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朝我笑。”
沈洱:“……”
这个人脑子有病吧!
兔子忽然有点害怕他了,精神看起来不正常,兔子后退半步,“算了,本座没功夫跟你掰扯,本座一直都是男人,没说过自己是女人,更没有对你笑过,肯定是你看错了。你告诉我顾明昼的卧房在哪。”
顾明佑眯了眯眼,攥紧了指尖,淡淡道:“左转直走第三个房间,不送。”
兔子立刻拔腿就走,跑了半截,又倏忽停下来,回头看向他,“顾明佑,本座劝你少跟不三不四的人天天混在一起,你周围的小厮都是混蛋。”
说罢,兔子飞快地跑远了。
徒剩顾明佑立在原地,
眼眸微睁,他忽然记起一件事。
说起来,不久前的确有个小厮问他要过藏书阁的钥匙,说是他养的云雀儿飞了进去,要去捉回来。
顾明佑对自己人从未起过疑心,那些都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厮,他本以为彼此知根知底,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勾结魔族一事非同小可,他面色陡然沉下来,走进了顾家正厅。
“来人,传家法。”
*
“左转直走……第几l个房间来着?”
沈洱呆呆地立在廊道里,大脑一片空白。
明明刚刚还记得很清楚,他竟然这么快就忘了。
兔子懊恼地抓了两把头发,忽然面前有一个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从里面探出个小脑袋来。
“爹爹!你去哪里了!”超坏激动地冲过来抱住他。
沈洱松了口气,把小崽抱起来,“爹爹出去散散步,顾明……你父亲回来没有?”
听他提及顾明昼,小崽眼底很快积满了泪水,紧张地抱紧沈洱,低声问,“父亲受了伤,好多好多血,爹爹,父亲会死掉嘛?”
他实在太害怕了,所以刚刚才想跑出来找爹爹。
沈洱连忙揉了揉小崽的脑袋,低声轻哄,“没事,他死不了,爹爹会救他的。”
小崽这才放心下来,在他心里,爹爹和父亲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一定可以解决所有事情。
兔子抱着小崽走进卧房,只见卧房内,超凶蹲在顾明昼的床前抱紧自己,眼底也是一片乌青,显然是一夜没怎么好好睡觉。
他心疼地把两个小崽抱到床边铺好的软榻上,把他们的鞋子脱下来,“快睡觉吧,他没事的,爹爹马上就可以把他治好了。”
超凶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小声道,“爹爹,坏人顾明昼真的是坏人嘛?”
坏人顾明昼受伤的时候,哥哥好伤心,他莫名也跟着不希望坏人顾明昼死掉。
沈洱动作微顿,他缓缓抬起头,在小崽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不是,他现在是好人,你可以不用再讨厌他了。”
超坏听完也高兴起来,“真的嘛爹爹,你不讨厌父亲了嘛?”
沈洱回头瞥了一眼床上似乎正昏迷的顾明昼,确定他听不到后,才轻咳一声,“爹爹本来也……没有那么讨厌他。”
“太好了弟弟!”超坏听到这话,激动地抱住超凶,“我们终于彻底是一家人了!”
超凶眨了眨眼,说道:“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呀。”
只要爹爹不讨厌顾明昼,那他也不讨厌顾明昼!
“快睡吧。”沈洱摸了摸两个小崽红扑扑的脸蛋,“等你们睡醒,顾明昼就好啦。”
超坏一听连忙闭上眼睛,“我现在就睡了!”
超凶也闭上眼睛,“我要比哥哥睡得更快!”
沈洱被他们逗笑,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他回身看向床上伤痕累累的顾明昼,缓缓走到床前,发了愁。
沈洱从来没有救过人,他的邪术都是用来吃恶念的,哪里有救人性命这种邪术存在,那还能叫邪术么。
兔子俯下身子,想在顾明昼体内渡进一些自己的灵气,他想,说不定自己的灵气可以帮顾明昼恢复得更快一点。
他方要把手搁在顾明昼的丹田处,却忽然被握住了手腕。
兔子吓得猛一哆嗦。
“不讨厌我了?”
声音很轻,带着些浅淡的笑意。
沈洱看向顾明昼,咬牙切齿道:“你竟然装睡!”
顾明昼低笑了声,好整以暇地撑着床坐起身,看向他,“我没说我睡了,是你以为我睡了。”
沈洱气闷了片刻,没心思跟他咬文嚼字,立马就要扶他躺下,“你还不能起来,不然伤口会崩开流更多血。”
“你担心我?”顾明昼挑了挑眉,方才沈洱的话他都听到了,沈洱很少会直接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如果不装睡,恐怕还真听不到。
沈洱眼睫微颤,垂下头去,小声嘟哝:“本座没有担心你。”
顾明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闭上眼,低声道,“好吧,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呼吸微弱,闭上眼睛看起来好像快要死了似的,沈洱连忙上前拍拍他的脸,“不许睡,睁开眼睛。”
顾明昼有气无力地道,“可我太困、太累了,好想就这么一觉睡下去,再也不必醒过来。”
沈洱瞪大双眼,抓住他的肩膀晃了晃,急切地道,“不行,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