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试探问:“刚刚我说的事,将军没有拒绝,就算是答应了吧?”
木翎挑了一下眉,“你本事这样厉害,那就帮我杀两个人。”
秦瑶有些意外,但立马反应过来要砍价,“一个。”
木翎起身朝她伸出手掌,“可以。”
秦瑶合击一掌,“成交!”
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她很好奇,到底是谁的命居然能值得五百两银子。
木翎从一堆文书中翻出一张画像递给秦瑶,画上是一位脸圆圆的男人,上写着:景云商行东家郭林。
嗯.不认识,可杀。
至于木翎为何要杀这个人,又为什么不选择自己动手,秦瑶很有职业道德,一点都不关心。
拿到详细信息,走人。
“晚上记得给我留门。”
木翎狐疑的皱起眉头,什么意思?难道她自信到今晚就能把人杀掉?
可惜,人已经走远,木翎也没有再追问的机会。她叫来一名女兵,让她们今晚增加巡视,好给某人留门。
此次近卫队到紫荆府来,可不是来给齐夫人送年礼的,最重要的任务是处理叛徒。
胆敢背主,就只有死路一条。
但事情想要办得漂亮,不让她家殿下身上多出一丁点污点,就没那么容易办。
木翎本想让贺家这个本地最大父母官出手,但这不是条件还没能谈妥吗。
这对夫妇,既想要攀上长公主的好处,又舍不得孩子,既要又要,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倒是那个贺家小女,确实不错,殿下就喜欢聪明的孩子,她不怕这小女有算计有野心,只怕是个傻子,不懂斗争不懂反抗,应付不来京城局势。
今天秦瑶来之前,木翎还在想,要不要派手下亲自解决掉郭林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虽然这么做会给对手留下把柄,但比起对方继续活着所带来的威胁,两权相较取其轻,那自然还是亲自下手更放心。
但现在这个烫手山芋让秦瑶这个毫不相干的人接了去,木翎想,不管成与不成,总不会亏,那就让她拭目以待吧。
手上刚接了一条人命单子,秦瑶还没事人一样返回客栈,和一整天都没出过门的刘季吃了顿丰盛的晚饭。
她这嘴被养叼了,客栈伙食不如意,好久没下厨房的刘季挽起衣袖,借厨房炉灶给她做了一顿合她心意的晚饭。
晚上还有体力活要干,秦瑶特意多吃了两碗饭——绝不是因为饭菜太香没控制住!
饭毕,她一边拿着算盘在那噼里啪啦算账,一边用刘季打来的热水泡脚,张开口,就有剥好的一把南瓜子送到嘴边。
刘季看她两颊鼓鼓,好像松鼠一样涨嘟嘟的,心里就十分有成就感和满足感。
能把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妇喂饱,照顾得安安逸逸,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事。
只有他这种与众不同的优秀男人,才能完成这样子。
秦瑶似有所感,狐疑的撇他一眼,男人笑颜如的又递上来一杯晾好的温茶。
你别说,你真别说!她还真口渴了!
刘季看着她端起茶杯一口饮尽,心里美滋滋,心想,这不就拿捏了~
殊不知,再过半个时辰,眼前这个他自以为完全拿捏的人,当街徒手就把人的脑袋“咔”一下拧了下来。
秦瑶看看窗外天色,时辰差不多了,宜红院那边这会儿已经到了最热闹的时候。
“歇息吧。”秦瑶把账本合上,放下了算盘,把泡得舒服的双脚从盆里提起来,接过刘季递来的擦脚帕擦干水渍,穿上了自己的拖鞋,往床上一躺。
刘季倒了洗脚水,又把地上溅出的水渍擦干,铺开自己的床铺,盖好被子,道一声:“娘子晚安。”合上眼,美美睡去。
今天又是没挨骂的一天呢~
很快,地上的人进入梦乡。
床上原本躺着已经熟睡的秦瑶,突然一个坐起,穿衣穿鞋,什么武器也没带,顺手抄走刘季的围脖,把自己整张脸包起来,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
房门迅速打开又迅速被合上,冷风想要侵入,还没来得及,就被挡在了屋外。
客栈大堂还亮着灯,客栈伙计正在擦拭桌椅打扫卫生,掌柜拿着账本在核算今日营收,客房中客人大多已经熄灯睡下,整个客栈后巷,安静得只有狗叫声。
此时,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城南烟巷,灯红酒绿,人声鼎沸,正是欢乐最高潮。
屋顶上,人影快速掠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觅食的野猫,被人声惊动,迅速缩到昏暗的阴影里,卡在人的视觉死角处,好几波前来寻欢的男男女女从此地经过,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画像上的人脸已经被秦瑶记在脑海里,时间地点是木翎亲自给的,应该无误。
秦瑶百无聊赖的靠在阴影里,看着从眼前走过的一波波人影,怀疑自己是不是来晚,错过了。
正怀疑着近卫队的信息正确与否,熟悉的人脸突然映入视线之中。
秦瑶反复确认,出于谨慎,还是隔着半条街,冲宜红院门口那位被美女们搀扶着的人大喊一声:“郭林!”
似醉非醉的男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