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早饭。
白芜一推门就看见自己的准伴侣和自己的父亲在忙活,这种温馨的场面很是刺激,他瞪大了眼睛,悄悄立在门边,听两人在说什么。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说的也只是一些闲话。
岸提着两根藕从后面绕出来,一眼就看他在门边傻站着,大嗓门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醒盹不行?”
“行行行,一早就那么凶。”
岸嘟囔着抱怨了几句,他们今天要去割苦草,可能要忙碌一天,早饭川做得尽量丰盛,还特地用水草煮了汤。
喝汤比较开胃,大家多吃一些饭,饿得也慢一些。
白芜家的苦草不仅种在田里,还在兴旺谷里种了一批。
苦草和麦子非常像,穗子比麦穗还长,谷粒也多,还不惹虫鸟,除了带苦味之外,几乎是一种完美的粮食。
他们戴上树枝和草编织的帽子,去田里忙活。
干农活的过程极其枯燥,量又大,他们一忙就是一天,中午饭都没顾上吃,一直忙到夜幕降临,总共收获了五十七捆苦草。
收获了那么多苦草,他们的腰都要断了。
苦草背回来还不算,他们得将苦草放到外面的空地晒,晒干了之后再拉回来脱粒。
幸好今年有两头牛在,两头小豚也能帮上忙,要不然光凭他们家五个人要干那么多活,能把人累掉一层皮。
晚上,白芜和南遥去温泉里洗澡的时候,白芜特地多泡了一会儿。
他今天实在累惨了。
他是全家人中最累的一个。
这得赖他自己偷偷加大了劳动量。
苦草是他要种的,田也是他要耕的。
如果不是他想种那么多东西,一家人根本不会累成那样。
大家在野外采集的过程中,获得的食物没有那么美味,可也足够填饱肚子了。
白芜心有歉疚,特地多做了一点活。
他没有意识到,他正在用行动告诉家人,这是他要种的田,他会负起责任。
南遥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他泡温泉的时候,静静地等在外面,让他好好泡澡解乏。
秋天的夜里非常安静,连那种恼人的虫鸣鸟叫基本都消失了,除了晚风吹过树林和刮起落叶的声音,夜晚基本听不到别的声音。
南遥在外面的温泉等待,他耳边是白芜的小呼噜。
这种呼噜并不是震天响的那种,而是人过于疲惫后,声音会重一点的那种小呼噜。
听起来极为可爱。
南遥听着白芜的声音确保他的安全。
白芜睡得还挺香。
南遥看天上的星星一点点变换位置,夜色变得越加浓重,穿好衣服在山的转角处叫白芜。
白芜可能累得太狠,南遥在外面叫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叫醒他,其中有一次叫醒了。
白芜似乎感觉这是在做梦,嘟囔了一句,又睡了过去。
南遥如果有在现代社会生活的经验,就能很快意识到,白芜估计就是那种闹钟醒了,掐了要再睡十分钟,结果一睡睡过两小时的人。
南遥不是,一直耐着性子等他。
南遥等了一会儿,实在叫不醒人,又不能让他在温泉里泡太久,只好进去叫他。
温泉池子是地面凹下去的一个池子,泉水和夜色也有一定的遮掩作用,南遥并没有看清楚白芜的身体。
他刻意避开白芜的身体,只是用手拍了拍他裸露的肩背。
兽人亚兽人夏天的时候都只穿一件下裙,肩背常年裸着。
两人是正儿八经的恋人,平时没少肢体接触。
按理来说,轻轻拍一下肩背并不算什么,可白芜愣是被这一动作激得身体一麻,从睡梦中惊醒。
他紧张地转头看,见是南遥,想站起来,结果温泉的浮力让他动作过大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温泉里。
南遥就在旁边护着他,在他还没有彻底摔进去之前,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将他拎起来。
白芜身上没有穿任何衣物,被这么一揽,直接光着就出来了。
他更紧张了,双手狼狈地抱住南遥的肩背,“你怎么来了?”
“在外面叫了好几声,你都没听见,我过来看看。”
南遥说完顿了一下,“你紧张什么,迟早都是要看的。”
白芜全身刷一下红了,跟一只大虾一样,“这能一样吗?”
“确实不一样。”南遥看着他的脸,压低声音,“那么,我能亲你吗?”
“什,什么?”
白芜话音未落便被堵住了嘴,两个人在寒风中激烈地接吻。
身侧寒风吹过,白芜被南遥整个抱在炽热的怀里。
寒风太冷,身前的人太热,两人情动,最后互助了一把。
白芜两辈子处|男,小弟弟最亲密的伙伴是自己的五指姑娘。
他从来没有想过,人类的亲密行为居然那么爽,像一处处烟花,从他的脊椎一直炸到脑门深处,到处都是轰轰的声响。
他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全身心沉浸在人类的互助行为中。
等回过神来,他非常懊恼,跟着南遥身后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