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就罢了,别打搅屋内学生的听课!” 温仔细以手扶额,没脸待下去了,率先离去。 郑大风边走边聚音成线,与屋内那个她嬉皮笑脸道:“虽说可能性极小极小,但还是要说一句,如果有谁欺负你了,记得千万跟大风哥哥说啊。” 屋内女子满脸涨红,轻轻呸了一声。登徒子,下流胚,臭不要脸! 郑大风双手抱住后脑勺,肩头一晃一晃,一高一低,晃荡在温仔细身边。 温仔细疑惑道:“郑兄,莫非与屋内那女子有宿缘?” 郑大风哈哈笑道:“就咱俩这种花花肠子浪荡汉,哪家姑娘上辈子倒了灶,才会与我们粘上关系?” 温仔细无奈道:“话不是这么说的。” 你骂自己就好,别带上我。 郑大风自顾自说道:“温兄弟,你是清楚的,咱俩很投缘!”温仔细满脸苦笑。他只清楚一点,就说同样在莺语峰教拳的岑鸳机,她本来只是将自己看作一个妄自尊大的货色,只因为跟郑大风混得熟了,岑鸳机就觉得自己 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了。温仔细冤的不行,他对岑鸳机可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郑大风想起了绣虎,便自然而然想起了下棋,说道:“走,手谈一局,小赌怡情。” 邓剑枰跟着郭竹酒在花影峰这边落下身形。 郭竹酒站在门外,以心声说道:“老聋儿,他叫邓剑枰,是我师父新收的弟子,以后会经常来这边听课,给个座位。” 老聋儿不太情愿,还是点点头。 郭竹酒说道:“来这边听课,是谢狗的建议。” 老聋儿望向郭竹酒,郭竹酒似笑非笑,老聋儿便笑容尴尬起来,郭竹酒临行之前又说了一句,又让老聋儿心情复杂起来。 “始终不把这里当落魄山,而是当作剑气长城,也蛮好的。” 老聋儿没说什么,内心叹息一声,混过避暑行宫的年轻剑修,真是一个比一个精。 邓剑枰先与那位甘供奉行礼,再快步坐去最角落的位置,没有多余的蒲团,便席地而坐,将一根行山杖横放在膝,再快速心声言语一句,“聆听前辈教诲。” 老聋儿点点头,年纪不小,境界不高,资质一般,却是个懂礼数的。 继续讲课,不得不说,老聋儿传道,确实要比某位总教头更让那些修道胚子更觉……有用。至少每句话听得懂! 山顶白玉栏杆上,谢狗坐在小陌身边。 小陌沉默许久,说道:“你怕我跻身十四境,我也有点担心,如果你可以不那么在意,我就不用担心了。” 谢狗恢复真容,摇晃双腿,目视前方,故作惊讶哇了一声,微笑道:“不像是小陌会说的话,是谁教的?” 小陌摇头说道:“没谁教,就是我的心里话。” 白景眯眼而笑,“那我可要当真了。” 小陌说道:“当真最好。”一个斜挎棉包的黑衣小姑娘,后山那边巡山返回,恰好从白玉广场旧山神祠庙绕过来,当她瞧见这一幕,霎时间目瞪口呆,咋办咋办,小陌先生跟个不认识的女 子?这算不算书上说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没有误会吧?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该跟狗子说么?跟狗子说了,小陌先生那边怎么办? 小米粒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赶紧闭上眼睛,倒退而走,心中默念,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没看着…… 只是蹑手蹑脚走了十几步,小米粒重新绕回到大殿后边,蹲下身,她皱着眉头,使劲挠着脸,开始犯愁,替狗子伤心起来。 一个嗓音在耳边响起,“周护法,嘛呢。” 小米粒吓了一跳,呆呆转头,“啊?” 貂帽少女伸出手指,嘘了一声,“别出声,我在捉奸……” 小米粒歪着脑袋,苦兮兮,“啊?啊?” 今夜真是月黑风高,江湖凶险呐。 好人山主在就好了。 小陌没好气道:“别吓唬小米粒。” 谢狗一把抱住小米粒,拿脸蹭脸,哈哈大笑,“小米粒仗义啊!” 小陌柔声解释道:“小米粒,方才你看到的女子,就是谢狗的真身容貌,之一。” 小米粒如释重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表扬一句,“狗子,个儿真高。” 小陌满头雾水,狗子? 谢狗拉着小米粒站起身,“走,听课去,咱们山主刚收了个弟子,在甘一般那边被误人子弟呢。” 小米粒有点紧张,小心翼翼问道:“多大岁数,个儿多高?” 谢狗咧嘴笑道:“大高个,年轻人,是个剑修。” 小米粒挠挠脸,嘿了一声,挑起绿竹杖,“走,狗子,咱们瞅瞅去!” 小陌笑容温柔跟在叽叽喳喳的她们身后。 花影峰那边授课的道场,谢狗一到场,还有小陌,何况还有落魄山护山供奉的周米粒。 老聋儿难免紧张,在座各位修道胚子,更是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听说山主如今在扶摇麓那边闭关,整座落魄山,就只有这位周供奉能够来去自如? 其实最紧张的,是那个使劲绷着脸的小米粒才对。 小陌他们走到最后边,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