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快要溺死了!(1 / 2)

阎温深呼吸了三次,唇动了好几次, 质问的话在舌尖转了好几圈, 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最后只是堪称平和的看着十九, 指着沙发低声道,“坐下说。”

十九不想说,她不光是不想说, 她连看见阎温都不想看见, 不想接近,不想交流, 不想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因为每一眼,每一次接触,每说一句话, 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向一个无底的深渊滑下去。

那里没有爸爸,只有曾经她无法挣脱的黑暗潮湿, 脏污和疼痛, 她不想再滑进去,哪怕是一点点, 但像阎温这样的邀请, 明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质问,可是却因为能再多一点的相处,连头发丝, 都在诉说着雀跃。

像是明知吸烟有害却从来不忌的人一样, 几近迷恋着这种偷偷甜蜜又偷偷心酸的感觉。

十九从来不打算将这件事, 这件已经在心里埋了两年的事情,这种如窖藏的酒一般,越是时间久,便越是浓郁的悸动,泄露出一定点的“酒香”。

不敢,不能,不可以。

她对阎温提不起敬重,却满心的感激,感激他曾经做的一切,和这些年的照顾陪伴,对于十九来说,这种违背道德人伦的,几乎等同于恩将仇报的隐秘心动,只配死在幽暗不见光的角落中。

她需要面前的这个人,这种她曾经渴望却不可及的生活,不关乎金钱和生活水平,她露天也能睡,馊饭也能吃,几岁就敢和野狗抢吃的。

她只是需要一个家人,而能和阎温在一起,只有这个种办法,这种平衡不能被打破,一个人活在世上,无声无息无人在乎,那太寂寞了,寂寞到想死的地步,所以她不能也不敢失去阎温。

十九轻轻的吸一口气,转身慢慢的走到茶几边上,在阎温犀利的视线中,坐在沙发上,笔直着脊背,将手放在并拢倾斜的双腿上,露出了一个十分乖巧的微笑,像极了一个大家闺秀。

——如果她没有穿着小短裙,和网袜的话。

阎温看向她,正要说话,看到她倾斜的腿,和网袜中根本裹不住的白皙,顿时一句话又噎了回去。

他把十九放在沙发上的他的外套抓起来,扔向十九,准确的落在她的膝盖上。

十九愣了下,伸手抓住缓慢下滑的衣服,耳根唰的红了,又羞耻,又有些愤怒,愤怒自己不该在阎温面前这样。

两人一个看向茶几,一个低头抓着自己的腿上盖着的衣服,许久谁都没吭声。

屋子里只有时钟秒针,在轻轻走动的声音,十九脸上的热度全消,心情平静下来,几乎坐的有些困了的时候,阎温才开口。

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来,透过烟雾看向十九,半靠在沙发上,开口道,“那些人不行。”

十九早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她并不想谈这个话题,她找了许久的目标,还算干净的人,主要是够人渣,不会纠缠,更不会跟她谈什么情情爱爱的。

她都有给钱,天知道她那点奖学金都开房给人了,不为了别的,也不是天生的滥情贱货,她只是想把自己心中妄生的情愫掐死。

十九从小就主意正,她的记性算好,几岁的事情也是记得的,她在孤儿院之前,记得她是怎么被扔下,也记得别人告诉她,想见她妈妈,除非她死了,死了就能见到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处于什么样的心里,才对一个不过几岁的小姑娘说这种话,十九记的很深刻,却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小孩子,单纯,想妈妈的时候就想死,想不起来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求生,小小的人,小小的脚丫,还不能在人生的酸甜苦辣上留下什么脚印,就在想见妈妈的求死,和想活着的本能中拉锯。

直到阎温将她带出来,给她所有新奇的东西,每一天都让她目不暇接,慢慢的,她就顾不上再想妈妈,甚至于想不起妈妈的样子了。

她开始变成想爸爸,每天等着他回来,哪怕只是敷衍的陪她玩一会娃娃,还会笨手笨脚把她好容易缝的小衣服扯烂。

但是十九喜欢,没有孩子会不喜欢,那句话说的没错,“陪伴,是这世上最长情的告白。”

十九的梦想不是当医生律师明星或者航天员,她从小到大,就只有一个梦想,和阎温生活在一起,一直一直。

因此她为了防止阎温退养她,自己用幼嫩的小手,掐断属于孩童的顽劣任性,变得乖巧,听话,爱笑,性格温吞。

可是这一切的支点,都在她十六那年,发现自己接近阎温,抱着他撒娇的时候会心跳加速而戛然而止。

她好容易收敛情绪,越是想要和从前一样,就越是无法和从前一样,阎温感觉到她的疏离只以为是姑娘大了不适合亲昵,出去的日子越来越多。

但是这份晦涩的感情,却没有因为而消散,它在心中生根发芽,扎在心脉之上,无论掐多少次,一点点的心动,就会起死回生。

这让十九一度纠结暴躁,成绩急剧下滑,而现在她总算调整好了,并且为自己找了一个不能称为办法的办法。

十九却知道,一定好用。

她自卑,只要和别人有过一回,这辈子就算有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逼她,她也不会动告诉阎温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