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阵护我结婴?”显而易见的事,楚君誉都懒得搭理他。
裴景心花怒放,甚至觉得旁边那只鸟的叫声都好听了,简直天籁之音,又悦耳又清脆。
耳尖通红,唇角忍不住上扬,但他从来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心里乐开花,嘴上还非说一句:“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若是闭关,云霄弟子畏惧我的威严,都自觉退散的。”
楚君誉再次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的耳尖:“你是不是很容易耳朵红?”
“???”裴景下意识摸了下耳朵,果然滚烫。
他打小就有一个很奇怪的点,害羞或紧张就会耳朵红,但几百年里也不见害羞紧张几次,所以久而久之他快忘了这特性。现在骤然被楚君誉说起,还要想了一想原因,想明白后,瞬间人都尴尬了——总不能说是害羞了吧。
不过身为云霄首席大弟子,表面功夫他还是有的,装作云淡风轻:“应该长极风寒,吹的吧。”
楚君誉道:“有意思,长极峰竟然比天堑峰还冷?”
裴景试图挣扎:“我已经习惯了天堑峰,不行?”
楚君誉笑:“行。”
裴景心情现在特别好。果然,楚君誉对他不是一般的情感。
那挺好,确认了,不是单相思。
只是贸然开口,是不是有些唐突。他云霄的掌门夫人当然是要天地为媒、日月为证娶回来宠的了。
于是现在裴景看楚君誉的眼神都泛着温柔,明亮如水。毕竟他的心上人表面上冷冰冰不近人情,实际上又温柔又贴心,虞青莲说的没错,栽了不亏。
在离开长极峰的时候,裴景就怀着这种柔情,开口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快走。”
只是他以为的铁汉柔情,在楚君誉听来就是另一种滋味了。
青年的话和在风里,很软,甚至有一种撒娇的感觉。摘了颗果子的小黄鸟,差点被他的语气吓得抱不稳食物,见鬼了似的看裴景——它那又狂又坏讨人厌的主人改性了?
楚君誉失笑:“怕了?”
怕什么?裴景没搞懂楚君誉的意思,不过没事,他笑吟吟道:“外峰大试后我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就是其实我也心悦你呀——留在云霄吧,山珍海味、四时佳景,天材地宝,应有尽有。
只不过裴景心虚地想,惊喜之前,你可能还要先被我气一下。
但不慌,问题不大。
在外人眼中高冷遥远的天堑峰主现在眼中溢满笑意,雪衣翻飞,回望过来的一眼,占尽风月。
楚君誉稍愣,凝视他,眼眸如血深沉浓郁,滟在黑夜里,缓缓笑了:“嗯,我等你。”
*
第二天清早,金日初升时拂晓的光落在迎晖峰山头,云霄一百八峰,每一峰弟子,无论在外游历还是在峰内修行,都被峰主传信或传神识,告知了一个让他们吓得站起来的消息。
——外峰大试提前了!
——不仅提前!这一次还是整座云霄的比试!内峰弟子一个场地,外峰弟子一个场地!可以说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安排,但峰主给每一个人传音最后,都有一句话,慎之又慎。
“切记珍惜,这或许是你们人生最大的机缘。”这句话重重砸在云霄弟子心头,他们纷纷站起身,眼中迸出热烈的狂喜之色。一时间整个云霄都洋溢在一种惊喜、震惊、期待的情绪里。
每时每刻,云霄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在讨论这件事。
开口就是“你听说了吗,七日后”
青迎寄居在羽毛内的神识,被赤瞳以涅槃之火超度,赤瞳告诉凤矜,青迎现在肉身虽灭,但神识尚在,对于鸟族而言就还有一线生机。凤矜的心也安下来,不再那么沉重。
既然事情已经交由裴御之处理,他还是可以放下心的。
在问情峰住了一晚,闲得无聊,又懒得修行,便找陈虚要点东西打发时间。
陈虚提防地挑眉:“你不是来盗取我云霄心法的吧。”
凤矜懒洋洋一笑:“我尚沦落不到这地步。你们云霄的心法,甚至——不如你们云霄的规矩出名。门规一万,戒律三千,听着都吓人。”
陈虚道:“入我云霄,这些规矩都是必须遵守的。”
凤矜嗤笑:“真的?裴御之那样子,可不像是一万规矩约束下长成的人。”
说起裴御之,陈虚就一肚子气,暗咬牙:“你把他当云霄特殊的人。不,你别把他当人。”
赤瞳听到一生之敌的名字,就困困的眼睁开,听到这句话,故作高深点了下头。
凤矜笑得优雅:“啧,裴御之那么不得民心,看来云霄真的要完。要是云霞真有一天完了,我不介意你投奔我凤栖宫。”
陈虚以前还顾及他凤帝的面子。但常年在裴御之身边带着,经天院又相处三年,对他的弟弟形象深入脑海。扯了下嘴角,从问情峰的书柜上,拿出一本当初从门下弟子那没收的话本来。
因为辣眼睛随便搁在了底层,现在终于重见天日,交给当事人看。
陈虚:“他不得民心,但是得你心啊。”
凤矜接过话本,语气慵懒:“什么心,揍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