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宣后的一周我都在接受亲戚朋友的“调查”,他们恨不得将周医生的所有信息都套个干净。
从外貌、人品到家世,再到职业等等都进行了轮番审问。
得知周遇是三甲医院的骨科医生,大家突然换了副口吻,仿佛我找了一个很不错的好老公。
弄得我哭笑不得,忍不住跟周遇调侃:“还没见面他们就夸我找到了一个好好人。”
周遇那时在加班,听见我的话,他笑着问我:“怎么判断我是个好人?”
我深思两秒,很认真地回他:“从你那件白大褂判断出的?”
“我爸妈可喜欢你了,你特别符合他们的标准、要求。”
周遇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问:“什么要求?”
我笑了下,吐槽:“医生啊。哪个家长不喜欢。”
周遇抚额,难得窘迫:“这是谬论。”
我疑惑:“嗯?怎么说?”
周遇:“不建议对任何行业抱有职业滤镜。抛去那身衣服,剩下的都是普通人。”
我非常赞同周遇的观点,可还是忍不住对一些特殊职业抱以宽容、敬佩的目光。
或许是一些影视作品、小说赋予了这类人神话,让人无限想象他们的神光。
他们甚至被赋予了神性,可是,他们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
话题莫名走向一个无法控的方向,我想起早上在网上看的电影推文,问周遇要不要去看个电影。
此刻是晚上九点半,住处到最近的电影院要走十五分钟,电影十点二十开场,十二点半结束,回家洗漱完估计凌晨一点了。
周遇明天六点就起床上班,我突然后悔,提出这个过分的要求。
我犹豫片刻,抬头问他:“要不改天?”
周遇已经关了电脑,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很自然地问我:“你想看什么电影?”
我将我上午搜到的推文递到他面前,小声说:“最近新上映的《消失的她》。”
周遇看了几秒推文,捞起茶几上的手机开始在网上订票。
我本来想着去现场买票的,见他今晚的定了最后一场,我笑着说我待会儿买爆米花可乐。
西坪的冬天漫长又湿冷,晚上更是冷得人骨头疼。
我在家开着空调也觉得冷,我不太想换珊瑚绒睡衣,又不太好意思。
周遇看穿我的小心思,自然地说:“外面穿件长羽绒服?”
“把围巾帽子戴上,外面冷。”
我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啊了声,然后心情愉快地钻进卧室,从衣柜里翻出长羽绒服穿上,又找出闲置许久的黑白格围巾、白色毛线帽戴上。
收拾好自己往周遇面前一站,他见我遮得只露出一双眼睛,下意识地笑出声:“都裹成熊了,还挺可爱。”
我……
距离不远,我没让周遇开车,而是跟他手挽手地走在空荡荡的街道。
昏黄的路灯照亮前行的道路,我看着地上紧挨着的两道影子,不动声色地挽紧周遇的手臂。
周遇察觉到我的小动作,扭头望我一眼,很自然地回握住我冰冷的手指,问我:“冷吗?”
我吸了吸鼻子,摇头:“还好。”
遇到红绿灯,我俩站在路口,一边数着马路对面的红灯秒数,一边搭话。
周遇偏头问我:“明天在家做什么?”
我想了想,说:“写稿子……看看书,写点日记。给你做晚饭?你想吃什么?”
周遇挑眉,笑说:“怎么突然想做饭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掐了下他,小声嘀咕:“当然是想给你做了啊。”
“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
周遇很认真地回我:“我想吃。”
我横他,“切。”
周遇被我的小动作逗笑,夹着笑意问:“你会做什么?”
我抬头看着头顶的路灯,认真地想了想:“会做的……挺多啊,红烧肉,酸菜鱼、糖醋排骨……”
周遇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满意道:“真棒。”
周遇毫不吝啬地夸赞让我忍不住脸红,有种……上幼儿园被老师夸奖了一样。
我还在纠结该怎么回周遇时,绿灯突然亮起。
我立马收回到嘴边的话,搂着周遇的手过马路。
到了影院,周遇去收银台兑换票,我盯着门口的娃娃机看。
周遇抱着爆米花出来见我盯着娃娃机看,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瞥见娃娃机里的星黛露,低头问我:“想要吗?”
我立马回头。
对上周遇那双温和、深邃的眼睛,我摇头:“没有……”
周遇将爆米花递给我,问我:“电影马上开场,进去?”
我抱着爆米花,被周遇牵着,一步步往影厅走。
五号厅,座位在五排8、9号。
周遇带我找到位置坐下,我回头一看,发现整个影厅就我俩。
我眨眨眼,忍不住问:“我俩包场了?”
周遇笑:“看样子是。”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点确实太晚了。
影厅很快暗下来,音响声盖过一切,我坐在周遇旁边,抱着爆米花桶,一边吃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