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动了动,似乎是被手臂勒得不舒服,耿芝匆忙放轻了一点力度,对方又不动了。
“不用对不起。”
小臂上微微一暖,是方木森把手搭在了上面,他的动作很轻,声音也轻飘飘的。
像一场梦。
“你还是喝醉吧……”
“喝醉了我才能说喜欢你。”
酒吧舞池人群拥挤,周遭的喧闹却如潮水般褪去。瞬间出现的静默里,耳畔只剩下心脏透过动脉传来的蓬勃的跳动声。
昨天,在医院里,林与鹤问耿芝多年后为什么忽然想要重新追回,耿芝提起了相亲那晚。
“那天我气急失控,亲了他。”
最痛苦的时候,耿芝想过方木森讨厌他,将他视作创痕、脓疤,是恨不能在生命中剜除的一段不堪回首。
一时冲动亲完之后,耿芝也做好了被厌恶、被憎弃的准备。
他那强硬困住对方的膝盖,却忽然碰到了什么。
……方木森被他亲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