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他的嘴,以防他再说出什么要命的事情。
“你让谢珣去偷卷轴?”顾明昼干咳了声,“应该是谢珣自己说要去偷吧。”
沈洱揉了揉眼睛,心里并没好受多少,“虽然是他说的,但是本座没有拦住他,本座只是想偷偷借来用一下,用完就给她还回去。”
闻言,顾明昼神色微松,伸出手在兔子红扑扑的侧脸上捏了一把,“原来如此,那魔族傀儡一日不除,天下苍生便一日无法安宁,你没有做错。”
“真的?”沈洱吸了吸鼻子,撇着嘴说,“可是楚洺烟知道了肯定会恨死本座的。”
“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小心眼。”
话音落下,门外缓缓
() 走进一道身影,楚洺烟深吸了一口气,不敢抬头看顾明昼,一把将手心的荷包塞进了沈洱怀里,
“喏,还你,那大夫去完当铺,说你这玉佩够买他家医馆了。”
沈洱吓了一跳,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你……”
“我什么我?”楚洺烟抿了抿唇,嗔怪道,“我还当你家里穷得连病都看不起了呢,谁想到你这么有钱,记得改天把药钱送还去我家。”
沈洱惊慌地看向她,“你刚刚都听见了?”
老天爷,你还不如把我现在给埋起来!
楚洺烟瞪他一眼,“听见什么,我可没有时间跟你浪费了,我还要回去喝药呢。”
说罢,她转身就走,分明一眼都没有看过顾明昼,却在临出门之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结束吧。
顾明昼的确找到了很好的人,他们很合适。
沈洱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她本以为应当是个贤良淑德的端庄夫人,比自己规矩守礼,比自己大方恬静,可沈洱比那样的端庄夫人要更好,他是世上最特别的人。
他可爱,真诚,心思纯洁。
楚洺烟不再羡慕那个名叫沈洱的“女子”了,她现在更羡慕顾明昼多些。
与其得到一个所爱的人,不如得到两个可交的好友。
“楚洺烟……”沈洱见她走远,想要去追,却被顾明昼一把拉住了腕子拽回来。
他回头瞪了一眼顾明昼,“你干什么,快放手啊!”
顾明昼在他头顶轻轻敲了一下,淡淡道,“她跑就是不想你追,回来。”
兔子捂住脑袋,还是有点不理解,愤愤道:“她肯定是看到你才跑掉的。”
“好好,都怪我,”顾明昼熟练地背下这口黑锅,从他手心拿过那荷包,在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卷轴。
果然。
他笑了笑,在兔子眼前晃了晃,道,“你的玉佩的确值钱,看来谢珣要无功而返了。”
兔子怔怔地看着那卷轴,眼眶陡然湿润起来,心底久违地又涌上那温暖的感觉,
——和那日祖母说以后要给他寄梅子吃的感觉一样。
楚洺烟没有讨厌他,她真好。
回顾家的路上,兔子低着头跟在顾明昼身后,小声说,“顾明昼,如果楚洺烟知道本座是大邪,她还会这样对本座嘛?”
顾明昼研究着那卷轴,听到这话,缓缓抬眼看他,“自然。”
“可是本座是大邪,她肯定会害怕本座的。”沈洱有些扭捏地轻声问,“她会想跟本座交朋友嘛?”
“当然。”顾明昼在他头顶揉了一把,“你要相信世界上还是聪明人更多。”
兔子又听不懂他的话了,“这跟聪不聪明有什么关系?”
“聪明人可以听从自己的心意去做正确的事情,就算她知道你的身份也不会厌恶你,她比你聪明。”
兔子没听出什么道理,反倒听出他拐着弯骂自己笨了,“本座
哪里不聪明,你少瞧不起人!”
闻言,顾明昼顿了顿,把那壶鹿血酒从怀里取出来,似笑非笑道,“好啊,聪明人,给我解释一下,你买壮阳酒是打算给谁喝?”
壮阳酒??
兔子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过去,“这才不是壮阳酒,这是……这是治病的!”
顾明昼没忍住低笑了声,“所以你打算给我喝这个?”
笨兔子,怎么每天都能让他笑出来。
他一笑,兔子脸上立刻羞赧地红透,“谁说给你喝,这是、是治本座的病的,不然你以为本座为什么去医馆?”
“哦……”顾明昼意味深长地回眸望着他,稍稍凑近他些,压低声音道,“那我可否请问尊上,你壮阳是打算做什么?嗯?”
他靠的很近,呼吸轻柔地扑洒在耳廓里,连带着心尖都痒痒的。
“你少血口喷人!”
兔子脸更红几分,恼羞成怒地把那壶鹿血酒从他怀里夺过来,“本座不是为了壮阳,是治病,你听不懂嘛?”
顾明昼强忍住笑意,把兔子拉进怀里,“好,我懂了,请沈大夫治治我的病吧。”
岂有此理,他还没完了!
兔子憋气地推他一下,“滚开。”
“晚上治治可以么?”顾明昼不依不饶地跟上了来,“我想见识一下沈大夫的医术……”
“你有完没完。”兔子羞恼地急眼了,“本座从现在开始讨厌你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