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分别时 , 望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威化饼给他 , 不知道从哪里抓的 , 但是特意留的 。
许明灿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待遥 , 接过那块没包装的威化饼吃了 , 周鸣初问什么味道 , 许明灿说 :“ 咸 , 一股手汗味 。“
“ 咸好 ,“ 周鸣初说 :“ 吃咸点 , 看淡点 , 想开点 。“
他一本正经说着冷笑话 , 文禾悄悄拧他 , 但上车后还是问了问许明灿的事 : “ 灿总 …... 还是一个人么 ?“
周鸣初说 :“ 一个人挺好的 , 他就适合一个人 。“
文禾从后视镜里许明灿 , 他站在大堂门口 , 定定地 , 目送他们离开 。
回广州后 , 又去参加张吉安的婚礼 。
文禾因为有工作 , 到酒店时婚礼已经开始了 , 张吉安站在台上 , 一曲缠绵且悠扬的萨克斯吹得新娘红了眼 , 掉了泪 。
人生大事上 , 看客总是感慨良多 , 张吉安从一个毫无根基的外地打工仔 , 慢慢在这座城市落脚扎根 , 买了车房 , 还拖到自己人生的另一半 。
都说他遥贵人才有今天 , 文禾却觉得命运给出的拐点 , 都在你能接得住的瞬间 。
张吉安是个感恩的人 , 觉得自己能有今天 , 周鸣初帮了他很大的忙 , 工作上给机会 , 每年也都会给一笔额外的奖金 , 开工利是同样最厚 。
所以婚礼上 , 他请了周鸣初当致辞嘉宾 。
周鸣初站起来没讲太多 , 也不以上司口吻 , 寥寥几句全是祝福 。
尽管望仔在旁边扯他裤膈 。
文禾帮儿子把嘴抹上 , 不让他破坏他爹的光辉形象 。
回去时夫妻俩各开各的车 , 路口并排停 , 文禾打下车窗 , 儿子在另一辆车里朝她笑 :“ 妇妈 ! “ 他高兴地弹脚 。
前面的主驾位 , 周鸣初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 , 文禾找来一颗西梅扔过去 : “ 洗了的 , 可以吃 “
周鸣初才捡起来 , 儿子在后面已经张开了嘴 :“ 啊一一 “ 他理直气壮 。
周鸣初直接吃了 , 问要不要核 , 望仔气得在座位上乱踢 。
路经陵园西路 , 几个骑行的也等红灯 , 他拼命往窗户那边靠 。
周鸣初把车窗打下一点 , 就听儿子响亮的一句招呼 :“hello 朋友 -“
那几个骑行的都笑歪了 :“hello 小靓仔 , 你好咪 。“
望仔又再兴奋起来 , 他早两天别了个帅气的发型 , 在左边拉了一道槽 , 自觉很神气 , 又浑身是劲 , 路口停多久他就跟人聊了多久 。
起步前 , 骑行的人给这位小靓仔送了一朵路边的木棉花 , 到家后 , 小望仔马上转送给文禾 。
拿头见春的木棉花 , 这一朵灿红又热情 , 像她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 。
文禾插到花瓶里拍了张照 , 又去杂物间拖出一个箱包 。
打开 , 里面是一管萨克斯 。
周鸣初洗完澡出来 , 就见她摆弄着那管萨克斯 , 准备午休的望仔过去抱在怀里积极地试了几下 , 吹得里面全是口水 。
周鸣初装没看到 , 扔了毛巾想去喂鱼 , 被文禾扯住 :“ 人家小张都知道吹给他考婆听 , 我还没听你吹过这个 “ 她软磨硬泡 :“ 吹一下吧 , 求你了者公 。“
望仔也跟着叫 : “ 求爸爸 ! “
周鸣初细着脸问 :“ 不吹不睡是吧 7“
文禾狡猾地笑 : “ 不吹不睡 。 “ 她是真的愚听 。
周鸣初擦了擦笛头 , 吹起他曾经在年会上吹的那一首曲子 ,All Night。
全曲三分多钟 , 文禾趴在沙发上静静地听完了 , 望仔起来 , 兴奋地往周鸣初怀里一扑 , 也要玩 。
他只会吐口水 , 周鸣初按着音孔让吹气 , 望仔往里面吐了几回口水 , 小肚子一鼓 , 还真就吹响了 。
只是有一下没一下 , 把猫都听跑了 。
文禾伸出脚碰碰周鸣初 , 周鸣初握住她 , 手心的强温传递过来 , 烫脚 。
文禾笑着往沙发上一躺 , 摆摆全家福 , 看着他们父子又开始较劲 , 也在稀稀拉拉的萨克斯声里看见窗外常盛的三角梅 , 还有一树旺盛的木棉 。
她闭上眼 , 想起广州的另一个别称 , 叫花城 。
【 全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 :
从构思到开文 , 一百多天 , 半年的时间都泡在这篇文里 , 他们的故事我的心血 , 谢谢喜欢花都的朋友 , 他们一家三口会幸福的 , 也希望我所有的读者都幸福 , 祝大家遇好人 , 撞好运 。
三月的最后一天 , 再见 。
【 感谢 】 缘音而来 : 火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