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的口感都深深俘获了他的心。
白芜甚至眯起眼睛,微微摇晃起脑袋来。
这份美食太不容易了。
他这段时间吃的甜食也不少,可没有哪份甜食能像蛋糕一样,那么香甜,那么绵软。
白芜吃完一口,睁开眼睛看大家的反应。
所有人都一副心神受到了冲击的表情,岸的反应尤其大。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蛋糕,似乎难以相信,居然有这种口感的食物。
白芜微笑,“这蛋糕怎么样?”
岸满嘴都是蛋糕,嘴里含含糊糊,话都说不出来。
川轻轻咽下一口蛋糕,“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在那么远的地方建房了。”
白芜不明所以。
川叹了口气,“这样美味的食物,简直有点造孽,要是放在部落里,光是我们一家能享受到,我都有点不忍心吃。”
白芜用膝盖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膝盖,“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不仅我们的日子是,大家的日子也是。”
五个人围在火塘边,在雪光之中慢慢吃完了一整锅蛋糕。
这锅蛋糕如此甜蜜。
吃完之后,所有人都在慢慢回味,谁都没有提晚饭的事。
这块蛋糕就是他们家的晚饭。
外面实在太冷,激动过后,白芜让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忙了一天,你们早点睡,我去送祭司大人。”
“不用送。”
“那怎么行,虽然我们那么熟,但来者是客,这大雪天,不能让客人一个人回去。你等一下,我把陶锅和火塘整理好,我就送你。”
南遥看他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伸手一指大陶锅,“你不是烧了一锅水,等你送我之后,这锅水就要凉了。”
“那就放柴火再烧一会儿。”
“那么冷的天,你天天洗澡不觉得冷?”
“其实也没有天天洗澡,今天去弄了树叶,身上比较脏,今天洗过之后,明天要是不干活的话,我明天就不洗了。”
“后天再洗?”
“后天得洗头,然后顺便把澡洗了。”
南遥看着他愉悦的表情,沉默不语。
白芜忙进忙出,没有注意到南遥的欲言又止。
只是在搬东西的时候,他险些踩到南遥的脚。
白芜一趔趄,站稳后回头一看,总算发现了南遥的不对,开玩笑道:“怎么这个表情,要借东西啊?”
南遥扶着他,像终于做好决定了一样,“你要去洗澡,可以和我一起到山上洗。”
白芜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之前不是说去那里洗澡,会沾上你的味道,怕部落里有人说闲话?”
南遥抿了抿唇,“你在家洗澡太不方便了,天气那么冷,万一要是生病,事情会很麻烦。”
“天实在太冷,我就不为难自己了,脏点就脏点。”
“跟我上去洗澡。在上游还有另外一口小温泉。我每天洗澡的时候可以带你去,不用你自己出力。”
这么冷的天,有什么比温泉更有诱|惑力?
白芜听他这么说,心狠狠地动了。
除了南遥的气味外,他闻不到兽人和亚兽人之间那种特殊的气味,根本不觉得那种特殊的气味有什么问题。
就算能闻到南遥身上的香味,那香味那么淡,远不及他上辈子用过的香水。
在社交安全距离之外,谁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浅淡的南遥味?
又不是狗鼻子。
就算万一真有人闻到了,也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天天见面,身上有点对方的味道,怎么了?
白芜探头看了眼窗外两位父亲居住的屋子,小声道:“别的没问题,就是我亚父肯定会不同意。”
“你别告诉他,和我一起去洗。”
“那没办法,就算我不说,他也肯定能猜到。”
白芜不太想说谎,怕川伤心。
他放下手里的陶锅,叹了口气。
那么好的洗澡机会不抓住,又实在可惜。
南遥双眼看着他,压低声音,“那我带你去一次,你以后和岸去。那地方离我洗澡的地方有点距离,我们可以错开时间洗澡。”
白芜心情烦乱,“你在旁边站一会儿,让我想想。”
南遥闻言果真在旁边沉默站着,像一堵高大俊美的墙。
白芜将所有东西收拾好归位,用手试了一下陶锅里面的水。
那是做好青根糕后,把青根糕取出来再烧热的水。
做青根糕时,锅壁抹了油,他烧水之前用草灰洗了一下,将油基本洗干净了,可水烧好之后,上面还是浮着油星子,并且略带一点青根的气味。
如果他留在家里洗澡,他就要用这锅并不太干净的水兑上冷水,再提去浴室里洗。
他每天洗澡的水只是温热。
家里的柴火有限,现在又是冬天,正用柴的时候,他不能不顾家里的取暖问题,大量烧柴只为洗澡。
外面冷风呼呼地吹,浴室要开窗。
这一锅水连身子都洗不暖,他草草洗一遍,就要重新穿好衣服。
白芜将水摸了又摸。
南遥轻声道:“如果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