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边都不是,在他从躲藏点出来时那两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似乎昏死过去。
他没怎么犹豫,上前在他们身边蹲下,从持枪的那人身上翻找到了小巧的炸.弹引爆器。这是最常见的那种,金属盖子打开后下面只有一个红通通的引爆钮,不存在暂停键可以按。
那月皱起了眉,他刚要起身,那个本该昏迷的罪犯就突然不带感情地开口道:“你应该不知道,你家老师还活着的事情吧?”
……什么?
玩家愣住,大脑一时之间没有消化完这句话,他像是被一道雷突如其来地劈下钉在原地,无法再挪动自己的脚步。
他的老师是谁?太宰先生的存活与否为什么会在游戏里被提到?不对,太宰先生已经死了的,敦君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可要是从一开始撒谎的人就是太宰先生呢?
那位老师,那位前辈,真的还活着吗?
拖着伤臂的罪犯这时暴起狠狠撞向他,那月心神混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直接从身后的栏杆上翻了出去。
他摔在地上无法停止地往下滚时才恍然:那个人双目无神,明显是提前就被植入了心理暗示跟催眠过了!
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只有A,也就是说这句话实际上是A对他说的。
在大脑一片混乱的情况下,那月根本来不及护住头部,所以等他一路滚落到被树勾住停下前就被一块石头磕在了后脑上,挂着昏迷debuff即将失去意识,他还记得摔下来前遥控器的盖子紧紧地合着,就算掉在地上现在看情况也没有出现误触引爆的乌龙,那两人绝对不会再有力气起来按下按钮,他的任务大概算是完成了。
好歹那两人已经被他击倒,阵平君他们拆弹时的风险也就降低了很多,虽然耳机刚才也被勾掉了,但那月身上也有定位,等发现联络不上他后他们也可以顺着定位过来找到他的。
那月把这部分思绪收了起来,在怀疑A那句话的真实性中视线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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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神情还算轻松,剪掉最后的电源线后拍拍裤子站了起来。
他已经找到了两三枚这样结构简单落后(对他而已)的炸药,自然也不会紧张幼驯染那边的进度,松田现在最担心的只有独自去追犯人了的好友。
他是信任赤江那月的能力,可就算是个超人类都没办法次次安全,更别说那就是个□□凡胎还又倔又不在乎受伤的小混蛋。
不过说回来,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他主要是在找炸弹,毕竟拆根本用不上几分钟,这都是些威力大却没多难解决的定时炸弹,如果不是不能打草惊蛇松田用的时间还会再短一点。
“什么事。”松田提起借来的工具箱,看也不看地接通一直在响的电话。
“小阵平,可以回来啦,”电话那头传来幼驯染的声音,“小那月把犯人带了回来,大河警官那边也说解决完了,还没找出来的炸弹等会儿会直接地毯搜索的。”
松田阵平本能地觉得古怪,但还是没说什么,嗯了一声就把脚步偏移方向往他们一开始的集合地那里走。
等松田赶到,这里已经站着了三位好友、大河纯和江户川小侦探,他们身后还有医护人员隐蔽地把两个人形生物抬上担架。
他抽了抽嘴角:“Aka,你又把他们揍了一顿吗。”
是陈述句。
本该算暴力执法的行为,这人偏偏每次都踩在基准线后面,从来不做过线,所以松田他们也老是用这个来调侃那月。
“谁让引爆器在他们手上,”黑发红眼的警官先生摊手,“我可是为你们解决了一大事件,不应该夸奖我吗?”
刚才似乎已经被这么要求过了的萩原和诸伏景光露出无奈的表情,松田阵平停顿几秒,奇怪地看向他:“我说,你怎么怪怪的,平时更大的案件也没见你邀功啊。”
他就是随口一说,警官先生却好像僵硬了一下。
“还真是让人羡慕。”对方自言自语了一声。
松田阵平觉得更怪了,可他又描述不出是哪里怪,非要说的话就是aka看起来好像和他们很久没见了。
虽然但是,他们不是才分开半小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