涯笑了笑,说道:“至于这个祖训,其实从前我也有诸多不解,毕竟相较于他人而言,实在是奇怪。上次我告诉先生我也不懂,其实是敷衍之语,毕竟此事是家事,不好直言。”

“现在咱们身陷囫囵,满身是伤,倒是哪也去不了了,这规矩破了,感情倒也升华了,先生要是愿意听,我就给你讲一讲。”

“请说吧。”

“我们赵家,扎根在南方,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迁到了北边。祖上似乎是女人多,男人少,但不管男女老少,都遵守这个祖训。”

“我们家里头习武的人多,所以开了个镖局。不过那都是往事了,后来在一场意外仇杀,又加上些变故,现在只剩我一人活着。”

邹普胜一愣,正想出完安慰,就听赵轻涯继续讲了下去。

“我那个时候刚刚开始闯荡江湖,轻功不好,内力也不多,自然有很多用到绳子的地方,碍于这个规矩,吃了不少亏。”

“等到回家里探亲的时候,我自然就是大发牢骚,故意吵闹。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