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但您和崇正雅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想您应该会原谅我们的吧?”
崇正雅死到临头还不忘傲娇一把。
“谁跟他是朋友,我跟他早八百年前就绝交了!”
裴思薇喃喃:“绝交八百年了吗?”
“从我出国后就绝交了,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指望他能想着我们那点情谊?”
崇正雅说完这句瞥了眼徐南烨,用鼻子哼了声冷气。
要死也要死的像个男人。
裴思薇歪头,又觉得不对:“不对啊,你前几年不是还特意去过一趟赞干比亚么?我听爸爸说你是特意去看徐先生的。”
徐南烨拿着筷子的手忽然顿在半空,语气闲适慵懒:“哦?是吗?”
崇正雅脸色顿时红白交替,他猛地转头凑到裴思薇耳边,牙齿打着颤问她:“你他妈怎么知道的?”
“你爸爸跟我说的啊,”裴思薇老实交待,“他还说你走的特别急,明明当时外交部已经发了通告说不建议最近出境的游客去赞干比亚,但你还是去了。”
崇正雅痛苦的闭上了眼:“我爸怎么知道的?”
“你那时候买了机票啊。”
崇正雅崩溃了。
他那时候在澳洲留学,用的还是父母给的银行卡,只要他刷卡,他爸肯定会收到消息。
操,他还以为自己去赞干比亚的事儿没人知道的!
太大意了。
怪不得自从徐南烨回国,他爸那死老头子就催着他去联系徐南烨。
他说了一百遍他们早绝交了,他爸还一脸的不信,后来徐南烨问他借电子厂,他二话没说就把自己儿子名下的那间厂子给借出去了。
这老头子真的,老婆不是自己选的,现在连交朋友也要受他摆布。
桌子那边崇氏夫妇在互相咬耳朵,褚漾一脸茫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她侧头看了眼徐南烨,发现他好像并不在意,仍旧优雅的吃着东西。
这边崇正雅丢了个大脸,吃什么也不香了。
他跟人绝交,人家在国外出了事还巴巴的跑过去看人家,贱里贱气的。
崇正雅盯着徐南烨那张不动声色的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咬着牙恨恨道:“徐南烨,你心里笑死了吧。”
“嗯?”徐南烨抬头,轻轻笑了:“你怎么知道?”
崇正雅捂住胸口,气得半死。
他现在需要速效救心丸。
丢脸到极点,也就不要脸了。
“你从来没把我当朋友,就算是高中那会儿,你也是觉得老子跟你身边那些只会读书的乖乖仔不同,才跟老子走得近。我他妈真是看错人了!”
徐南烨微微蹙眉,正欲张口,旁边的褚漾忽然开口替他辩解。
“崇先生,你这话我不同意,”褚漾无脑护夫,语气严肃,“当初你出国留学,师兄可是在你家坐了一整天,确定你真的走了,而不是因为生他的气躲着他才黯然离开的,你怎么能说他没把你当朋友呢!”
崇正雅还真不知道这事儿,有些不敢置信,说话声也有些结巴:“是,是吗?”
褚漾用力点头:“是!”
“……”
徐南烨抿唇,重重叹了口气。
崇正雅又巴巴的看着徐南烨,似乎想得到当事人的亲口承认:“你当时,真去我家找我了?”
徐南烨垂眼,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边。
良久后,他才点头,声音很轻:“当时想跟你当面道个歉,没来得及。”
崇正雅撇嘴:“当时你爸妈让你跟我绝交,你不是答应的很干脆吗?
“我从来没答应过。”
“…那你爸妈跟我说的是假的?”
“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崇正雅喉结微顿,又摇摇头:“都那么久的事儿,我也不记得了。”
褚漾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斗转直下,对面的裴思薇也是一脸迷惘。
她们并不知道当年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我想出去抽根烟,”崇正雅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冲徐南烨扬了扬下巴,“一起吗?”
徐南烨扬起嘴角:“好。”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裴思薇有些奇怪:“咦,徐先生也抽烟吗?”
褚漾摇头:“他不抽。”
但也许今天就学会了呢。
褚漾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件挺好的事。