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哈哈哈哈。”
她的大伯父便是马齐。
弘历虽然十分聪明,却总是对学业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被马齐给抓住了没好好听课,马齐立刻拿了戒尺打他手板子。
可是这些事儿,弘历并没有告诉额娘和阿玛。
他觉得那样太丢人了。
眼下他被富察小格格把这些事儿都抖了出来,顿时脸皮有些挂不住,生气道:“你乱说什么呢!”又偷偷去看自家母亲和姐姐的样子,生怕这些话被她们俩给听到,不然她们俩肯定要嘲笑他的。
好在四福晋正在和旁人家的一位夫人说话,而晨姐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并不在旁边。
弘历便松了口气。
富察三夫人看到弘历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紧张起来,呵斥自己女儿:“你懂什么!浑说就什么呢?雍亲王府的小阿哥,哪里是你能嘲笑得了的?”
说罢,富察三夫人对着弘历连连道歉:“真是对不住了。我家女儿被我惯的不成样子,还望小阿哥海涵。”
弘历十分自得地挑衅地看了富察小格格一眼,双手负在身后,洋洋得意说:“不必多礼。都是自己人,没甚说不得的。”
他想,身为皇孙,他得展现出自己容忍而又大度的一面,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不然的话,倘若只他和富察那小丫头一起的话,他一定得损得她找不到回家的路!
富察小格格显然也发觉到了他的心思,顿时气恼起来,拉着富察三夫人的衣袖说:“额娘!你跟他道歉什么?明明就是他的错,不是我的。”
富察三夫人十分尴尬,拉着女儿就想去旁的地方。
谁知也是巧了,正好这个时候晨姐儿和旁人说完了话走回来,正好遇到了她们,便问:“你们这是要走吗?刚才额娘还和我们说起来你们,还思量着等会儿说说话呢。”
晨姐儿俨然是个小大人的模样了,和旁人交流起来的时候也十分自如。
富察三夫人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又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家女儿和雍亲王府的小阿哥,惭愧地说:“她说话做事没个章法,冲撞了王府小阿哥,实在对不住。”
晨姐儿刚才和人寒暄已经累了,此时也有些不怎么想与人说话,见状只略点了点头:“无妨。”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顿了顿道:“今日来者皆是客。元寿,你待客人和善一些。”
弘历半侧着身子不搭理姐姐。
晨姐儿看到弟弟这样子,忙叫了他过来,眉目严厉地说:“元寿,今儿早晨出发前,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你都忘了?”
弘历哼哼哧哧半晌不答话。
富察小格格虽然敢欺负弘历,却有些怕晨姐儿。毕竟晨姐儿气质和神韵与雍王爷有些相似,看上去不怎么好欺负。
富察小格格歪着头看了会儿晨姐儿,忽地说道:“其实也不光是他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不该笑他的络子。”说罢又问弘历:“你这络子是谁做的来着?刚才看你维护得紧。”
弘历没料到这个凶巴巴的小丫头居然还有帮着他的那一天。
弘历扬着下巴,十分自得地说:“这是柔姐姐给我做的!”说罢,他又把“柔姐姐”是谁给解释了一番。
富察小格格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晨姐儿福了福身:“刚才是我弄错了,没问仔细就笑他。如今弄清楚,知道东西对他要紧,便说明那是我没搞清楚就乱说话的缘故。真是对不住。”
而后她又朝弘历眨了眨眼。
弘历会意,顺着她的意思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认了错,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你一马吧。”
平时俩人吵来吵去的习惯了,今日忽然这样一方主动退了一步的时候,倒也稀奇难得。
弘历忽然觉得这个小格格也没以前那么面目可憎了,笑眯眯说道:“我皇祖父那边有好吃的,你去不去?”
富察小格格一听好吃的来了精神。
弘历愈发觉得自己特别厉害了,洋洋得意道:“莫说是乾清宫了,便是永和宫那边,也有许多点心。你若是想去尝尝的话,跟着我来。保管都是你在宫外吃不到的好东西。”
富察小格格半点也不客气,小跑着跟了他去。
富察三夫人想要跟上俩孩子,无奈今日人多,俩小家伙又实在腿脚跑得快,于是没一会儿她就跟丢了。
回头一看,雍王府的小格格正小脸紧绷地跟在她身后不远处,一脸严肃地望着俩孩子跑远的方向呢。
富察三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女儿,平日里被她阿玛惯坏了,做事儿没个章法,不管好歹都是按照她自己的性子来,半点都不顾虑旁人。”
虽说晨姐儿不过才十二三岁大小的样子,可现下这严肃的小样子,让人实在是不由自主就把她当成了大人来看待。更何况她是雍亲王的女儿,自然更不能等闲对待。
是以富察三夫人不由自主就作了解释和道歉。
“我倒是觉得她聪明得很。”晨姐儿望着那俩人远去的方向,斟酌着说:“她能机灵地化解刚才的场面,还能迅速看清楚形式。虽她和元寿针锋相对,但看我要呵斥元寿了,却能顺势转了心思反而去帮元寿,倒也是个心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