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二十二年前于组织的训练基地里见过一次的男孩。
她那个时候还只是被从孤儿院挑选出来的新成员,甚至还在进行需要随时警惕死亡的训练,而那个只有五岁的小男孩却被他们的教官恭恭敬敬地称为大人。
后来的某一天开始,库拉索再也没在组织里见过那个黑发红眼的小男孩,而那个基地的所有人全都被BOSS下令杀死了,只有她这样的特殊人才活下来,并被收为己用。
那么,对方现在在这里出现却拦住她只会是一种可能。
“你也是叛徒。”她眯起眼睛,寻找攻击路线。
玩家的微笑里带了点疑惑:“嗯?”
他又看了眼自己面板上清清楚楚的红方阵营,还有lv.59的警察职业。
“你怎么骂人呢?”他委婉地说。
那月当然推理过自己的的身份,父母都是组织的卧底,按理说他一开始就不可能会出生,怎么会有卧底真的在身份还挂在黑方的时候就生下一个孩子?
哪怕他知道自己和名义上的便宜父母并没有血缘关系——‘赤江那月’的出生证明都是假的,他也用两人留在警察厅信息库的血液样本和自己做了DNA比对,结果当然不出所料。
只是如果不是亲生的,那赤江夫妇和他的关系就更奇怪了,还有这个身份真实的来历,这些谜团就摆在那月面前,怎么能不让他跃跃欲试。
贝尔摩德对他熟稔的态度也许可以勉强解释为对方有在健身房教导他的记忆,可库拉索的态度就更耐人寻味了。
她说他是叛徒。
策划在上,玩家为了警察职业肝了整整七年,红得发亮的阵营和已经刷到满值的声望还不能证明他的身份吗?
要是他是黑方卧底,不可能只有贝尔摩德一个人认识他才对(现在还能加上一个库拉索),组织也不可能让一个卧底这么高调,具体在于他都当上警方代言人、警界标杆了,居然还没有组织的人联络他。
而且贝尔摩德看上去也很模棱两可,那月更倾向推测对方与樱桃白兰地、他的母亲有很深的关系。
在组织卧底这么多年的苏格兰和波本也没在那个地方找到过和他有关的信息。
至于库拉索说的东西,他需要用更多信息和时间才能找出被迷雾遮住、他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的那一块真相,侦探不缺好奇心,但也不缺耐心。
他是个侦探,也是个警察。
警官先生没再和库拉索说话,两人动作极快地开始交手。
“我还是第一次和组织的人面对面打架,不要让我失望,”他狠狠地将一拳落在对方交叠抵挡的手臂上,再顺势扯住她将人掼在地上,嘴角还噙着笑意,眼神又透着点清醒的疯狂,“来吧,今天不说清楚谁是叛徒,你可别提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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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那边没任务,今天刚好在警察厅交接工作的降谷零接到下属通知,说有人入侵警察厅,结果他一赶来就看见自家好友正在逗猫一样和入侵者打架。
也许说逗猫不太准确,但小恶魔游刃有余的笑容和每每躲过对方攻击再给人还上几下的行为,真的很有即视感,一看就没完全认真起来。
那个入侵者的黑色短发显然是假的,已经在降谷零赶到之后飞出去落在了地上,入侵者那一头在灯光下有些晃眼的银发也就更让他震惊。
才从组织出来的情报人员波本记得很清楚,银发、身手矫健加上立体的五官和无声无息窃取情报(在两人打起来之前厅的警报都没触发),这个人是朗姆的心腹库拉索!
库拉索显然也看见了他的脸。
“波本?”她刚才并没有在自己翻阅到的卧底名单里看见波本的名字。
这一愣神库拉索就被那月抓住机会,一个标准的擒拿术按在了地上。
“来的正好,给她铐一下吧,”警官先生笑容温和无辜,“我出来太急,没带手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