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出手,我们能不满载而归吗?”白芜得意地伸手揽着他哥的肩,“今天晚上炒肉不换吃,哥你帮我洗菌菇啊。”
“洗洗洗,我也馋这个了。”
野生菌菇好吃,但都比较难洗,上面可能带着泥沙和大量的枯枝落叶,择菜这一步就很令人头疼。
最后两筐菌菇由白芜一家四口带南遥一起在河边整整洗了三次,才洗出来。
岸问:“都洗干净了,现在是要铺到外面去晒吗?”
“不晒,洗了之后这些菌菇有所损伤,晒干了味道也不太对,今天晚上我就炒了它。”
“这么多?!整整两筐,就算我们是饭桶,一晚上也吃不完吧?到明天就没有那么鲜了。”
“炒点当下饭菜。”
“下饭菜又是什么?还有这种东西?”
“当然有。你帮我洗筐葱,等会吃完饭我就去炒。”
剩下的金菇吃完饭后再处理,白芜已经迫不及待想品尝“肉不换”的美味了。
这种菌菇他去年吃过一次,还是暮春的时候吃的干货,川当时说远不及新鲜好吃。
白芜有些难以想象,新鲜的时候,它能好吃到什么地步。
炒菌菇得大火炒。
白芜专门搬出自家的石锅,好好洗干净,烧干里面的水分,热锅冷油,先放葱段爆出香味,然后将菌菇倒下去,大火开炒。
菌菇倒下去之后,大火很快就将里面的水分逼出来,锅里有少量淡黄色的菜汁,一股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
这股香味和白芜闻过的任何菜肴的香味都不同,它如此浓郁诱人,白芜感觉自己都快垂涎三尺了。
菌菇可能有毒性,白芜忍着馋意,尽量将它炒透。
等炒完肉不换,白芜又炒了两个肉和一道野菜。
这个时节的野菜很好吃,白芜先吃一口野菜清口,鲜嫩爽脆的滋味在口腔里爆开,让他不禁想到了雨后的山坡。
吃这种野菜,跟在雨后的山坡上吹着清风是类似的感觉——都非常清爽,甚至有些令人心旷神怡。
白芜吃完野菜后,才将筷子伸向菌菇。
微黄的菌菇中点缀着翠绿的葱段,盛在黑陶盘子里,卖相非常好。
白芜夹了一块肉不换,送进嘴里。
只略微一尝,他就知道,果然名不虚传。
这道“肉不换”嫩滑肥厚,汤汁犹如勾了芡的芡汁,却没有芡汁那么厚重,只是在菌菇上浅浅地挂了一层。
这层汤汁几乎是整道菜的精华,它鲜而不冲,柔而不淡,香味很是持久。
白芜还没怎么尝出滋味,一口菜就已经滑到肚子里了,接着心底里涌起巨大的遗憾,让他恨不得一尝再尝,弄清楚这菌子到底是什么味。
这菌菇鲜得简直让他连舌头都吞下肚。
这菌菇太好吃了。
简直让人惊艳!
白芜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菌菇。
这种好吃应该不只是他个人喜好的问题,他不过略一品尝,盘子里的菌菇已经被挟走大半。
白芜发现,川和墨特地放慢了筷子,哪怕挟也只挟葱段吃,有意让他们三个年轻人多吃些菌菇。
南遥也停下了筷子,筷子几乎不往这盘菌菇伸。
白芜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跟着停筷。
岸慢了一步发现他们都不吃这道菜,连忙停下筷子,想让一让,结果往桌上一看,一整盘菌菇基本不剩,只有几根葱段在汤汁里浸着。
岸搓一搓脸,“我知道哪里有肉不换,明天我们再去采一点。”
白芜:“只要你不嫌洗起来麻烦就行。”
“不嫌。有好吃的,嫌什么嫌?”
一家人愉快地吃完饭。
白芜将干净的石锅烧起来,往里面倒了大半坛子油。
烧热油后,他挤干菌菇的水分,将菌菇倒进去小火慢炸。
菌菇很快被炸出汤汁,白芜没管,他得等菌菇里面的水分全都炸干,才能盛起来。
菌菇炸着的时候,他还切了半条风干猪腿进去。
所有的肉都切成肉丁,半条风干的猪腿整整切出了一大盘肉丁。
他把肉丁倒进锅里面,肉丁铺了厚厚的一层,几乎和菌菇对半。
在热油的煎制之下,菌菇的香味慢慢飘出来了。
风干猪腿上本身有盐分,白芜没再放盐。
南遥在底下帮他烧火,白芜用筷子夹着一块菌菇出来,送到他嘴边,看家人没注意这边,低声催促,“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好吃。还要放什么?”
“没什么了,等水分煎干,我先盛一半出来,另一半放点咬嘴果的果肉,做两种口味。我们出去巡视可以带一罐在路上吃。”
“还要做点其他什么吗?”
“不用了,太难背,带着一罐下饭菜就足够了,剩下的我们可以在路上打猎和采集,弄到什么吃什么。”
白芜说这是下饭菜,岸等他做好后一看,“这不是菌菇酱嘛,以前部落里的老人也会做这些。唔,好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