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差点因为他是这里当牛郎的。
褚漾轻轻点头。
崇正雅嘴边的笑意愈发明显。
他只是上下扫了眼,脑子里就开始幻想这个小姑娘穿抹胸,精心打扮过后的样子。
脸盘干净,长相却又像只娇俏的猫,只是素面朝天的样子就已经足够让人驻足,尤其那双桃花眼又大又亮,纵使暗藏着警惕和生疏,却仍让他起了极大的兴趣。
褚漾谨慎的开口:“你是陈筱的老板吗?”
崇正雅微愣,随即点头:“某种程度上算是。”
“我是来接她的。”
“她临时有事,先走了。”
褚漾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偏过头哼笑几声,打算等回寝室了再慢慢跟她算账。
“那我也走了,”她心情不大好,连客套话也懒得跟陈筱老板说,“崇先生再见。”
崇正雅全然不在意,言辞友好:“既然你是她的朋友,自然也算是我的朋友,会所这么远来一趟不容易吧?要不要到处玩玩?”
褚漾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小姑娘,”崇正雅伸手挡住她的去路,侧头看着她精致的侧脸轮廓,音色温柔,“楼上正好在举办宴会,不想去长长见识吗?”
褚漾仰头看他,崇正雅无辜的冲她眨了眨眼。
在学校怎么玩,到底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嘴上说说浑话多喝几杯酒当然无妨。
褚漾喜欢热闹,最爱去各种场合喝酒玩乐,结婚前爱去,结婚后去的少,但偶尔嘴馋,还是喜欢跟人吹瓶拼酒。
但她却分得清学校和社会的界限。
出了学校,女孩子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沾的每一滴酒,都有可能酿成大祸。
她曾为此付出过代价,早早地结了婚。
原本觉得这段婚姻对自己来说其实可有可无,迟早会离婚,但最近和徐南烨之间那种畸形的亲密感,让她对婚姻产生了甚至于奇怪的念头。
明明只是结婚而已,没有感情基础,没有道德束缚,但她却给自己上了一道枷锁。
开始在意起徐南烨的行踪,昨晚“一辈子”三个字脱口而出,她慌乱中竟然发现自己的态度并非玩笑,而是将它当了真。
而徐南烨却没有当真,他甚至只是一笑而过。
第二天照常去他的饭局,也许会有女人作陪,和她无关,但她却在意到现在。
这道枷锁让她在面对其他男人的殷勤时,学会了退却。
褚漾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良家妇女行为,但还是适时的后退了几步。
她还是拒绝:“不了。”
跟陈筱不一样。
崇正雅反倒正视她几分,知道她或许是家教良好,绝不会因为男人的邀请就冲昏头脑的正经姑娘。
一开始在夜总会碰上刚来的陈筱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奔放主动的女人玩腻了,总喜欢换换款式,陈筱那时候尚且青涩,连看他两眼都胆怯。
结果倒是在他邀约的时候,欲拒还迎的恰到好处,床上厮磨时,清纯和风骚并存,着实让他惊艳了一把。
后来才慢慢察觉,这就是捞女的本事。
她同学看着明艳活泼,反倒是最有原则的那种女孩儿。
那就慢慢来吧。
崇正雅挑眉,没再继续邀请:“这里离你们学校挺远的,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吧。”
褚漾刚又想要拒绝,崇正雅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冲褚漾比了个嘘的手势,对电话那头说:“怎么了?我在楼下。”
说了几句,崇正雅不耐烦地啧了声:“徐东野要走你们几个人去送就行了,我又没事儿求他。”
褚漾眨眼,看着他打电话。
“徐南烨和他弟弟呢?也走了吗?”崇正雅哦了声,语气懒散:“行,我待会就上来,你先跟他们应酬着。”
挂掉电话后,崇正雅觉得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变了。
有些炙热和期待。
“……”
他打电话的样子莫非真这么帅?
就在崇正雅思考这个问题时,褚漾一转刚刚的冷漠态度,语气殷切:“崇先生,你刚刚说要带我上楼见识见识,是不是真的啊?”
崇正雅被她翻脸的态度震惊到了。
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点头:“是啊。”
“那咱们走吧?”
崇正雅摇头:“你穿这身不合适,先去换套衣服吧,再化个妆。”
褚漾看了眼自己脚上的帆布鞋,哦了一声。
崇正雅带她去了换衣间。
这里是会所的VIP场所,里头的衣服首饰应有尽有,专门用来给会所的女客人换装,还配有两个专业的化妆师。
他带褚漾进来。
面对满目琳琅的珠宝首饰,和镜子前各类用途的彩妆品,以及衣架上各式类型的晚礼服裙,崇正雅略微得意的扬起了唇,等着听她发出惊叹的语气声。
而旁边的小姑娘只是扫了两眼就没兴趣了。
崇正雅试探地问她:“这儿怎么样?”
“唔,”褚漾指着那排礼服裙,摸着下巴,嘴唇微撇,“这里好多都过季了,崇先生,你好歹也买点新款回来挂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