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碍,准备折回角门那边继续候着。
他们往回走的时候,约莫看到了个人影好像是在偷偷溜出去,夜色朦胧看不甚清,但他们先出声吼道:“谁!谁在那儿!”
年氏吓得魂都要没了,暗道自己这次怕是要折在这里了。
谁知忽然间异变陡生。
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一大群马蜂,嗡嗡嗡地到处乱飞,而且正朝着角门这个地方来。
那两个守卫生怕自己被蛰到,惊恐地望着角门惨叫着:“别过去别过去,那边有马蜂!不是人!是马蜂!”
“莫不是树上有马蜂窝吧?”在树下的那些人也紧张起来:“鸟都被马蜂蛰到了!我们也小心些!”
年氏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逃走,还不忘快速掩上门,做出个“确实不是人在角门这儿”的样子。
第二天。
行宫里的人们日子照旧过着。
弘晖一大早就去找了母亲炫耀:“她顺利出去了!”又笑着裂开了嘴角:“她居然真的出去了。我竟是可以成功的。”
珞佳凝听后,不由微微笑了。
太后是说过让她帮忙盯着年氏一些没错,可那也得是年氏乖乖待在行宫为前提。
如今年氏“私自脱逃”跑出了行宫,那么年氏的所有做法就和她们雍亲王府甚至恒亲王府都没什么关系了。
之后年氏在外头做的一切事情、出的所有岔子和闹出的所有意外,都和两个王府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儿,珞佳凝真是忍不住脸睡梦里都能笑醒。
珞佳凝看着儿子面容如常,刚松了口气,却见他左手有些肿了,忙拉过来细问:“怎么了这是?”
弘晖不甚在意地道:“咳,没事,不过被马蜂蛰了几下而已。”又沾沾自喜:“额娘你不知道,儿子让小莫子他们几个这两天捉了好些只马蜂,竟然真的用上了。昨儿一放出去,嘿!把那些人吓得,竟是四处乱窜,顾不上年氏了。”
弘晖说着话的时候,不住呲着牙,显然那蜇伤的地方难受得很。
珞佳凝忙让馥容去取了她准备的药箱过来,给儿子仔细涂抹着:“你也真是傻,怎的想了这么个损人不利己的办法?须知你这次还算好了,才被蛰了一下。而且我刚好准备的药品里也有治疗蜇伤的。不然看你怎么办!”
“我之前实在是没想到其他法子了。”弘晖不住地叹气:“我看那年氏不停地抬头看鸟巢,想着她大概是要用这种法子离开,就在行宫找了找,寻到了马蜂巢。”
说到这儿,他有些自豪:“我便想着,她用鸟巢的话,我用马蜂巢,一来大晚上的不容易被发现,二来也确实可以帮到她。这不,成功了!”
看着儿子这般骄傲的模样,珞佳凝真是哭笑不得。
说实话,这个法子确实十分危险。且不说自己容易伤到,再者,万一伤到了守卫,也是不好的。
但是对弘晖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能够借了年氏的想法而进行布置,已经十分难得。
更何况他是头一回做这种暗戳戳的事情。
珞佳凝秉承着鼓励为主的做法,先是夸赞道:“晖哥儿真聪明,这次居然成功了,果然厉害。”
弘晖笑得十分明媚阳光。
珞佳凝又道:“下次需得注意一些。”又和他分析了马蜂危险,容易蜇伤他也容易蜇伤守卫的利害关系。
“那些守卫也都是自家爹娘的乖孩儿,也没多大,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如今他们为了使命而守护在角门处,我们不能冒着他们被伤害的危险,知道了吗?”
弘晖认真听着,作了保证:“往后我再部署的时候,尽量让伤害降低到最小,也不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珞佳凝满意地轻轻颔首。
没两日,八阿哥向皇上请求出宫狩猎。
此时康熙帝已经三四天没有面见各位阿哥和群臣了,一应事项都由五阿哥转述给各位弟弟以及赶来热河的诸位大臣。
五阿哥此时俨然是在热河监国一般,与在京城的四阿哥遥相呼应着。
康熙帝十分放心五阿哥。
他脾性温和,且从小就由太后教导着,背后是博尔济吉特家,一来他自己无心东宫之位,二来当初太后抚养他本身也是默认了放弃了继承皇位的。
因此五阿哥的监国,也不过是真正的辅佐而已。
皇上居住的院落内。
五阿哥在前头应付着打算去“狩猎”的八阿哥。
而后面卧房内,四福晋则坐在康熙帝的床前,端着一碗药,轻声询问:“皇阿玛,到了吃药时间了。您可要自己吃?”
康熙帝闻言,微微张开浑浊的双眼,望着昏暗的屋子:“哦,到时间了啊。老四媳妇儿,你来帮朕一把。”
珞佳凝闻言,把药碗放下,和屋里另外一个人梁九功一同扶着康熙帝坐了起来。
这几天康熙帝的身子再次不太好了,不过随行的太医得了康熙帝的吩咐,没有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好在康熙帝这一次病得不太严重,就是腿脚不太好了,双腿浮肿得厉害,隐隐偶尔还有些麻痹。
如今知道他老人家生病的,除了看诊的太医外,也不过是四福晋、五阿哥和梁九功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