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传来的触感,如同捏着充满水的气球,因为挤压都快爆掉,却有着惊人的弹性。
曹鑫一时没回过神来,看得那惊人的画面,心里头跌宕起伏。
而春华嫂显然也感受到曹鑫的手由于情急之下,碰到了自己,她身上传来异样的感觉,可注视着脑袋前的铁皮,又心有余悸起来。
“嫂子,没事儿吧?”看着对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曹鑫关心道。
“二蛋,你呢?”春华嫂却看了看曹鑫的情况,神情慌张地询问道。
“我没事儿。”曹鑫咧嘴一笑道:“就是碰到了个石头,才导致车子不稳。”
“呼,这山路太难走了,咱们还是注意点。”春华嫂可是经历过一回遭遇,可不想曹鑫再出事。
看得出对方或许想到了金明婚礼当天赶夜路的事情,曹鑫也不再嬉皮笑脸,认真地驾驶着三轮车。
毕竟马上就要跨过一座桥。
这座桥横跨大概两百多米距离,听老一辈说,那是当年为了抗战而修建的石梁桥,正因为这座桥,才能连通山路,将粮食送给战士们。
此时石梁桥路边并不平整,长年累月下来,更是坑坑洼洼的,不由得曹鑫胡闹。
春华嫂也没再出声,而是不想打扰到曹鑫开车,自己也是一路睁大眼,看着石梁桥上的情况。
路过中间位置时,春华嫂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了曹金明出事的情况,就是在这里坠落出事的。
好在。
他们平安渡过了石梁桥,再行驶大概数百米就看到了村子。
村里的路虽然都是石子泥路,可也还算平坦,没那么颠簸。
这时候,春华嫂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扭头对曹鑫说道:“二蛋,以后要跟我保证,不准走夜路,听到没!”
听得出春华嫂眼里透着一抹担忧和关心,以今晚的情况来说,石梁桥要是再重修,恐怕支撑不了多少年。
她是害怕曹鑫也离开车也跟着出事。
曹鑫淡淡一笑道:“嫂子,我保证!”
“我不希望你也出事。”春华嫂神色黯然道:“除了晚上,白天要是去送货,也得注意安全,我这几天眼皮子跳的厉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嫂子,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眼皮子跳按照医学角度来说,那是因为你没休息好导致的,所以别乱想了。”曹鑫安慰道,车子也开进了村里。
当他们安全回到家之后,曹鑫原本要说下今晚针灸治疗的事情,可却有一阵嘈杂声传来。
“二蛋跟春华回来了!”
“快去问问他们去哪里了,是不是躲起来偷腥!”
“这么晚才回来,这两人肯定有私情!”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胡言乱语,快去叫他们过来,问问狗蛋为什么会中毒!”
曹鑫大老远就看到村民们拿着手电筒跑来,人数还不少。
带头的是二牛,很快就冲到了曹鑫的面前,瞥了眼春华嫂,质问起来:“你们两个都去干什么了?”
看二牛的眼神,曹鑫知道这家伙满脑子淫虫,再加上平时对春华嫂也有一点儿目的,此时看自己跟春华嫂大晚上才回来,觉得自己两人干着偷鸡摸狗的事情,心里不爽。
当然,曹鑫跟二牛平时也不对付,于是往前一站,挡住了春华嫂,然后昂着脑袋道:“我们干什么,你是哪根葱管得着?”
“你!”二牛气结,满脑子胡思乱想,觉得曹鑫跟春华嫂偷摸去打炮了,就像他跟陈寡妇在庄稼里的行为一样,就气不打一处道:“二蛋,我是管不着,但是狗蛋吃了你丢的羊中毒了,这件事你该怎么解释?”
“吃了我的羊?”曹鑫眼睛微眯起来,觉得事情不对头。
春华嫂更是神色紧张道:“狗蛋怎么可能吃了二蛋的羊,我们明明丢得很远地方埋起来了!”
“狗蛋跟去了呗!”二牛又道:“现在他在牛大夫家里,正在抢救,说在胃里发现了百草枯的药剂,胃都要纤维化了,人马上要死了,二蛋,这件事你必须负责!”
曹鑫却好笑起来:“二牛,别把屎盆子扣在劳资头上,他狗蛋要去挖死羊吃,我能阻止得了?”
“二蛋,你怎么这么说话呢,那羊处理时候你怎么保证的,绝对不会出事,现在才多久,狗蛋就找到了羊尸体还偷吃了,你作为羊主人,是不是该负责!”
“就是呀,二蛋你别太没良心了!”
“不好啦,狗蛋要不行啦,除非送去大医院去洗胃,可路上耽搁狗蛋也坚持不了了!”
顿时有一位村民跑来,大喊起来。
二牛听后,直接上前揪住曹鑫的衣领,挥着拳头就准备伺机打他一顿,来解心头之恨。
可他却低估了曹鑫的反应能力,再加上现在他今非昔比,有着春风之术在身,论拳脚功夫二牛根本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