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宁倦失落低垂的眼底掠过几分笑意,声音消沉:“你是自愿的吗?”
陆清则:“……我是。”
宁斯越个子矮,坐在床边,清清楚楚地看到父皇眼底的笑意,默默看了眼陆清则落在父皇脑袋上的手,微微纠结。
父君不是应该摸他的脑袋吗?
他才是小孩子呀!
父皇都是大人了,怎么还和他抢父君的摸摸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宁斯越寂寞地手动满足自己,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小脑瓜。
陆清则安慰完宁倦了,扭过头来和宁斯越说话。
宁斯越满眼茫然,很想问“父皇你刚才在笑什么呀”,但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妙。
一大一了会儿话,宁斯越很喜欢跟陆清则聊天,聊着聊着就想蹭到陆清则怀里。
宁倦漫不经心地靠在边上,注视着陆清则秀致的侧容,看宁斯越靠得越来越近了,忽然淡淡开口:“太子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
宁斯越张口就想回答“做完了”,对上父皇的眼神,莫名气弱,话到嘴边,弱弱地变成了:“还没有……”
宁倦:“还不快回去做?不要荒废了学业。”
感觉语气略显冷硬了,又缓了语气,补充:“你是朕看好的储君,朕对你寄予厚望。”
原本被威严的父皇吓得心里一抖的小斯越听到后半句,心里顿时打起了鸡血。
父皇是第一次亲口说,对他寄予厚望也!
宁斯越越想越激动,蹦下床,小拳头紧握:“儿臣必不辜负父皇期待,父皇,父君,儿臣先告退了!”
看完全程的陆清则:“……”
小孩子,真好骗啊……
把宁斯越哄走了,宁倦泰然自若地转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陆清则:“怀雪,你方才说,你是自愿答应都听我的。”
陆清则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大概是又被宁倦骗了。
装乖卖惨这种事,皇帝陛下是越来越熟练了。
被宁倦倾身压下来时,他忍不住在心里诚心实意地想,宁倦哪儿是小狗呢,他不仅是狼,还是最狡猾凶狠的那种狼。
宁倦摸着他的腰,语气不满:“果真瘦了。”
陆清则被他弄得有些痒,手一歪,不小心碰到放在榻上的东西,发出叮铃一阵响。
是陈小刀送来的那个据说很灵的铃铛。
宁倦嫌东西碍事,把陆清则抱起来,往里屋去。
陆清则也没在意,勾着他的领子提醒:“陛下,外头天还亮着。”
“嗯,”宁倦低头亲他,“朕就白日宣淫了。”
……
胡闹到半夜,陆清则疲倦地靠在宁倦怀里阖上眼。
往日他和宁倦一块儿睡,很少做梦,一夜香甜,但今晚却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宁倦变成头银黑色的狼,缠着他求欢。
陆清则被梦惊醒时天色还早,迷迷糊糊醒来,回想下梦里的一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嗓音哑哑的:“霁微,我昨晚梦到你……”
话没说完,就先察觉到了不对。
身前没有熟悉的触感。
他被另一种毛茸茸的东西护在怀里。
陆清则眼皮跳了跳,睁开眼。
眼前不是他所熟悉的宁倦,而是一匹……和他梦里一模一样的银黑色大狼。
饶是陆清则性子再淡静沉稳,望着这一幕,整个人也呆住了。
宁倦呢?
这匹狼哪来的?!
黑狼尚在沉睡之中,似乎被他的动静吵到,尖尖的耳朵抖了下,睁开了眼。
那双黄金般的兽瞳直勾勾地盯着他。
眼神接触,陆清则感到了几分熟悉,心头闪过个荒谬的念头:“霁微?”
听到陆清则在叫自己,刚苏醒的黑狼低下头,想要亲他一下,凑过去,才陡然察觉不对。
那双黄金兽瞳里闪过一丝惊愕,低下脑袋,看清自己的样子,又看看陆清则,想要开口说话,却发出声低低的吼叫。
一人一狼面面相觑。
恰好上朝的时辰也到了。
往日里宁倦都会提前出去,轻手轻脚的,怕吵醒陆清则,今日快过了时辰,宁倦也还没出来,长顺只得在外头小声敲了敲门,压低声音,怕打扰陆清则:“陛下,该上朝了。”
黑狼宁倦眼底的震愕之色愈浓,脑袋动了一下,想从被子里钻出去。
陆清则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按下他的脑袋,朝外头道:“陛下昨日受凉,身体不适,近几日都不早朝,让朝臣有事便递奏本,让陛下好好修养。”
陛下向来勤勉,励精图治,甚少罢朝,这几日京城格外冷,生病了倒也正常。
长顺没有多疑:“奴婢知晓了,那陆大人,是请太医院的御医,还是去宫外请徐大夫来?”
陆清则沉吟了一下:“先不必请,让厨房煎些防治风寒的药上来。”
“是。”
待长顺退下去了,陆清则从被子里坐起来,打量了几眼宁倦:“……这是怎么回事?”
变成狼后,无论视觉还是嗅觉,都要更灵敏。
宁倦能清晰地嗅到,陆清则身上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