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七朵,他更看到花瓣上还有一些小水珠。
“啊,这个,”铃木园子思索着说,“我本来在跟兰聊天,突然有人敲门,我开门之后却没看到有人,只有地上放着这束花,因为兰也说不知道是谁放的,我们还想等世良同学回来之后问问你来着。”
毛利兰适时从门边露脸,表情疑惑:“花有什么问题?”
“兰小姐和园子小姐有听到其他什么不寻常的声音吗?”降谷零和柯南对视一眼,转头看着女孩们严肃地询问道。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由毛利兰摇摇头回复:“好像没有。”
降谷零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他在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就猜到上面的警察可能会是谁了,可他和藤原律是分开上车的,先前也没通过消息,降谷零暂时还不知道藤原在哪个包厢。
再者,因为铃木特快的预约渠道出了一些问题,导致他同样不能自己在网上查出藤原律的预约记录,现在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一间一间排查过去看看了。
先是车长被调走,又是以跟信封出现时一样的方式出现的白玫瑰花束,三个身经百战的侦探自然不可能认为是巧合,问题一定出在八号车厢,并且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那个信上的受害者目前就在这里。
把解释的任务交给那两个孩子,离A室最近的降谷零屈指敲了敲房门,本意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再度发生。
厚重的门根本是虚掩着的,他甚至没怎么用力,房门已经在他敲击过后自己推开了,位置低矮的小侦探抬眼时察觉到半空中有一条亮晶晶的丝线晃过,条件反射地发觉不对。
“不要开!”
他还是迟了一步,哪怕降谷零眼疾手快地及时拉住门把,那根丝线却同时刚好被扯得绷紧,然后,站在走廊上的五个人都听到了明显被消音.器处理过的枪响,以及子弹击碎陶瓷杯的声音。
自己扣动扳机的手.枪被震落在地上,降谷零首当其冲地闯进这处包厢,入眼的却是趴在桌上毫无动静的藤原律,还有他稍微远一点的位置上碎了一地的茶杯。
藤原律穿着一身浅灰的西装,众人因此清楚地看到他背部心口处刺眼的红色,还有上面放着的,染着猩红的一朵白玫瑰。
世良真纯下意识抬手看了眼表盘上的时间,从她捡到那封信开始到现在发现这里,正好过去了二十分钟。
A室的广播在这时发出些许噪音,紧接着,传来一段有些奇怪的旋律,里面哼唱的声音不太明显,站在广播下面的世良真纯干脆没去跟另外一大一小一起检查那个生死不明的受害者,而是凝神去听歌词。
「谁杀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用我的弓和箭,
我杀了知更鸟……」
她听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只有这一段歌词在不停循环,配上那个合成的电子人声,越听越渗人。
“律哥?!”在降谷零小心地把青年翻了个面后,柯南失声喊了出来。
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七年里每次他去警视厅找那月哥的时候都会在兄长办公室里看到这一位副官,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很不错,对方还会在那月哥忙得没时间陪他去现场时带他过去,小侦探也乐意喊对方一声律哥。
可是为什么会是他?
周身完全变成低气压的降谷零伸手先后试探了呼吸与脉搏,随后检查了一下藤原律的情况,紧紧地捏起拳头。
就跟第一眼判断的那样,藤原律现在失去了呼吸,他也丝毫感觉不到胸膛有任何起伏,脉搏都没有一丝迹象,但有一点至关重要。
“他身上没有枪伤,那个自动开枪的机关只是对准了杯子,而不是他的身体,”降谷零闭了闭眼,嗓音干涩,“藤原、先生的样子看上去……”
“是猝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