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晚上注意点就好。
等了一会苏家兄弟回来了。两人身上衣服带着潮气,挂着杂草,布鞋一脚泥,像是从草丛露水上沾到的。
陈采星不知道两人昨晚几点回来的,但天不亮就出去了。
山里人起的早,现在也不过七点多。
苏乐眼眶发红,显然是哭过。苏达也没好到哪里去。两兄弟见到陈采星,叫了声姐。苏乐鼻音很重,抬手挡着眼睛,忍住没哭。陈采星想起昨晚阿香托得梦,问:“去看你们阿姐了?”
“元姐你怎么知道?”苏乐惊道。
陈采星本想套话的,似真似假说:“我做梦梦到了一些片段,你阿姐是不是高高的个子,梳个长长的辫子?叫阿香?”
“对就是阿姐。”苏乐哽咽,神色急了。
“她梦里说让我帮她,救救她阿妈。”陈采星时刻注意着俩兄弟表情,他提到‘救救阿妈’时,两兄弟面上眼底没有悲伤,只有茫然,显然不知道怎么了。
昨晚阿香话里意思,她阿妈应该是没命了。但俩兄弟不知。
“我们阿妈自从阿姐出事后,偷偷离开了村子。”苏乐失神说着。
小脚老太曾经说过‘活该加堤老婆跑了’,但很快被他儿子制止住。苏乐的阿妈从村子跑了,大家众所周知,但没人细说。陈采星想到一种可能,面上不解说:“那我不懂了,阿香在梦里说什么桃林歪脖子树,救救阿妈。你们阿妈要是离开了,阿香怎么找我救人?看来果然是乱七八糟的梦,你们别往心里去。”
他说的这么明白了,还让人家别往心里去,这不是明摆着惹得人心乱。
苏达想到阿妈出事,握紧了拳头。苏乐茫然几秒,想到一处,不可置信的看向苏达。
“哥,哥,不会的!阿妈只是走了离开了是不是?”
苏达不敢说,亲眼看着姐姐被人打死的。他心里觉得阿妈也出事了。
“是真是假的去看看就知道了。”陈采星站起来,看了眼天色,询问:“桃林歪脖子树你们知道在哪吗?能趁天黑赶得回来吗?”
十九万的平安符毁了,陈采星可不想遇到鬼打墙。
“我去套车。”苏达咬牙切齿说着,紧握着拳头。苏乐跟上。
后院传来加堤询问为什么套车,很快演变成俩儿子愤怒低声宣泄责问。没一会牛车铃铛响了,叮叮当当的,加堤脸色难看极了,赶着牛车冲陈采星说:“上车,我去看看,我不信,我不信他们会这么对我。”
看来父子三人都被蒙在鼓里。
陈采星很不要脸坦然的抱着小九上了牛车。卢州、梅清和刘莎莎也下来了,加堤黑着脸,明显不想带这么多人,但还是没说什么,让梅清刘莎莎上了车。
男的跟在车旁走。
刘莎莎上车时,脚下被谁绊了下挨着陈采星胳膊,惊慌小声道了句对不起。
陈采星善解人意笑笑,“没事,你小心点。”他刚摸到对方胳膊,温热的,行为也没什么奇怪的,看上去刘莎莎就是正常人。
牛车出了村子,一路叮叮当当,沿着他们来时的小路往出走。
两边大树遮天蔽日,山林间吹着凉风,早上还是很凉快的。但走了一个多小时,太阳升高,热了起来,陈采星被晒的有点犯困,抱着元九万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最后扛不住虚靠在小九身上眯了会。
“到了,姐姐。”
元九万侧着头贴着陈采星耳朵旁小声说。说话呼出的气,让陈采星耳朵微微红了动了下,元九万看了,没忍住伸手摸了下。陈采星一个激灵直接醒了,一睁眼看到是小九松了口气,刚耳垂酥酥麻麻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耳朵那么敏-感。
不过这话题很容易搞黄-色,少儿不宜。
“姐姐我们到啦。”元九万又重组了遍,睁着圆圆的杏核眼,满脸稚气单纯。
估计不小心碰到了。陈采星没多想,已经快中午了,很晒。地方他不认识,一片枯树,矮墩墩的,看着是桃树。梅清脸色略白说:“我记得,前面那儿就是莉莉遇害的地方。”指着一处。
这地方山明水秀的,却唯独有一处枯木桃树林,有点奇怪。
“怎么树都是枯的?”陈采星下了车随口问。
苏乐没心思注意这些,要不是陈采星问的,他都不想说话。现在摇头说:“不知道,反正从小就这样了。”
桃木镇邪。
那些村民害死了苏乐阿妈,怕对方鬼魂报仇直接扔这里了?
“找歪脖子树吧。”他说完,又想起阿香说的小心,添了句,“梦里阿香叫我小心,我们一个女大学生当时就在这出事的,人都没回来。逃回来的说是遇见了年轻的女鬼血淋淋的要借皮。”
加堤父子三人面色不对,苏乐口快说:“一定是小方姐,她、她曾经逃出去过。”
“小方?”
“村子里求回来的媳妇儿,读过书,和我阿妈关系好,我阿妈也念过书。”苏达说到这儿声音低落,而后继续说:“后来小方姐就不见了,听村里人说逃出去了。”他想到了自己的阿妈,村里人也说阿妈走了。
没想到被剥皮害死扔到了这里。
陈采星想到阿香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