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告一段落,顾建国顾建党那里接着聊,聊这聊那的。
好在萧竞越出国几年,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行动多于言语,现在坐在席面上也能侃侃而谈了。
当下几个男人也算是相谈甚欢,茅台酒都喝了大半瓶子。
最后顾建国指着那茅台酒说:“你们还记得吗,当初竞越救了童韵,两个人都得了奖,被县里表彰,咱们坐着驴车去县里,当时咱娘点了一堆的菜,才花了二十多块钱,人家还送了一瓶茅台!”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那是大家伙第一次喝到茅台。
“是,那茅台真好喝!”
萧竞越也想起过去,那艰涩却努力的岁月。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一棵树,必须努力地扎根在石头中,拼尽全力向天空伸展。因为他深知他和别人不同,他生在冰冷的石缝里,如果不靠自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变了,这社会也变了,他也终于成长到足够坚强。
顾建党喝着这昂贵的茅台酒,品味着那醇香的滋味,自是也记起了过去的那些事。那一年高考,没考成,心里那个难受,不过后来终于得偿所愿。
其实回过头来想,考上了,考不上,又能怎么样呢?到底是年轻,太执着,也太在意。
“不想了,那都过去了,咱熬过来了,来,咱们干杯!为了今天的幸福生活,干杯!”顾建国为大家斟满了酒,举起酒杯,这么说道。
“为了明天更好的未来,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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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顾建国和顾建党两兄弟都喝高了,不过萧竞越竟然还好,他可能知道自己属于待考察对象,没敢太放纵。
两兄弟在那里哭着笑着说过去的时候,蜜芽儿从旁照顾,童韵把萧竞越带到一边单独说话。
蜜芽儿瞅了一眼,有点担心的。
萧竞越临走前,小声说:“没事,我和婶好好聊聊。”
这是他们这晚说得第一句话,说完后,萧竞越就跟着童韵过去了。
两个人谈了好久,蜜芽儿很是忐忑了下。
她知道在自己家,凡事都得听自己娘的,自己爹对自己娘言听计从。
如果自己娘不同意,那爹肯定也不会同意的,真不同意,那自己势必要费一番功夫了。
小心地照顾着爹和四伯,等了老半天,终于萧竞越和娘回来了。
萧竞越一回来,看到顾建国和顾建党,便提议说:“婶,你过去叫司机,我背一个,司机背一个,我们赶紧把他们背到车上去。”
童韵点头,当下嘱咐了两句出去了。
萧竞越让蜜芽儿看着顾建国和顾建党,自己却匆忙出去一趟。
待到他回来,蜜芽儿忍不住问:“刚才我娘和你说啥了,你去干嘛了?”
萧竞越挑眉,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蜜芽儿更加纳闷了,心里难免猜测,这到底是说了啥?而且还说了那么久?
不过想想,萧竞越在笑,看来应该是不错的结果?自己娘竟然没反对也没为难?
正胡乱想着,只见自己娘回来了,没办法,只好赶紧不问了。
童韵拿出钱包要去结账,谁知道萧竞越抢先说道:
“婶,我已经结过账了。”
“结过了你带了钱?”
要知道,这一顿饭可不少钱,一般人真不会随身带这么多钱。
“临来前去了躺银行,取了钱。”
童韵倒是有些意外,又觉得萧竞越实在是诚心诚意,想事情也体贴周到,更加满意了,点了点头:“便他们两个扶上车吧。”
当下萧竞越和司机各自扶着两个人上了车,蜜芽儿和童韵从后面跟着。幸好有司机在,先送顾建党回去,之后便送童韵他们。
萧竞越一直到帮着童韵把顾建国扶上去,这才算完。
临走前,童韵看了看自己女儿:“蜜芽儿,你送送竞越。”
蜜芽儿微怔,之后心里便涌起喜悦,她知道这说明娘完全同意了的。
童韵笑看了眼女儿:“怎么,不想送?”
蜜芽儿赶紧点头:“知道啦,我送他下去!”
到了楼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都没敢距离太近。
“你怎么不说话啊?”蜜芽儿低着头软软地这么问。
“说啥?”
“你说我想知道啥!”提心吊胆了一晚上,蜜芽儿有些不高兴了,低声这么埋怨。
“你是想知道我和婶婶说了什么?”
“那当然了!”
萧竞越见蜜芽儿不高兴的样子,当下笑了,温声说:“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商量了下以后的事。”
“啥事儿?”
蜜芽儿都要恨死了,自己心里着急,想知道,谁知道萧竞越说话跟挤奶一样,这么难。
“就是咱们两个的事儿啊。”萧竞越的声音无比的温柔,温柔的带着暖融融的笑意。
“啊?”
蜜芽儿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巴,已经谈起了这个?
萧竞越看蜜芽儿那小傻样,终于不忍心逗她了。
“婶婶和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